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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垦草令的具体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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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在想,到底要怎样提高粮食产量,关于农业讲习所,自己有个类似的计划。

    当然,比之赢渠梁的计划,就显得过于保守了。不过,最让商鞅震惊的是赢渠梁对于农业观察的细心。所讲的三点个个切中要害。

    他想不到一国之君竟对农业也是如此熟悉,这也更加坚定了商鞅留在秦国的决心,跟着这么一位明君,何愁变法不成。这样的明君又岂是山东列国的昏君可比

    商鞅打心里是瞧不起那些君主的,他们的变法的只不过是有限度的变法。开始的时候,劲头挺足的,时间一长,又变成老样子。

    一旦变法,就势必会得罪某些利益集团,要是没有过人的胆识,嘿嘿,这法还真变不成。

    变法也是要看人嘀,别看山东六国变法变得如火如荼,结局一定失败。

    “君上,是臣糊涂了。”商鞅说着又是深深一拱手。

    “商君,你本是为了秦国的安危,何来糊涂”赢渠梁模仿着电视里明君礼贤下士的样子,赶紧走到商鞅面前,亲扶商鞅。

    至于商君这个称谓,乃是商鞅在河西之战中,力破魏军,收复失地后,历史上的秦孝公亲赐的。

    如今这个时候,被赢渠梁叫了出来,更能体现出赢渠梁对商鞅的看重。

    “谢君上”

    “不要纠结于这些,说一说你的垦草令吧,我想诸位都急了吧”

    “哈哈”

    朝堂上一片笑声,赢渠梁这话就是故意针对甘龙为首的一群人的,改革派怎会看不出来

    甘龙他们恐怕是希望商鞅一辈子都不说出来,哪里还会着急而且此时他们的脸色异常难看,要不是赢渠梁在这,恐怕早走了。

    “君上,诸位大臣,我的垦草令是变法的第一阶段。我将全国每五户编成一伍,十户编成一什的户籍制,让居民互相监督告密,如有“什”“伍”之中一户犯罪,而其他户不告密者,连坐腰斩。而告密者将会与在战场上展获得敌人首级一样的奖赏,反之,隐匿的人则受到跟投降敌人一样的责罚,我将这样的制度称为什伍连坐法。”

    对于什伍连坐法,赢渠梁是不赞同的,如果一个国家的每一个国民被迫的成为告密者,你监视我,我监视你,那还有何邻里关系可言而且这样的法令必然会引起国民的不满,战时状态下可以,一旦转入和平时期,就不可行了。

    商鞅有很多法令都只能适合战时体制,这也是为什么秦国可以一统天下,却只二世而亡。

    时代改变了,民众的需求也改变了,如果这时制度还不加以完善,不作出改变,那么就会失去民心。

    不过,赢渠梁却不打算直接反驳。

    “慢,商鞅,你可知道我刚刚说的建立全国警察制度,这警察是干什么的吗”

    对于这警察是什么商鞅当然不会明白,不过在他看来,应该和捕快差不多吧

    “我建立的警察制度,跟捕快最大的不同,就在于警察是除暴安良的,是保障国民安全的,小到小偷小摸,大到杀人重罪,警察都要管。”

    “我知道,捕快平时也管点事,对于国民安全也是有保障的,但是这种保障是采取双重标准的。对贵族可以宽容,但对于普通国民却是严刑厉法,更有甚者公然索要好处,这种行为让普通国民怎么看而且官官相护,只想着维护自己的利益,却从来没考虑到国民的利益。这种除暴安良不过是对贵族而言。”

    “好,君上的话我谨记在心。”对于今天的商鞅而言,这一天所获得见识比过去几十年都要来的震撼,如果说先前赢渠梁所言不过是惊讶的话,这一次真的是五体投地,因为君上直指如今的统治阶级,把人人平等以如此的形式所表现出来,又提出那么多的改革,这给商鞅一种感觉。

    秦国并不需要商鞅,有一个如此明君,也就够了,他商鞅自当隐蔽于田间,终身不问天下事。

    因为有此明君,天下已定。

    “商君,诸位国人大臣,我赢渠梁要建立的不是一个奴役国人的秦国,我要使万民归心。”

    “诸位,我想请大家记住一句话,这句话非常重要,因为他关系着天下万民的安危。”赢渠梁已经站了起来,声音有些严肃:“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说着顿了一下:“今天朝会结束后,命人把这句话刻出来,我要在每一个官府衙门前都立上这么一块巨石,要让每一位官员都要看到这句话。”

    朝会结束后,关于赢渠梁在朝会上关于民心的论断也不知怎的,就瞬间在秦国流传开来,民众自然是兴奋异常。

    此时,赢渠梁正和商鞅、赢虔、车英、景监等人在书房里讨论垦草令的推行。

    “渠梁,我看就这么办,听你的,将警察制度和垦草令结合起来。”说话的是赢虔,他们几个是秦国改革的鼎力支持者,朝会结束后,就被请到了赢渠梁的书房。探讨怎样实行变法。

    “君上,我觉得也如此办。”商鞅一边说着还一边喝着羊肉汤,为了今天早上的朝会,商鞅可是连饭还没吃。

    这不来这赠吃的了。

    “鞅兄,慢点吃,秦国虽然穷,但几碗羊肉汤还是有的。哈哈。”说这连自已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是景监,在魏国的时候,就结识商鞅了。

    “这鞅兄的垦草令有一些不完美的地方,经过君上这么一改,就完善多了。单说这户籍制度,原本的什伍连坐法有点过于严苛了,但是君上加了警察这一制度后,就好多了。由警察管,每一个都建立警察局。以前我们的捕快只有大城有,小的城市跟本没这制度。”

    “不过这人数够吗”景监也提出了担忧。

    “必竟这些可是要付出大量劳力的,如此一来,种田的人不是少了吗”

    “这没事,景监,我秦国国民一直就没有一个准确的数字,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

    “此次警察制度确定,还要把藏在深山里的人找出来,秦国连年,有很多民众为了躲避战争,都到山里躲起来了,这一次要把他们找出来,这么多连来,生息繁衍,人数应该不少。”

    “并且还要把有些小村落合并起来,把他们从偏僻的地方拉出来,便于管理。就暂时先定五百户为一村吧,可以大,但不能比这小。”

    赢渠梁运用前世的经验,稍加变通,便在这战国时代出现了警察制度。

    书房里众人讨论的如火如荼,有的人却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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