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嗯嗯？？
嗯嗯嗯？？？
秦明的这个问题一出，包括京兆尹和三位御史在内的所有人都一脸的懵逼!
问用哪只手把牛犊按在地上的？
这特么是问题吗？
人家都亲眼看见你杀人了，自然知道你是用哪只手啦！
“呵呵！垂死挣扎！”在听到了秦明这个提问之后，原本还稍稍有点担心对方是不是会玩什么花样的三名御史算是彻底放下了心来！
与此同时，站在外头看热闹的那帮吃瓜群众们也是发出了一阵哄笑！
“这算什么问题？”
“就是啊！这几个农人都亲眼目睹了杀牛经过，自然知道他是用那只手啦！”
“这个蓝田县子，莫不是在拖延时间吧！”
“难不成他还指望着能有人来救他？”
“那可不一定呢!难道你们不知道，他可是翼国公秦琼秦将军的子侄呢！说不定翼国公会为了他去向皇上求情呢！”
“说的也是哦！”
“这就是生在权贵之家的好处啊！这要是换做我们这种平民百姓，估计早就被杀头了！”
“谁让你爹没本事，当初没有跟着皇上征战沙场呢？要不然，你也是权贵之子！”
“呃……你这话就扎心了！”
“……”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同时，那跪在地上的四个农人则齐刷刷地将头看向面前的秦明，脸上一脸的茫然。
只不过，因为屏风的遮挡，除了秦明和坐在主审位上的京兆尹之外，没人看得到！
看着这四个农人一脸茫然的表情，京兆尹不由得心中一动!
难道说……
“你们不会写字也没事，”秦明目光扫视了这四人一眼，温和地说道，“如果你们记得我是用左手按的，那就画个圈，如果是右手，那就打个叉。”
嗯！
听到秦明这话，众人不禁恍然大悟！
原来并不是要他们写字，而是让他们根据选择画圈或者打叉！
这就简单了！
但是……有卵用？！
这四人都是亲眼目睹他杀牛经过的，这问题不简单的很嘛！
哎……果然就是在浪费时间而已！
因为角度的关系，他们看不到那四名农人究竟画了什么，但是坐在他们正前方主审位子上的京兆尹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当他看到跪在下方的四个农人，两人画了圈圈，两人画了叉叉时，他差点没惊得从座位上跳起来！
这？！
这四个农人竟然有人在说谎？！！
京兆尹先是一惊，然后勃然大怒！！
我堂堂京兆尹！三品大员！竟然被四个农夫给骗了？！
该死的混账东西！
他们怎么敢？！！
嗯？对啊！他们怎么敢？？？
盛怒中的京兆尹突然一阵惊醒！
他再次看了一眼那四个畏畏缩缩的农人，就他们这德性，给他们十个胆子都不敢如此欺骗朝廷命官的吧！
所以，他们是受人指使？！
至于是谁嘛……
京兆尹目光瞥了一下坐在一旁，正面露得意的三个御史，眼底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
三个老东西！竟然敢坑我！
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
而此时，那三位御史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个老神在在地拿起了旁边的茶水，喝了一口。
嗯，真香！
至于秦明，自然也看到了这四个农人的回答，不过他并没有表露出任何的异样，继续说道。
“接下来，第二个问题。”
“我用那枚铁钉，是从小牛犊的哪个鼻孔打进去的。左边，画个圈，右边，打个叉！”
四个农人再次带着茫然地做出了选择！
“第三个问题，”秦明再次顿了顿，说道：“如果要用铁钉钉死小牛犊，那么我肯定是需要用到铁锤的。”
“那么，我是用左手抡铁锤，还是用右手抡铁锤的呢？左手画圈，右手画叉就好。”
“府尹大人，我的问题问完了。”等到四名农人将三个问题全部答完之后，秦明点了点头，对着京兆尹说道。
“嗯，把屏风撤了吧。”京兆尹站起身来，一边从座位上走下来，一边挥了挥手，让手下人撤走了屏风。
随后，他走到了那四个农人面前，看了一眼四人面前的那四份答案。
越看，脸色越黑！
“府尹大人，怎么样？这结果要不要公布一下啊？”此时，还不了解状况的三位御史老神在在地放下了茶杯，吴御史更是带着一丝得色和轻松地口吻说道。
在他们看来，这结果一公布，基本上就足以坐实了秦明的罪证！
“那就让大家都看看吧！”京兆尹瞄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之色！
随后，京兆尹挥了挥手，让四名衙役拿起了放在四个农人前面的那四张纸，然后依次排开地展示在了众人面前！
当大堂内的官员们看到这四张纸张上面的图案时，顿时一个个都愣住了！
“咦？”
“啊？怎么会这样？”
“这……这是什么意思？！”
至于那三名御史，在看到那四张纸的瞬间，一个个呆若木鸡！
吴御史更是脱口而出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而在府衙外，那些站在前排的围观群众们自然也看到了那四张纸上面的图案，顿时一个个瞪大了眼睛！
“这……这是什么情况？！”
“哎？为什么啊？怎么会这样？”
“对啊！啥情况啊？”
只见那四张纸上面，画圈和画叉的完全不同！
首先，第一题，秦明问他是用哪只手按住牛犊的时候，第一个和第三个画了圈，第二和第四个画了叉。
第二题，秦明问铁钉是从牛犊的哪个鼻孔搭进去的，第二和第三个画了圈，第一和第四个画了叉！
等到了第三题，秦明问他是用哪只手举着铁锤敲的，第一和第四个画了圈，第二和第三个画了叉！
画圈圈的代表着右，而画叉叉代表的是左！
看着这四张纸上没有一道题目是四人都统一的答案，众人在疑惑之后，突然齐刷刷地瞪大了眼睛！
很显然，他们全都意识到了什么！
“这……这四个农人竟然在做假口供？！”
“他们刚刚说的口供，都是假的啊？！”
“这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简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