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魔界好像也没有很特别。”不知死活的徐青青一落入魔界就几刀斩落贴过来的低级魔物，被缠的烦了她才不耐烦道，“除了这些东西！”
一身轻松的白之路笑着抖衣服，“谁让你浑身灵气四溢呢……对它们来说香的很，不咬你咬谁。”这也是修真门派们防魔界防的厉害的原因，对魔界来说，灵气就像是美味的珍馐，而数不尽的人勾起他们本性中的贪，一不小心就生灵涂炭。
香的很的徐青青一刀一个，收敛了一身灵气才停顿下来，看向四周，和进来时差不多的乱石狂风，到处都是乱爬的奇形怪状的低级魔物，吃同类时满嘴鲜艳的血肉滴滴答答，脏的不忍直视。
不再多说什么，徐青青做了一番伪装，加上没了灵力，就像个普通的人类，看起来柔弱可欺。
白之路凑过去认真道，“你这样子麻烦会更多……”他幻化成脸色暗黄的半人半狐模样，黄色和黑色驳杂的尾巴有些凌乱，头顶的耳朵也软软的，看起来营养不良的样子。
他站在她面前示意，他这个样子才合格。
徐青青表情一言难尽，完全认不出这是那个爱美的臭屁狐狸。
她想了想给自己画了一个失败的大浓妆，又换了一身最普通的衣服，大的看不清身材，拿手把衣服撕的左一块右一块，破烂不堪。
白之路托着下巴点点头，一人一狐正式踏上了魔界之旅。
她就不该相信这货。
他们进入最近的魔界小城时，徐青青看着四周身着艳丽暴露的魔界众生，只有奴隶才像他们破破烂烂，心里不禁想到。
毕竟他上一次入魔界还是他幼时了……
“没有主人的奴隶？”不知何处飞来的鞭子即将打上徐青青的身体，她头一偏，鞭子“啪”一声拍上她身后的茅草屋，将土墙拍的稀碎。
执鞭的魔族似乎是个小头目，见着她躲，气头上来，再次抽去，“还敢躲──”
怎么的，我就看起来这么好欺负？
徐青青本不想理，奈何这魔族就是盯着她了，她直接伸手抓住鞭子，一把将他从缓慢爬行的魔兽上拉下来。
猛然从行进的魔兽上拽下来，自然姿势不好看。
“你！”他抬起头正欲怒喝，徐青青眼神冷然，白之路则抓着他的衣服压在已经停下的魔兽腿上，只听一声痛呼，他一手成爪撕掉他左手臂，扔进路边萎缩在地爬行的低级魔物群中，顿时引起一阵争抢，争夺中手臂被撕成了碎片。
白之路也没有说话，盯着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魔族几息后，就松手看着他逃离，连兽车都不要了。
狐狸笑眯眯的转过头问徐青青，“咱们坐这个？”
虽然拉车的魔兽是真的丑……也比自己走要好多了！
白之路十分熟练的驾驶魔兽前行，在一抖一抖中，徐青青感叹道，“你还挺熟练的……”
碧色的眼珠有些黯然，不想说自己曾经在魔界经历的种种不堪，只轻描淡写道，“魔界就是这样，我没杀他已经是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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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路上从慢吞吞的兽车换了各种花样，魔界没有法规和道德，有实力大街上都是随便杀随便抢，徐青青刚开始还不适应，但是白之路几番操作下来，让俩人一路轻松，徐青青想，看来还是他懂。
所谓的红血谷并不是什么辛秘地。
他们走了十多天，才晃晃悠悠靠近了红血谷的地界，不知道为什么越近白之路脸色越不好看，让他原本就伪装的极丑的样子，更加丑陋。
徐青青犹豫几次还是与他说，“要不我自己去吧。”
“没事，”他侧过脸不想让徐青青看见他的表情，“就是想起一些不好的事，都过去了。”
徐青青“哦”了一声，“是啊，你现在已经长大了，什么都不用怕了。”
她想象里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狐狸被莫名带入魔界，那时他修为不高，在魔界这样高低阶层极严的世界里，就是移动的食物，再加上他的容貌，能活下来定然不容易。
事实也与她的想象差不多，那时候白之路被那魔头抓着，说养大一点再剥了皮做衣裳，每天心惊胆战，身边的魔物皆看着他流口水，他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就已成魔物腹中之物。
他在那魔头手下被煞气折磨几年，吃尽了苦头。次次百般用力逃脱，又次次被抓回来捏在手心。
他还记得那魔头的手抚过他的皮毛，带着阴寒的气息，声音如毒蛇爬过皮肤，让人颤栗，“狐崽子，逃亡游戏适可而止……”
每一次，都在他差一点点就要走上封印之处，被掐着脖子带回去，幼时的白之路绝望的嘶吼声中，是魔头放肆的大笑。
他太弱了……
“我不怕……”他深呼吸，好像在为自己鼓励，“如果再遇到，我一定要杀了他……”
那些他难以忘记的屈辱，他染上煞气后，无法抑制的心魔，都必须由他亲手去解决。
徐青青一句话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红血谷究竟是什么地方？”
“你自己要来，你还不知么？”狐狸果然很快就不再沉浸于记忆，“红血……魔族嗜杀，在数十万年前红血谷堆积各界种族的尸首，不计其数。”
那时魔族气盛，穿梭于各界掳来各种族放纵欲望，或杀或淫，做尽丑恶之事。
“各种族……？”
说到这里白之路叹气，“是啊……各种族，他们没有道德观念。不然你以为这一路的低级魔物都是怎么来的。”
那就自然包括──
“那时候魔界太嚣张了，越是强他们越感兴趣──甚至龙族。”
白之路皱着眉嫌恶不已，“若不是他们抓了龙族在红血谷杀灭，也不会引得龙族震怒，与其他各界联手镇压魔界。”
那一次战争谁也没讨到好，各界花了好长时间都没恢复过来，唯有人间界因为繁育快，迅速恢复生机，休养生息数千年，才间接让修真界也恢复过来。
“不是说，龙族修炼以万物先天之灵为本，极难杀死么？魔族是怎么做到的。”
龙族没有妖气，不属于任何一界，修炼也与所有种族不一样。
在这个世界，神木也是不一样，龙是不是也是一种接近“半神”的生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