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后，韩玉泽问：“她怎么说。”
白栀音：“她说欢迎我去，还要开一瓶好酒。”
韩玉泽：“……”
都知道有孕的人是忌讳喝酒的。
韩玉泽想了想，道：“音音，你能有朋友，并且学会了关心身边的人，我很高兴，但这件事，你点到为止，别管太多。”
白栀音点头：“知道了。”
她明白韩玉泽怕她从没处理过这种事而出乱子。
大年初一。
下了一夜的大雪，白茫茫一片将京城妆点的银装素裹。
太阳升起映在白雪上，竟然泛着冷白的蓝光，若是在阳光下仔细看，还能看到白雪上金沙一样的冰晶。
空气凛冽而清新，真是太舒服了。
白栀音穿着淡灰色收腰长款羽绒服，蹬了一双短靴，一向不带包的她破天荒的背了个江夫人之前给她买的皮包。
这还是听了韩玉泽的话，大年初一登门，不能空手去。
包里装着给赵小婉的新年礼物，由诸葛铁蛋开车，向赵小婉的家前行。
赵小婉的公寓是个跃层，二百多平左右，一个人住足够了。
她来开门的时候带着一身的酒气，看到白栀音还有点慌乱。
“栀音姐，你这么早就来了，我都没收拾，家里乱七八糟的。”赵小婉一边揉了揉乱糟糟的长发，一边让白栀音进屋。
白栀音看看时间，上午9：40。
她进屋环顾一圈，客厅地毯上东倒西歪的丢着十来个酒瓶子，满屋子酒气，赵小婉正打开窗户通风。她自己身上也只裹着个睡袍，露出一截光洁的小腿。
“你先来这边坐，客厅太乱了。”赵小婉给白栀音拉了张椅子。
白栀音从包里掏出一只礼盒递过去：“新年快乐。”
赵小婉一愣，随后接了过来：“哇，这包好漂亮，是BA的限量款，我之前一直都没买到，有几个明星有代言也没买到，全球只有300只。”
“喜欢就好。”
赵小婉笑弯了眼睛：“谢谢栀音姐。”
“你先坐啊，我去换个衣服。”赵小婉溜进盥洗室。
白栀音干脆脱了外套，把客厅的酒瓶子收起来摆整齐，异味散的差不多后她又把窗户关上。
做完这些后连白栀音自己都愣住了，她什么时候会主动给一个凡人做这些？
看来韩玉泽说的没错，她的确是变了。
“栀音姐，来喝水。”赵小婉穿好衣服，去厨房给白栀音倒水。
白栀音走过去看她在厨房忙活，问：“你一个人过年？”
赵小婉坦然回答：“是啊，初五就开工了，我也不想回老家，一年一年到处跑，好不容易放假，我只想在家里呆几天。”
“怎么喝了那么多的酒。”
赵小婉满不在乎的挥挥手：“那个，没什么，就是一时知道江弈要结婚了，还是挺感慨的，不过昨天已经过去了，新的一年也开始了，放心吧，没有事儿。”
“你不能喝这么多的酒了。”白栀音道。
“一点酒算什么，放心吧，我还打算今天跟你拼酒呢，呐呐呐你看，我都准备好了。”说着赵小婉回头去打开酒架的玻璃门，拿出一瓶红酒来。
白栀音挡住她：“我没打算跟你喝。”
赵小婉的动作停在半空。
“你真的没发现自己有变化？”
赵小婉的表情从尴尬变成疑惑：“什么？”
“你自己也说过几天就开工了，要是进剧组再发现这个问题，就没有缓冲的时间了。”白栀音不打算瞒她，这种事，她早晚都会发现的。
赵小婉：“到底什么事啊。”
白栀音指了指她的肚子：“你可能怀孕了。”
赵小婉一顿，随后笑着否决：“不可能。”
“有没有可能，你自己好好回忆一下。”
赵小婉的笑凝在了嘴角，然后捂着腹部坐下来，咬手指回忆。
越回忆，她的表情就越凝重。
“我建议，你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白栀音通知到位，打算离开了。
“不行，不能去医院！”赵小婉拽住白栀音。
白栀音：“你想起来了？”
赵小婉眼神跳动着，徘徊在可能和不可能之间：“不会吧……”
白栀音直翻白眼。
“要么，你自己先检测一下。”白栀音建议。
赵小婉愣住，然后回过味儿来：“栀音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朋友，昨天送你回来的那个，他看出来的。”
赵小婉瞪大眼睛：“那位帅哥居然会看这个？那你会不会看。”
白栀音歪了歪头：“也可。”
赵小婉慎重思索后，道：“那栀音姐，麻烦你给我看看，如果有的话，我再去医院检查。”
“好。”白栀音道：“你闭眼。”
赵小婉乖乖闭眼，纤长卷翘的睫毛因为过于紧张而颤动。
白栀音深吸一口气，右手带着银光点点，在赵小婉头顶扫过。
银光霎时环绕住赵小婉的头部，像一只只跳跃的萤火虫把她包围。
随后白栀音把手覆在赵小婉的头上，感受她的灵魂。
半晌后，白栀音睁眼：“果然。”
赵小婉也顺势睁开眼睛：“……栀音姐，怎么样啊。”
“你的身体里，是有另外一个生命体。”
赵小婉脸垮了：“……”
“你想检查就趁着过年人少，早点去，早点做决定。”
赵小婉开始坐立难安：“可是去医院就会被曝光，我又不能告诉我经纪人……”
“那就去私人医院，找一家靠谱的。”白栀音建议。
赵小婉为难的看着白栀音，眼神楚楚可怜：“可是这件事不能再让第三个人知道了，想托关系就算不知道我怀孕，也会被人知道我去医院，到时候我经纪人查的话我就死定了！”
白栀音：“……”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栀音姐~~~”赵小婉开始抱着白栀音的胳膊撒娇。
白栀音揉了揉眉心，感觉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栀音姐，求求你了，帮我这一次，要是你能帮我，以后你就是我亲姐，这辈子做牛做马我都乐意！”赵小婉甜甜的撒娇，眨巴眨巴的看着白栀音。
白栀音有点遭不住。
“……好吧。”
“我就知道栀音姐最好了！”赵小婉扭的像长虫一样挂在白栀音手臂上蹭来蹭去。
“要是有了，是江弈的？”白栀音淡淡的道。
赵小婉摸了摸鼻子，默默点头。
白栀音眼前又是一黑。
“那你要想清楚，早做打算了。”
赵小婉无声的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