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昨天为止，还可以。
靳兆恩哂笑，“还行就是不怎么样。”
陶喜眼底闪过一抹意外，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小小年纪这么敏锐。
靳以南低沉的嗓音响起，“别乱说话。”
靳兆恩吐了吐舌头，“抱歉啦，我开玩笑的。”
陶喜没计较，靳以南是靳家的独子，掌握着全城的医疗器械，她不敢得罪靳以南，更不敢得罪他的女儿。
到了便利店，店员说，手机确实有，只不过一大早有个男的打电话过来，知道陶喜把手机弄丢以后，就过来把手机拿走了。
“那男的是谁？”陶喜问。
店员说：“他说他叫欧阳牧川。”
陶喜心想，幸好，不是陌生人。
靳以南问：“接下来去哪儿？”
陶喜咬咬牙，最后硬着头皮说：“靳先生，您可不可以借我一点现金，我回来还给您。”
靳以南没有带现金的习惯，靳兆恩也没有。
但陶喜实在不想再跟靳以南坐一辆车，高档的劳斯莱斯与她这个臭烘烘的醉酒女格格不入。
靳以南看出她的窘迫，出声道：“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陶喜现在身无分文，也联系不到人，最后还是上了劳斯莱斯。
“靳先生，谢谢你。”陶喜坐上车后说。
靳兆恩热情道：“我爸以前是警察，最爱乐于助人了！”
陶喜呵呵赔笑。
到了欧阳牧川的小区楼下，陶喜从豪车下来，跟扔垃圾的欧阳牧川撞了个正着。
他穿着白色背心，大裤衩，飞机头，脚上人字拖，明显居家打扮。
“欧阳牧川！”陶喜憋屈一路了，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欧阳牧川则是看了看劳斯莱斯，又看了看陶喜，笑意不达眼底，“可以啊，昨天晚上才分手，今天就坐上劳斯莱斯了？”
陶喜：“你管得着吗？把我手机给我！”
欧阳牧川：“手机在上面，你跟我上去拿？”
陶喜抱着胳膊，“你怎么不直接让我看到你跟那个女人不穿衣服的样子？你自己上去拿！我在这儿等你。”
欧阳牧川小手往兜里一插，“我不去，除非你跟我上去。”
陶喜也不是不能去，是不想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
“你带回来的那个女的呢？”
欧阳牧川：“早走了。”
陶喜冷哼，跟着他上了楼。
屋里果然一片狼藉，鞋子乱扔，用过的纸巾，随处放的衣服。
陶喜看了就恶心，她怎么都想不到，欧阳牧川从大学就跟她在一起，两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她随时做好了准备嫁给他。
他却在这个关头劈腿。
“我的手机呢？”
欧阳牧川关上门，“卧室。”
陶喜有些不耐烦，“快点给我。”
话音刚落，欧阳牧川朝她扑了过来。
陶喜一下子被压倒在沙发上，欧阳牧川借助力量压制住陶喜，那张白皙无瑕的俊脸在眼前放大。
“起开！”
“我们不分手好不好？”
陶喜血气翻涌，“你昨天晚上跟别的女人睡在一起，你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
欧阳牧川委屈道：“我昨天晚上喝多了，我就是犯了每个男人都会犯得错误。原谅我嘛。”
陶喜想抬手扇他脸上，但双手都被欧阳牧川攥住，举过头顶。
“放开我！我告诉你，把我逼急了你就等死吧！”
她的咆哮被欧阳牧川自动忽视。
他的吻落下了，随即一只手攥住她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游走在她身上。
陶喜又羞又气，“别碰我！你脏！别恶心我！”
“操！你放开我！我弄死你！”
欧阳牧川置若罔闻，陶喜绝望之际，大门被人从外面撞开。
靳以南听见陶喜的叫声，想都没想就撞开了大门。
“放开她。”
欧阳牧川一脸不爽，“这是我女朋友。”
靳以南：“就算是你老婆，她不愿意，那就是强奸。”
欧阳牧川沉下脸，“你谁啊？”
靳以南没有必要回答他的问题，他把陶喜从沙发上拉起，拉至自己的身后。
“手机拿到了吗？”
陶喜眼睛的泪还来不及掉下来，摇摇头。
靳以南看向欧阳牧川，“她的手机。”
欧阳牧川：“陶喜，你给我过来。”
现在有靳以南在，陶喜不害怕他，愤怒之余更多是失望。
“你还是个人吗？我刚参加完我妈葬礼，你就背着我和别的女人在我们租的房子里乱来。我告诉你欧阳牧川，这是底线，原则问题。我们之间不可能了，你要是再敢强迫我，我就直接报警。”
欧阳牧川看出她的决绝，默了几秒后，切了一声。
随即去卧室拿陶喜的手机，陶喜拿到手机以后，检查了一下，发现卡里的钱全被转走了。
“我的钱呢！？”
欧阳牧川吹口哨，“我哪知道。”
“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
欧阳牧川仍是不痛不痒，“我不知道。”
陶喜彻底崩溃了，“那是我毕业到现在所有的积蓄！你还是人吗？”
靳以南也听出不对劲，“怎么回事？”
陶喜气得发抖，想哭但忍不住，眼泪一直往下掉。
“把钱给我。”
欧阳牧川瞥了一眼靳以南：“你现在连劳斯莱斯都坐上了，还在乎你那几万块钱？当初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可是没少送你东西吧？拿点遣散费不过分吧？”
陶喜废了很大的力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上学那会，欧阳牧川家境不错，几万块的礼物也送过。每次假期回来，都能给她带一套化妆品回来。
后来他家里出了点事，富二代和普通工人儿子的身份一落千差，欧阳牧川整个人也遭受了巨大打击一样。
陶喜也不是图他的钱，大不了两个人一起奋斗，但毕业以后，他换了十几份工作，每次都做不到两个星期，要么嫌弃老板要么嫌弃同事，嫌弃工作累，嫌弃这，嫌弃那。
她越来越找不到两个人一起努力的方向了，陶喜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情，卡里钱不多，十万块钱不到，但那也是她上班以来，辛辛苦苦攒的每一分钱。
“对半吧。”陶喜冷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