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姐，我已经到了，你在哪儿呢？”
方思雨来到酒店楼下，陈念今天约她在酒店见面。
“你直接上楼吧，我还没换好衣服呢。”陈念的声音从手机传来。
方思雨不太喜欢一个人去人少的地方的感觉，她说：“我就在楼下等你吧。”
对面陈念打了个喷嚏，“好。那你再等我十分钟吧。”
“行。”
十分钟后，陈念下楼了。
方思雨很纳闷，为什么陈念有家不回，要来住酒店。
直到她跟着陈念上了车，陈念先在一家药店买了毓婷，就着矿泉水喝下的时候她才恍然大悟。
毕竟是人家的私生活，她看见只当自己没看见。
“陈念姐，我想跟你打听点事。”她正在准备出国，想跟陈念咨询点事情。
“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我饿了，先吃饭去吧。”
方思雨没拒绝，“好。”
两人去了商场，六楼是吃饭的地方，其余层都是卖场。
陈念在上楼之前去了一趟洗手间，让方思雨在外面等她。
“不好意思。”方思雨听见身后有人说话，好像是在跟自己说话。
她转过身，看见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的瞬间，后退了一步。
男人说：“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烦你去卫生间帮我女朋友送一下卫生巾？”
方思雨见男人手里拿着一包卫生巾，脸都红了，于是爽快答应。
“好。你女朋友叫什么？”
男人说了一个名字，方思雨记下后，拿着卫生巾沿着陈念刚才离开的方向走去。
“诶诶，不是，我女朋友在南边的那个卫生间。”
方思雨赶紧调头，“哦。”
方思雨走进卫生间，所有的门都显示使用中，但却异常安静。
她先小声叫了一下男人女朋友的名字，没有人应声。
她又提高音量，叫了一声。
这是，最里面的一个隔间，传出开锁的声音。
方思雨下意识想要后退，但身后却响起了砰的一声。
外面那个男人将门关上了。
方思雨腿瞬间软了，惊恐地看着从隔间里，一步步走出来的人。
从脚到头，全身上下都散发着矜贵，从容。
“好久不见。”宋仲舒微笑道。
方思雨撑着台面，没让自己太狼狈。
“你想干什么？”
宋仲舒并不回答这个问题，他一米九，手插在裤兜，居高临下，鼻梁上的眼镜闪着凛冽的银光。
“这段时间，跟我小舅舅过得好吗？”他似是无意提起，但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方思雨马上想到联系靳以南，刚要掏出手机，就被宋仲舒一把抢走。
他将她抵在洗手池和自己中间，紧紧攥着她的手腕，一字一句道：“我受够了。”
方思雨顾不上疼，四处查看有没有逃生的可能，甚至她在想，隔间里会不会还有人。
“你别逼我！”方思雨推开他。
宋仲舒的手，从她的大腿侧面，缓缓而上，他不紧不慢，“你喊啊，只要你喊出声，我立刻就把你的衣服全都扒了。你还嫌看你的人太少了是不是？”
方思雨不出声了，因为她知道宋仲舒一定做得出来，他又不是没做过。
那些恐怖，惊吓，威胁，萦绕着她五年的梦魇，在这一刻突然重现。
方思雨不明白，为什么宋仲舒就是不肯放过她。
见到她不再反抗，宋仲舒才松开她。
方思雨一直盯着门口，希望有人能进来帮帮她。
可是宋仲舒直接打断了她的念想，“别想了，外面是我的人。而且，你进来的时候没看见门上挂着正在维修的牌子吗？”
他嘲讽地扫了方思雨一眼。
方思雨有印象，一时间只恨自己刚才智商下线。
根据五年的经验，方思雨面对宋仲舒最好的方式，就是沉默。
短时间内，这里不会有人打扫，宋仲舒扯了领带，对着镜子点了根中南海。
烟雾缭绕，他在镜子里描摹方思雨的背影。
她穿了一件白色羽绒服，收腰设计，长靴搭配黑色紧身裤，一双长腿一览无余。
“你胖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