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雨没什么情绪地说：“我高三的时候跟他们吵了一架，一气之下我一个人回了海城老家。后来他们离婚了，各自又都结婚了，我跟他们就不联系了。”
靳以南：“为什么吵架？”
方思雨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确定不是打着办案的名义八卦？”
靳以南面不改色，“回答我的问题。”
方思雨妥协了，弯着唇角说：“高中女生能有什么理由，见网友，叛逆期，跟父母作对，谁的青春不疯狂？”
靳以南：“他们知道你的近况吗？”
闻言，方思雨沉默了片刻，“我不知道。但我还有他们的电话，需要我联系一下吗？”
靳以南点点头，说：“如果你不愿意，可以交给我。”
“不会，我也挺想看看他们过的怎么样的。”
方思雨掏出手机，从黑名单的列表里拉出来一个号码，打了过去，开了免提。
“喂？”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着有些苍老。
方思雨面无表情：“是我。”
卞云香沉默了两秒，“小雨？”
方思雨眼底瞬间多了几分凉意：“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卞云香似是走到了别的地方，开口说：“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妈？”
方思雨没应声，径自问：“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没有我是不是特省心？”
“怎么了？谁的电话？”回答方思雨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不是她爸。
卞云香对那个人说：“我跟我前夫的女儿。”
“就是你一直说的小雨？”男人听起来很高兴。
卞云香不大高兴地回：“嗯。”
“我来跟她说说话。”
卞云香把手机递给了自己的丈夫，“喂？小雨啊？我是你陈叔叔。”
靳以南看见方思雨十分不爽地嗯了一声。
陈志军热情地说：“我老听你妈念叨你，我跟你妈结婚这么久也没见你一面。你在夜城吗？”
方思雨看了眼靳以南，答道：“在。”
陈志军：“那好，今天晚上咱们一起吃个饭吧？叔叔请客，咱们也认识认识，以后你在夜城，有事就来找你妈，找我也行。”
方思雨勾唇：“好。”
挂断电话，方思雨看向靳以南，“你要跟我一起吗？”
靳以南：“嗯。”
方思雨：“以什么身份？”
之前是见朋友，这次是见父母，靳以南思虑周到，“你男朋友。”
方思雨笑了，眼里仿佛有星星。
“好的，男朋友。”她明目张胆地占靳以南便宜。
休息室的门被人一把推开，一个穿着酒保制服，头发有些二次元的男人进来。
他一脸担忧地看着方思雨，正要说些什么，但看见靳以南也在，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有事吗？”方思雨凉凉望着阮杰。
阮杰：“我......我听说你跟婷姐打架了。”
他心痛地看着方思雨脸上的血痕，都是自己害了她。
方思雨抱着胳膊，“打架不要紧，被别人戳着脊梁骨骂才是丢人。阮杰，你要是个男人就自己跟白婉婷解释。别让我一个女人替你承担后果。”
阮杰看了看靳以南，见他一脸正色，眼神清明，自己就更加自卑。
“对不起。”
他说完这句话，一脸受伤的走了。
靳以南看着阮杰彻底消失在他视线中，眼里多了几分精明，他问方思雨：“他跟你什么关系？”
方思雨漫不经心地说：“没什么关系。”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吵架的声音，是白婉婷和阮杰。
阮杰把话说开了，说自己跟白婉婷不可能，让她也别去找方思雨的麻烦。
白婉婷恼羞成怒，当着这么多人面被拒绝，脸上挂不住，就只能撕破了脸。
“当初你穷得连饭都吃不起，还是我给你介绍的工作！你丫当初都快活不起了，要不是我你就只能睡大街，你现在为了个方思雨就要跟我划清界限？”
阮杰脸红脖子粗，“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拿你当姐姐！我对你没意思！”
“放你妈的屁！你要是对我没意思干嘛跟我睡？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你还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