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以南以确认一些细节为由，再次约了方思雨见面。
地点还是Flex，但不同上次，这次他是白天去的。
店里人不多，灯光也不是眼花缭乱的那种。
靳以南没走几步，就看见方思雨在跟别人吵架，劝架的人没几个，都是围观看热闹的。
“方思雨，你tm的挺牛逼啊？我的男人你都敢勾搭？你要是真骚的没地方使，我给你钱，求求你去找个鸭行么！当第三者也不怕遭天谴吗？！”
指着方思雨骂的也是一个脱衣舞娘，长得漂亮，身材也十分丰满，但是整容痕迹过重，下巴尖的可以戳人。
方思雨听到这些话并没有生气反而笑容满面，与其说她是从容不迫，还不如说她已经麻痹免疫。
“好啊，你给我钱，我找你男人。像阮杰这种的，你觉得值多少钱？嗯？”
白婉婷没想到她脸皮这么厚，但气势不能输，她拔高了嗓门，戴着美甲的手在半空中扬了起来。
“我打死你这个贱人！”
“欸欸欸，婷姐婷姐！”看热闹的人迅速拉开白婉婷。
白婉婷张牙舞爪，死命挣扎，使出吃奶的力气都没碰到方思雨一下。
倒是方思雨，站在原地没有挪动半步。
“你们拦我干嘛！没看见她勾引我男人吗！”
围着看热闹的一群人里，有人说了句公道话：“婷姐，这事真不怨思雨，刚才方思雨就在那儿坐着，是阮杰非要去跟她说话的。”
“要不是她勾引阿杰，他好端端的能过去？”白婉婷气急败坏。
她一把甩开所有人，直直朝着方思雨的脸扑去。
大家伙都是吃青春饭的，脸要毁了还怎么混？
但白婉婷是存心让方思雨破相，她忍了方思雨不是一天两天了，不因为别的，就因为嫉妒，长得好看，背后还有人捧，她拼死拼活赚两千块，方思雨动动手指头就能拿上万。
凭什么？
“小贱人，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方思雨微微侧身，轻松挡住了，但她没有继续躲下去，而是抬手抓住了白婉婷的头发，跟她厮打起来。
两个女人瞬间抱团，互相扯头发，毫无美感可言。
靳以南在看见白婉婷的黑色底裤的那一刻走了上去，一手拽一个，将二人分开。
“别碰他！”方思雨最后一下，用尽全力推开了白婉婷，挡在了靳以南前面。
白婉婷被推懵了，“你有病吧？”
方思雨没说话，小脸沉着，拽着靳以南去了休息室。
外面的人一哄而散，七嘴八舌的，方思雨也全然不在意。
她正对着镜子擦花掉的妆，尽管她刚才跟白婉婷不分上下，但白婉婷的指甲还是划到了她的脸。
眼下多了一条两厘米长的血痕。
“你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过来帮我？”她放下化妆棉，有些埋怨地看着靳以南。
靳以南一愣，他不是上去了吗？
方思雨蹙眉，抱怨道：“你要是早点来，我就不会让她划一道。”
靳以南掀起眼皮，不理会她的不讲理，径自出声：“为什么打架？”
方思雨耸耸肩，“你没听到吗？她说我勾引她男朋友。笑死人。”
靳以南再次沉默。
镜子里的方思雨嘴角勾起轻蔑的笑，“就为了又丑又花心的臭屌丝，真行。”
她在骂白婉婷，突然话锋一转，“学长，待会儿可不可以出去说你是我男朋友。让他们看看我挑男人的眼光，顺便证明我对那个阮杰一点兴趣都没有。”
靳以南觉得她今天非常不清醒，要么喝多了，要么打架上头了。
他避开了这个问题，沉声道：“我有事要问你。”
方思雨正在给自己贴睫毛，“问吧。”
靳以南缓缓开口：“你上次跟我说，你跟你爸妈断绝关系了，为什么？”
方思雨：“这跟我的案子有关吗？”
靳以南：“排除法。”
方思雨这个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根据烟头推断，烟头是在方思雨发现烟头的两天前放的。
路飞把那段时间，所有的监控都看了一遍，连小区大门口都没落下，但一无所获。
他只能从方思雨的人际关系上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