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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夜优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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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

    这波意识流真心推荐配合bgm——【moody】食用,拜托了

    羽生打开我房门时,我正在给姐姐通话。

    说实话,我并不记得自己有将他的指纹录入电子锁内,也不记得门锁的密码告诉过第二个人。所以他站定在我面前,满脸的阴晴不定,还是叫我下意识打了个冷噤。

    “我在整条街上找你,就差去警署了。手机从不接再到拨号中,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墙上指针逐格挪向花火大会即将开始的分秒,从我窗子向外望去,隐约可见东京湾。

    他浑身低气压,就像征战前夕开锋的利刃。

    “我在给姐姐打电话。”递手机给他,好整以暇地笑,“你心情不好,姐姐最会宽慰人了,要不你们来说两句。”

    “不用说。”羽生随便瞥了一眼,从冰箱里拿出汽水咕咚咕咚灌下去,还不够解气,于是又将易拉罐捏得噼里啪啦乱响。

    他喉结上下滚动,非常性感。我忘记是在哪里看过一则黄色笑话,意思大概是男人的喉结非常脆弱,女人不要乱玩。假使你不会玩硬要玩,可能会把他人给玩没了,但是如果你会玩,弄不好就会多玩出一个人来。

    羽生坐回沙发,徒手撑太阳穴,依旧性感的要命。

    我继续与姐姐说话,羽生愣了愣,从我手中夺走电话就扔在枕头上,没来得及挂断。

    “我想安慰你,就像你过生日安慰我一样,为什么你不领情?”气堵在胸口,我开口质问。

    今晚虽然没有特意穿浴衣挽发髻,可我戴上了那枚祖母绿胸针,他却全程都没注意到。

    “我就是比不过姐姐,从她出现的那一刻起,我就比不过她。你那么擅长体面地拒绝人,偏偏要用一番比较来叫我死心。”我越说越气,泪水从脸上歪歪扭扭的流下。

    伸手想将胸针拆下,却因为毫无章法而与衣服纠缠得更紧,几番拉扯,手指被尖锐的针尖刺破,纹理处晕着水红,薄薄的布料也连带抽丝。

    羽生过来攥我的手,我躲他躲得厉害,现在我不稀罕他的东西,若是扯掉就还给他,若是扯坏就扔掉它。羽生有力气却需得时时注意胸针的朝向,最后他将针尖握进自己的掌心,与我僵持在原地。

    我面无表情的用力,听见他一声闷哼,皮肉刺破的疼痛让他眉心拧成川字型。

    “你还不松手么?”羽生的血从掌纹中流下,我叫他松手,他不肯。

    “你先松开。”他只顾咬着后槽牙与我对峙。

    我没等到他示弱的回答,到底是狠不下心继续,只好先泄了力。衣服左襟撕开一条大口子,它柔弱无骨地荡着,黑色肩带像一条无足虫,爬上我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

    羽生眯起眼,说句失礼了,就将胸针和那块布一并扯掉,裹成一团胡乱扔在床中间,防止我再去拿它做凶器。

    从国三到现在,他做任何事的动机都是歉意。而我做任何事都要被他拿来跟姐姐比较一番。他那么聪明,就连入门密码也一猜即中,婉拒我的理由成千上万,何必挑个最刺耳的给我听。

    “澍里。”

    他一遍遍叫我的名字,好像念得次数够多就能摆正我们日渐崩坏的关系。羽生坐过来为我擦眼泪,他提起摩天轮上的吻,也提起我留在早稻田学生间的谎言……

    他的手指在我唇角来回涂抹,将眼泪均匀的摊开,淡色口红被他刮出了唇形的边界,背后镜子映出我斑驳的脸。

    “你就这么想要赢?”他问。

    “我想要的是你。”我答。

    远处的隅田川炸开了今夏第一朵巨型花火,羽生覆过来,我后腰正好压在胸针凸起的宝石上。

    很痛。

    “你路上说的话应该还没失效吧。”他眼睫下那片灰色海域有波涛隐隐汹涌,下颌微挺,神色逐渐平静,只留下还未消散的沉吟。

    “我们做吧,澍里。”

    ※

    电子门锁的密码是06031207。

    我咬着牙问羽生是怎么知道的,他在我身后的气息欺过来,耳尖一片滚烫,他说从小到大,但凡被我当做宝贝的东西,密码组合就没换过。他念着这一串数字,有节奏地将它们深耕在我身体里。

    我说姐姐也用这串密码。羽生比刚刚顶得更加用力些,像是责怪着我的不解风情,脖颈周围被他种下几颗隐隐作痛的齿痕。

    窗外的花火一朵接一朵地炸开,房间内不间断的喘【/】息被轰鸣声覆盖,玻璃窗微微震动,滑下十根汗涔涔的指印,羽生用空闲的那只手托起我吃不住力的身体,叫我看远处。

    东京的夜幕架起了一道通往极乐的彩桥,绚丽的霓虹在他眼底明暗交织,天空被盛大的荧光花朵填满。

    我也是。

    它们在攀上最高峰的刹那,裂成千万道,光线缓缓滑进东京湾,与水色交融。剧烈燃烧过后的气息,在满满当当的黑夜里,充盈着每一寸纤细的缝。

    我也是。

    他将下巴搁在我肩侧,似是叹息,“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肯清醒。”

    我转过头看他,他将我重新压回床褥,唇齿交【/】缠间,我紧紧握住那枚胸针,碎钻与祖母绿铬得我手疼。

    羽生报复般啮破我了的舌尖,不容拒绝地侵吞着彼此的一切。

    “你讨债?”我气喘吁吁说不出连贯的话,只能在依偎摇摆中抓住所剩无几的词。

    “不,我只是想还给你一个吻。”他不加节制的,被按捺下几年的吻,如今疯狂却十分应景地落下来。

    我舔过他掌心的伤口和血渍,就连脚尖都跟着酸软。

    羽生认认真真地吻进每个细节,口口声声说还要给予我许多和更多。

    我们躲在黑暗与明亮的罅隙,开出血泪交融的花,将彻夜不歇的灵与肉,奉为最虔诚的牺牲。

    遥远的华彩腾起又落下,闪烁复又炸开,光海漫长而瑰丽,好久好久都不见结束。

    奥运冠军确实厉害。

    第二天我哑着嗓子,在脖子系上了沙绫送的丝巾,用来遮挡那些足够令人想入非非的痕迹。目送羽生神清气爽的起身出门后,我便将对床的穿衣镜挪了方位。

    昨晚那些不眠不休,它什么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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