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手机闹钟铃声按时响起。
床上的人习惯性翻了个身，往枕头里蹭了蹭，她不情愿地探出一只手摸索着不远处的手机。
嗯？怎么还没够到。
黎念不信邪，又伸长了胳膊左右打探，手指碰到了像是摸起来像是墙一样材质的东西。
她这才猛地睁开眼，四周的环境很明显不是宿舍，黎念揉了揉有点发沉的脑袋，火速关掉了手机闹铃。
都怪昨天睡太晚，直接睡懵了。
不过昨晚她到底什么时候睡着，又是什么时候回到房间，完全没有印象。
黎念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前几个小时发生的事，她指腹碰了碰唇边，神情有点恍惚。
那样应该算是接吻了吧。
她换好衣服后，门外适宜的发出一阵轻响，跟塑料袋里拿出东西的摩擦声。
黎念愣了愣，这是出去过了吗？
拉开门，客厅里空无一人。
沙发恢复如初，跟平日里一样整洁，那瓶没有喝完的矿泉水还放在茶几上，悄悄提醒她脑海里不太真实的记忆。
厨房方位传来水声，又很快消失。
黎念闭上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她在厨房门外站住脚，小心翼翼巡视着情况。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勾勒出他忙碌的背影，苏俞舟袖口轻轻挽起，手腕上还没有完全干掉的水珠，发着微弱的斑驳。
绿色蔬菜在他修长的手下，显得弱小又可怜，苏俞舟手边就是菜刀，他垂下眸，神色专注，有条不紊进行着切割动作。
看起来还挺娴熟。
黎念：“我来帮你吧。”
苏俞舟偏头：“那麻烦你把旁边的米淘一下。”
她这才注意到苏俞舟脖子上挂着围裙，伸手指了指：“还挺适合你的。”
苏俞舟笑：“嗯，一般适合吧。”
黎念也没耽搁，撸起袖子冲洗过手后，开始打起了下手。
“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苏俞舟想了一会儿，他回答：“大概在高考结束以后。”
黎念点头：“有点久远，我高考结束那会儿，几乎每天都在打游戏……”提到游戏，她莫名的声音开始变弱了。
“游戏？”苏俞舟挑挑眉，“是我想的那个游戏吗？”
“也不完全是……”黎念吞吞吐吐的，“高考结束那会儿，游戏还没上线。”她口中所说的游戏自然而然是跟某人结婚的那一款。
苏俞舟笑：“也对，还有你那款变声器蛮不错的。”
黎念硬着头皮说：“变声器……不逼真吗？我当时可是货比三家了。”选了半个月才选出来的，观察各种测评视频，可以说是绝对靠谱跟谨慎了。
苏俞舟转过身，笑意直达眼底：“逼真，没说不逼真。”
黎念在他似笑非笑的表情里，明明看到了不相信几个字，她佯装生气，端着已经弄好的食材恶狠狠放在苏俞舟手边。
“你都笑了，不诚恳。”
苏俞舟的手早已擦干，他低头揉揉黎念的碎发：“好，那怎样才算诚恳。”
黎念也不客气直接上手，用指尖按住他的唇角，缓缓往下拉，手动表演如何变成难过表情。
她目的得逞，神色沾沾自喜：“这样才对，现在你就挺像那个难过的小黄脸表情。”
没听见苏俞舟吱声，黎念心里疑惑，缓缓抬头，却发现对方正在一动不动盯着自己。
他垂着眼，目光旖旎，极为散漫。
苏俞舟没说话，带有凉意的手指轻轻挑起眼前人的下巴，同时另一只手臂环过她的腰，往里推。
“像什么？”
他字音低压，嗓子又分外慵懒。
“像……”
黎念话说一半，声音就被完完全全堵在喉咙口，她瞪大了双眼，原本来回摇晃的手臂僵在半空，完全没了动静。
鼻尖蹭过脸颊，呼吸也完全停滞不前。
引导，探入。
她举足无措回应，得到的是更强烈的侵入。
只感觉周身空气都快变得稀薄，腿脚也止不住的颤栗，衣领不负众望成为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抓着，不敢松。
直到涨红了脸，喘不过气。
黎念推了推苏俞舟的肩膀示意，不能再继续了，再继续会出事的。
他鼻尖的热气喷洒在脖颈：“昨天我就发现了。”
“什么。”黎念整张脸完完全全埋在他怀里，低低喘着气息，“发现什么了？”
苏俞舟一脸认真：“发现你不会换气。”
黎念反驳，默默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你才不会换气，我刚刚是因为站不稳的原因。”奇奇怪怪的胜负欲就在这时候上来了。
苏俞舟笑：“站不稳？”
“对，就是太突然了！”她梗着脖子丝毫没有认输的意思，“我没准备，所以站不稳，才没好好换气。”
话音刚落，苏俞舟顺手拿起一边软垫放在桌上，直接单手抱起黎念，让她准确无误坐在上面。
黎念一脸懵，身体不由自主地缩，直到靠住墙，她问：“你干嘛？”
苏俞舟双手撑在桌沿两侧，禁锢了她所处的位置，目光趋于平视，他回答：“看看我到底会不会换气。”
瞬间，她还没反应过来，又被压了个水泄不通，黎念出声抗议着，却也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支吾声。
力道不像之前强烈，相比来说有点温柔。
黎念闭上双眼，手搭在他的肩膀前方，在里面胡乱摸索着，慢慢演变成横冲直撞。
或许是感受到她的气息不稳，苏俞舟缓缓松开，两人鼻尖顶着鼻尖，低声提醒：“宝贝……别太急，慢慢学。”
黎念脑子里轰的一声，宝贝？
她走神之际，苏俞舟又顺其自然贴了上来，语调温柔：“乖，跟着我就好。”
他的手指微微弯曲着，摸向黎念发烫的耳垂，不紧不慢摩挲，似乎想要中和这里的温度。
黎念这次半懂不懂跟着对方，可以很明显感觉到，他一只腿往前探了探，分开了阻隔的距离，愈发紧靠。
异样的热，隔着衣服都觉得灼烧。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忽地响起声音。
她气息急促，拍着肩膀提醒：“有……嗯……有人。”
“不用……不用管。”
分开片刻，又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