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容娘娘”云璃月在一旁忽然出声道,“你刚才陷害璃月不成,莫非此时改了主意要陷害宣王,抑或是陷害太子”
“落纱不是这个意思”佟落纱诚惶诚恐的转向纳兰博,心中对云璃月的话暗恼不已。
“不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吗璃月想,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红花究竟是不是昭容娘娘所放,或许幻蝶宫的奴婢更为清楚”云璃月眼眸一闪看向皇上道。
“宣王妃言之有理”
皇后接口道,然后便转向站在佟落纱背后的如画道,“如画眼前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太子与宣王自然不可能说谎,若是昭容娘娘不知情,那匣子中的红花必然就是你这贴身婢女所放不知本宫说的是也不是”
云璃月有些诧异的望了一眼皇后,心思一动,莫非是因为佟昭容忽然有了身孕,皇后也动了除去她的心思,那自己倒是省下了,本来她都已经想好让巧儿出来作证了
“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如画被皇后这话唬的一下跪倒在地,连连叩头道,“就算再借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是不敢的”
“那这红花又如何解释”皇后向前走了一步,俯下身子,直视如画道,“残害龙嗣,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如画,你可千万要想好了”
“皇后娘娘饶命啊这红花是昭容娘娘自己要喝的,奴婢刚开始就劝了,可是娘娘她不听啊”如画一把抱着皇后的大腿道。
“胡说一派胡言你这样肆意污蔑本宫,也是要诛九族的大罪”佟昭容听如画两下就将她卖了,再也顾不得上装可怜、装柔软,疾声道。
“如画你将事情如实讲来,本宫赦你无罪但若有半句欺瞒,定让你九族全灭”皇后不理会佟昭容的气急败坏,语气平和,却威严无比的向如画道。
“是皇后娘娘昭容娘娘从进宫以后,每次侍寝之后,必定会喝一盏红花茶。奴婢很是不解,曾向娘娘询问过,娘娘告诉奴婢,即便她生出皇子,因为年龄的关系,也不可能被立为太子,那还不如不要”
“满嘴胡言”佟落纱冲到如画面前,抬脚就向她踹去。
“昭容”
皇后叱了一声,看了一眼身后的金雀道,“扶昭容娘娘去一旁休息,切莫让她伤了腹中的胎儿”
“皇上,如画如此一说,臣妾倒是想起来了,好像昭容刚进宫的时候,一次与臣妾和皇后娘娘的闲谈之时,就说她不想要皇上的子嗣,她只想痛痛快快的玩乐,臣妾那时还以为她只是信口说说,没想到”淑妃在一旁轻飘飘的说道,不要怪她落井下石,墙倒众人推,宫中便是这个规矩
“如画你继续说”皇后又向如画道。
“如画愿意将所知道的一切都讲出来,还请皇上饶命,请皇后饶命”如画向纳兰博和皇后又叩头道。
皇后转眸看了一眼纳兰博,见他并没有出声,便道,“本宫说了,你如实讲出一切,便恕你无罪”
“是其实淑
妃娘娘的令牌并不是丢失,”如画看了一眼淑妃道,“而是昭容娘娘拿去的”
“你说什么”淑妃不可置信的看着如画,这段时间以来,佟昭容一直向她示好,竟然背地里还能做出这种事情
“是娘娘让奴婢从天牢中将楚君丰和陶承历提出后,便将娘娘的令牌丢进了霞光胡,就是有棵柳树的地方”如画一股脑的说道。
“鸣玉”淑妃向身边的鸣玉道,“去找人给本宫捞”
“是”鸣玉应声退出了偏殿。
“黄丽霞也是昭容娘娘叫来宫中的,只是奴婢不知道怎么会与楚君丰勾搭在一起”
“另外,今日的猫眼一事,也是昭容娘娘也故意诬陷宣王妃的,还有,明惠长公主,是昭容娘娘送去的毒药,骗长公主说是假死药,好逃脱去白玉寺修行。”
“还有九公主,也是昭容娘娘劝她自戕的,说是她一定会为她除掉宣王妃,还有”
“够了”
纳兰博忽然出声道,这一桩桩、一件件,任何一件都是令人惊骇之事,可是自己的这个枕边人,便偏偏都一副天真烂漫的做了
“不”
脸色全然煞白的佟昭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道,“皇上,你不要听那贱婢的话,她是污蔑落纱的,她是,哎呦哎呦”
佟落纱的面容忽然扭曲成一团,一股巨大的疼痛从她小腹处传来,她觉得自己身体中有什么东西向外流动,一低头,便发现地上已经是一片殷红。
“昭容”皇后惊呼道,“王太医,快去给她看看”
“不必了”
纳兰博忽然出声道,第一眼,他见到她时,还以为自己见到了娄清溪,相处了一会,又觉得她那烂漫的性子像极了云裳。
哈自己也是糊涂了,娄清溪便是娄清溪,云裳便是云裳,怎么会有人与她们想象呢更别提眼前这个蛇蝎心肠之人,简直将她的名字与清溪、裳儿一起提起,都是一种侮辱。
“皇上救我”佟落纱满脸哀色的转向纳兰博道。
“娘娘”
鸣玉举着一块结着薄冰的令牌气喘吁吁的跑进殿来,“娘娘,果然,果然在如画说的那个地方找到了令牌”
“皇上皇上救我”佟落纱好似没有听到鸣玉的话,好似忘记了大殿中的一切,继续向纳兰博哀求道。
“救你你也配”一旁的宣王忽然出声道,“你害了长公主、九公主,还妄图要害本王的王妃”
纳兰博看着鸣玉手中举着的令牌,听着纳兰容的话语,心中对佟落纱的恨意不由又加深了两分,是呀,这个蛇蝎心肠之人,竟然还妄图伤害裳儿的女儿哼
“来人啊将佟落纱封入棺中,为长公主陪葬也好让长公主记住,以后莫要识人不清”皇上纳兰博嗓音低沉的发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