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木讷在了原地。
虽然云牧的说法难听到了极致。
但却字字如同重锤一般，敲打在他的心头。
自己好像确实是这样。
之前在收缩烤的光点的时候。
自己只去思索如何去操控火焰。
但却依旧将他附着在安魂之上。
后来自己去镂空去雕刻，为了收缩生的光点。
结果依旧需要搭配别的技能。
那为什么到了直觉与感知这里。
自己就一定要将其割裂开来？
这本质上与厨神羁绊的调和联通相悖。
云泽的目光逐渐沉重。
云牧看向他的眼神却轻松了许多。
人不怕钻牛角尖。
怕的是钻进牛角尖爬不出来。
云牧扭了扭脖子。
“第二个问题。”
“来，你继续攻击我。”
云泽倒也听话。
在相通了之前的事之后。
他依旧在调用自己所有的能力。
虽然伤到云牧的几率依旧渺茫。
但云泽清楚地感受到。
自己这一次，因为更加接受了统筹的说法。
各项能力之间，少了些许抵触。
开始共同联合起来，听从他这个主人的操控。
云泽深呼吸，直到眸子变为鸦眸。
整个人的气势一变。
从之前被云牧骂成的鹌鹑。
回到了几天之前站在桅杆顶部的邪魔。
云泽微微咧开嘴角。
没有使用开天，而是用劲所有力气汇聚在手腕之上。
开天只适合最后的收尾。
云泽也清楚，这么大的动作。
少不得有些浪费。
倒不如说没有任何生光电效果的无想。
才把能量运用到了极致。
心潮澎湃，心跳涌起。
大河奔涌，江河不竭。
云泽终于行动。
他没有任何防御，只如同骑士的枪尖。
汇聚了自身全部的力量。
向前！
突进！
安魂划出一道单纯的刀光。
云牧单手拿着铁锅。
在与安魂接触的瞬间，扬起一片烟雾。
“不错。”
云牧微笑的点头。
这一次攻击的力量，比之前那次要强出许多。
云泽的声音却有些无奈。
“这也不行吗？”
他就这么坐在了原地。
云牧缓步走过来：“你清醒一点，你面前的可是序列三能级的存在。”
“哦对，高阶序列的序列三。”
“你真能伤到我才是不科学。”
“这次我不说话，你自己想。”
云牧朝前指了指，那空间裂开一条缝隙。
“你要是觉得想通了，也不用和我说，自行回到海底就好。”
云泽看着他，半天没有开口。
只是嘴唇还在蠕动。
最后他好像叹了口气。
站起身。
走出了那条缝隙。
海水袭来，宛如刚刚这一切只是一场幻觉。
不远处的黄身石首兽还在游曳。
深海处一片寂静。
云泽却恍如隔世。
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面前一片黑暗。
甚至还有水压挤压着自己的眼角。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
云泽笑了笑。
云牧的教导很短，但信息量却很多。
第一次，云牧收拢起自己的感知让云泽攻击。
其实就是一个陷阱。
闭上眼睛只是假象。
哪怕是云泽都可以忽略掉视觉进行行动。
强如云牧，自然也不是没有这种实力。
而其他的能力，也仅仅是云泽觉得云牧没有进行着感知。
这一切在最后得到了揭晓。
若是一个序列八能看透序列三的大能。
这个世界才是真的疯了。
至于其他的，倒也简单。
云牧就差明着告诉云泽。
你的实力都是你自己的，如果你想割裂发展。
那就不如去海对面去捏寿司。
上面一个一个的食材摆的特别清楚。
吃啥就是啥味。
咱们华夏的菜品，只靠调和。
哪怕煲鸡汤都得往里面放点当归党参。
想要孤立，就是离经叛道。
却不知道为何，当云泽放开一切感知之后。
整个世界，哪怕海面之下。
都明了了许多。
这不是错觉，也不是夸张。
而是在菲利普蜕变为超凡之后，云泽就一直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如果不依靠视觉，那自己又该怎么进行战斗？
当时云泽没想通，也只能依靠着封闭感官进行着锻炼。
云牧却给云泽了一个新的思路。
没必要，如同做菜一样。
有什么放什么。
战斗的目的是为了胜利。
厨艺的锻炼是为了好吃。
两者本质上并无差别。
少了一种感知，就好像做菜少了一味作料。
也许那道菜确实做不了，比如辣椒炒肉没有辣椒。
但是，谁说没有辣椒自己不能用黄瓜？鸡蛋？
木耳？莴笋？
云泽看着附近的环境。
其实与闭上眼睛没什么差别。
深海依旧不见五指。
所依靠的，依旧大多是海水变化所带来的触觉。
奈何这一次云泽不再抵触。
世界从未变化，变化的只有他的心。
云泽不再抵触任何东西。
他只是单纯的开始思索。
若是自己真的需要斩杀附近这位巨大的海兽。
那最好的处理方法是什么。
自然不是朝着一处使劲打。
那只适合发狂的猛犸。
最后还得来一招烈火改收尾。
思来想去，云泽却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之前改变的只有心态。
云牧倒也清楚，这件事难不倒云泽。
所以自然放心。
云泽还想继续思索。
却感受到海水出现了变化。
黄身石首兽再次发起了攻击。
云泽感受着附近的水流。
突然想到了一个新的问题。
自己之前强制忽略掉了许多海水的变化。
在水下，自己挥舞安魂的力量也会被消解许多。
但是力，是相互的。
自己之前可以顺着海水的力量躲避攻击。
那这一次...
海水重新回到原处所产生的漩涡。
自己能否利用起来？
毕竟自然的力量，暂时非他所能及。
云泽在深海处眼睛发亮。
这里是黄身石首兽的主场。
它的速度，本就极快。
这一次，云泽依旧躲闪。
却感受着附近的水流，没有动弹。
这也是云牧教他的一点。
并不是瞬间出现的直觉才可以相信。
经历缜密计算后的，我们也一般称之为科学。
云泽记录下了附近每一处水流的变动。
甚至自己的头脑都有些变得疼痛。
但疼痛依旧可以提供刺激，让他更加清醒。
云泽脸上擎着微笑。
那黄身石首兽再度袭来。
“同桌这次笑得好开心。”
弹幕缓缓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