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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沉睡的秘密:《雪绒花》(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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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到了执行的时候,迅速就是最好的保密之方。——培根(英国哲学家)

    1998年11月22日,粮食局老楼(雪镇)。

    客厅的挂钟显示,11:44分。

    细微的钥匙开门声。

    主卧床上的鲁映萍翻了个身。

    一个高大的黑影蹑手蹑脚的潜了进来,他在客厅里停留一会儿,主卧和次卧之间,他选择了主卧。

    他走到了床边,站在那看着还在熟睡的女人。

    鲁映萍闻到了一股熟悉的烟草味,她惊醒,赫然看见了眼前的人,她本能地要尖叫,但是那个男人快一步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客厅里挂钟声滴答滴答地响着。

    女人安静了下来,男人才松开了自己的手。

    女人问:“你——怎么——进来的?”

    男人笑了:“我跟你生活了这么多年,你喜欢把备用钥匙放在门口不起眼的角落,花盆底下、进门垫子底下或者门框上面。”

    女人吸了口冷气:“今天太晚了,有事儿明天再说,你在这睡,我去隔壁和松松一起睡!”

    女人在黑暗中寻找着什么。

    男人问:“你是在找手机吗?怎么?给那个奸夫打电话?还是报警啊?”

    女人说:“你在说什么?”

    男人愤怒地问:“半夜送你去医院的那个野男人——他是谁?”

    女人扑向旁边的座机,男人一把扯过她的头发,女人疼得本能的惨叫着,但是还是不放弃的拿起了话筒,男人用脚踹了一下话座,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隔壁的男孩惊醒,他爬了起来,睡眼朦胧地往母亲的房间走去。

    男孩喊着:“妈妈!”

    男孩进到卧室摸到了开灯的拉线,一拉,强烈的光让眼睛刺眼,在刺眼的灯光下,他看见了父亲正在用电话线勒住母亲的脖子,母亲的脸色由通红蜕变成苍白。

    治疗椅上的贾彦松蜷缩着,额头的青筋暴突,全身涨红,喉咙里发出啊啊啊的刺耳叫声。

    “贾彦松!可以了!你可以回来了!”陈昕瑶看了看自己腕上的手表,“贾彦松,现在是2018年12月20日上午11点零5分。”

    可是贾彦松整个身体抽搐得越来越厉害了,一旁的抹茶色的帷幕拉开,一个花白的老者出现,正是俞世博,只见他手中拿着一个小木棍,塞在了贾彦松的口中。

    陈昕瑶连忙拿出了一枚针剂,俞世博接过,给贾彦松注射。

    贾彦松在那针剂下,情绪舒缓了下来。

    陈昕瑶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幸好,老师您在!”

    俞世博眉头深蹙,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贾彦松。

    218房,躺在床上的张盛斌咳嗽着,坐在旁边的骆哲连忙起身,给他倒了杯水,喂着他喝了。

    张盛斌说:“我接到她电话的时候,是凌晨!”

    骆哲说:“23日的凌晨!”

    张盛斌说:“两点左右!”

    骆哲问:“你当时在哪?”

    张盛斌说:“康宁乡!我是借了一老乡的三轮车,去的雪镇!”

    骆哲问:“她在电话里跟你说了什么?”

    张盛斌抬眼看着骆哲。

    “好多血!止不住!”

    一旁的廖宋钱站了起来。

    张盛斌继续:“松松!救救松松!救救我儿子!”

    骆哲问:“然后呢?”

    张盛斌说:“我让她给孩子、和自己换一套干净的衣服,我让人去接他们,送他们去市里的医院,其他的,我来处理。”

    廖宋钱来回的走着。

    廖宋钱说:“不愧是学司法的,这么冷静!”

    骆哲说:“肖传雄说的是一早!接的他们母子俩!”

    张盛斌说:“具体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到达市区两个半小时,再到市区医院半个小时,六点到达医院。”

    骆哲问:“你是几点到的现场?”

    张盛斌说:“康宁乡到雪镇,开车1个小时左右!我用了四十五分钟,为了不引起注意,车子停在了镇口的修车厂附近,走路用了半个小时。”

    廖宋钱说:“3点15分左右,你没有见到他们母子俩?”

    张盛斌摇了摇头:“我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坐车离开了!从门口的烂花盆底下拿的备用钥匙进的门。”

    骆哲问:“贾听岩已经死亡了吗?”

    廖宋钱也紧紧地盯着张盛斌。

    张盛斌说:“颈椎脱位、腹部中刀,头骨破裂,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的。”

    骆哲的脸色变得蜡白!

    市区医院的室外廊桥,曹秀怡看着廊桥外的风景,楼底下有几个孩子在打雪仗,滚雪球。严真知拿着红色的羊毛围巾走到她的身边,给她围上,转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严真知问:“你想见松松吗?”

    曹秀怡转过头来看着她,开始是喜悦,后来脸色一变摇了摇头。

    “是怕他认不出你来吗?”

    曹秀怡眼神变得暗淡。

    “他——看见我——就——得回到——噩梦中去!”

    严真知鼻子发酸,一把拥着她。

    “所以——你只能躲他——躲得远远的!”

    曹秀怡说:“我有给他买书,他中考的时候,我就在学校门口陪着他,他参加高考的时候,我也在!他结婚了,我也远远地看着他!”

    严真知俯在曹秀怡的肩上,无声的哭着,她却满脸幸福的讲述着。

    “他16岁下半年,变声了,个头一下子窜到了180,变成了个帅小伙子了!小松松长成了一棵大松树了!”

    天空中又开始飘着雪花,雪花落在了曹秀怡红色的围巾上,她伸手接住飘落的雪花,哼唱着《雪绒花》。

    躺在沙发上的贾彦松听到了熟悉的《雪绒花》,他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白色和一抹抹茶色,他坐了起来,拉开了抹茶色的窗帘,窗外正在飘着雪花。

    他趴在窗户上,看着窗外,高楼大厦、满天飘雪,他哼唱着《雪绒花》,就像儿时,跟着母亲一起哼唱。

    松花江上,一个围着红色围巾的女人,拉着戴着红色手套的六岁男孩,他们在冰上穿行着。

    他们穿行在冰上的人流中,刚学滑冰的小女孩摔倒了,男孩松开妈妈的手去扶那女孩。

    女孩甜甜地说:“谢谢!小哥哥!”

    男孩一笑又滑回到妈妈身边,母子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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