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都说不通理，曲清歌甩袖呵斥，“你真是冥顽不灵，屡教不改！”
莫寒衣眼神黯淡无光，气得浑身发抖，“我与师父也没什么好谈的！”
他愤怒转身，想要尽快离开是非之地，不愿再听曲清歌一言。
走时他心神不宁，不小心撞到桌角，将桌上的东西碰倒，下意识地伸手去接。
定睛一看桌上的东西，整个人宛如受到晴天霹雳的一击，不可置信地看着桌上的纸人。
其中一个纸人已经做成，与曲清歌有着几分相似，但看手笔略显粗糙，并不像是曲清歌做出来的东西。
而另外一个只做了一半，关节虽未拼接，可五官却有了雏形。
他死死盯着纸人的脸，发觉与迟奕修有着几分熟悉，心中升起一股不安的念头。
曲清歌本就被莫寒衣气得不轻，又见对方盯着纸人发呆，语气也不大好，“你怎么还没走？”
“这纸人是给迟奕修做的？”莫寒衣反问，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曲清歌。
既想知道答案，又怕获悉结果后濒临崩溃。
曲清歌皱了皱眉，“你心智乱了，回去闭关修炼，好好想想自己该走的路。”
尽管没有得到完整的回答，但莫寒衣的心沉了下去，那纸人分明是仿照迟奕修的模样造就。
曲清歌不回答，就等同于坐实了他的猜想。
突兀地，莫寒衣心中恐慌起来，想到曲清歌最近以来的态度，他更加不敢仔细想了。
连傀儡纸人都能牵手给迟奕修做，他苦心修炼傀儡术，曾经以此为荣，现在却只觉得满心悲凉。
不知不觉，他以此为傲的傀儡术，已经被迟奕修给超越，对方取代了他在曲清歌心中的地位。
想着，莫寒衣浑浑噩噩的走出去，大脑几乎被纷乱的思绪占满。
偌大的仙灵门里，他突然找不到自己的位置，重新归于彷徨，无助绝望的恐慌再次席卷而来。
曲清歌不知莫寒衣心中所想，否则定然会后悔之前说了重话，再免不了花心思一番安抚。
只是她现在一门心思都放在制作纸人的事情上，想尽快把纸人给做好，好方便迟奕修修炼傀儡术。
至于迟奕修修炼傀儡术一事，从之前的摸索，到现在已经熟练运用了。
自修行以来，迟奕修的修为如日增进，修炼速度迅猛，悟性更是高的离谱。
这般好苗子，不好好教导，才真的是浪费。
看着桌上制作了一半的纸人，曲清歌感慨着，“希望我还能赶上。”
系统做壁上观，“宿主不用担心，就算您制作的纸人没有用处，还是会被你徒弟好好珍藏的。”
曲清歌翻了个白眼，心里暗自反驳，“那不行，礼尚往来懂不懂？”
她既然收下了迟奕修做的纸人，那肯定要用同样的方式，再送对方一个礼物。
亲手所做的东西，意义非同一般。
有修炼红宝书在手，曲清歌修炼时不用再听天书，可帮她解决了不少麻烦。
这天迟奕修在树下修炼傀儡术，她故意接近，跟着观摩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