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奕修思索良久，还是拿不定主意，“那师父觉得此事有可能是谁做的？”
曲清歌叹息着揉了下眉头，疲惫地开口，“我心中有数，你先回去修炼吧。”
跟合欢宗有仇怨，又敢伺机埋伏的人，除了莫寒衣之外，她身边再无合适的人选。
只是那合欢宗的人前脚刚走，莫寒衣紧随其后就去埋伏，搞偷袭，还成功将合欢宗宗主原本就不复存在的颜面，给又粉碎了一次。
这一来二去的，合欢宗与仙灵门更无安宁之日了。
莫寒衣报仇倒是不计后果，可对方现在是仙灵门的弟子，合欢宗只会牵连整个宗门。
想着不能让事情更加严峻，曲清歌便让人找来了莫寒衣。
莫寒衣早知曲清歌会传唤他，故此神色不见半点异常，“师父，您找我？”
曲清歌眸色深邃，良久才问道，“事情是你做的吧？”
“师父您说什么，徒儿有些不懂。”莫寒衣神色不变，甚至还笑了起来。
“寒衣，为师教导过你，你不能被仇恨牵着鼻子走。”曲清歌改换成开解的口吻，想耐心地再跟对方谈一谈心。
哪怕不能完全解决问题，但也要避免看着莫寒衣胡来，被仇恨和过往支配大脑。
到这时候，莫寒衣索性撕开了伪装，“师父，徒儿未曾被仇恨蒙蔽双眼，且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未曾想到莫寒衣性子如此冥顽不灵，曲清歌一时恼怒说了重话，“所以你可知偷袭合欢宗的后果？”
莫寒衣不服气，声音略显嘶哑，“合欢宗欺辱师父，又曾残害我，我只是小小地动了手脚，比起他们做的事情，我有何错？”
曲清歌忍不住斥责，心中越更加恼怒，“你这是任性，将仙灵门置于何地？”
往日莫寒衣曾被合欢宗抛弃，受到过不公平的待遇，对合欢宗怨念颇深，这本就在常理之中。
然而这一次，他却做的有些过了，不该为了报仇不顾全大局，只为逞这一时的英雄。
“那迟奕修呢？”莫寒衣气的胸口剧烈起伏，赤红着一双眼睛反问，“他同样也对合欢宗的人不敬，惹得那合欢宗的老匹夫乱发脾气，他难道就不怕牵连师门吗？”
他做的甚至还不如迟奕修，没有当场怼的合欢宗的人颜面尽失，怎么就反倒要被曲清歌斥责。
偏心到这般程度，莫寒衣心中妒恨，更不觉得自己有错。
曲清歌面沉如水，气笑了，“迟奕修是光明正大，据理力争，为仙灵门争面子，与背后偷袭自然不同意义！”
若说整个仙灵门里，莫寒衣最讨厌的人绝对就是迟奕修了，现在又被拿来跟对方做比较。
他脑子一热，振振有词地反驳，“只要让合欢宗丢面子被众人嘲讽，这难道还不够吗？”
曲清歌头疼不已，气得青筋都要爆起了，“你是趁人之危，背后算计，行事一点也不光明磊落！”
两人都各执一词，偏偏莫寒衣性格孤僻，一提到报仇的事就容易冲动，根本就听不进去劝告。
师徒二人火药味浓重，半天都不见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