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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航看着这两个老太监就这么用指甲割断了自己的颈动脉。
他们生怕自己不死，割得极深，甚至血管都已经断掉了。
理论上，颈动脉断了，还是两侧都断了，只能活六分钟。
可在实际上，基本上必死无疑，因为再高明的外科医生，也不可能在六分钟之内接上血管，更不可能在六分钟之内准备好仪器进行循环。
西医不能，卫子航这个新生代医王也不能。
他可以封脉止血，但是血管断了，大脑没有供血，他也没辙。
两个老太监紧紧地抱在一起，任由鲜血狂喷，渐渐黯淡的眼神中尽是解脱的神色。
他们的嘴唇微微地颤抖着，分明说出了谢谢二字。
卫子航轻叹了口气。
他们算不上朋友，甚至还应该算是敌人的。
看着两个大活人，因为某个人自私的命令，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心里还真不是个滋味。
“这腐朽的余孽啊，活着的意义倒底是什么啊。”卫子航喃喃地道，然后扭头望向多拉尔。
这个清余无敌将军，咧着大嘴向卫子航笑了笑，虚弱地道：“卫爷，不劳您动手，也用不着我自己动手，我马上就完蛋啦。
我能感觉到，我的内脏已经停止跳动了，就剩下这么一口气了。
三条命，能否请您开恩，饶了我家王爷一回？”
卫子航缓慢而又坚定地摇头，一字一顿地道：“不行，他必须死。”
多拉尔长叹一声道：“王爷借了一辈子的势，最终还是把自己借了进去。
我早就劝过他，自古帝王不近仙，近仙则无寿，他就是听不进去啊。”
“仙？谁是仙？武圣还是术门或是毒宗？真要是仙，让他们飞一个给我看看。”卫子航一脸不屑地道。
自己还是医王呢，用汪老的话来说，医术通玄近道，可是那又怎么样，也没说挥挥手就让全世界无病无灾啊。
自己这么精心照顾，苏姐姐还感冒了两回呢。
多拉尔呵呵一笑，或许生命到了尽头，笑得有些傻。
“身处在两个不同的世界，站在这里望那里，对于我们这种普通人来说，你们那个世界，只能用仙来解释了。”
“能死在医王面前，这辈子也算值了！”
多拉尔喃喃地说着，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
卫子航看着横陈在室内的三具尸体，又看了看索额客拉，冷冷地道：“你领着我转了这么大一圈，你的目的达到了。
现在，你也没用了，是不是也该为你家王爷赴死了？”
索额客拉赶紧跪了下去，哭叫道：“卫爷，没有，没有啊，我这种小角色，王爷，啊不，是奕丰，他还不看在眼中的啊，我根本就不知道啊。”
索额客拉不停地磕着头，突然眼睛一亮道：“我想起来了，有一回我值卫，隐约听到王爷向将军说起过，在倭国还有一支皇族。
据说是当年在鬼子支持的大满帝国的时候送过去当质子的，后来就那么留下了，也有着挺厚的底子。
王爷还说，什么时候把那一支也归流，集中力量办大事，要办什么大事我却不知道了。”
卫子航伸手摸了摸他已经冒出毛茬的脑门，淡淡地道：“你若骗我，我会把你祖宗研究出来的十大酷刑，在你身上使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