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蒋妏的慌张再也藏不住：“你原来都知道了？”
蒋妏初入宫就被江晏闽允许生下皇嗣，贤妃想起当初，自己入宫两年才被允许有孩子，心中嫉恨，因此买通宫人，在秦芫的饭菜里下了红花，导致秦芫流产，从此再不能有孩子。
当初那个宫人被审讯至死都没供出蒋妏，她一直只以为此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到底是何时暴露的？
“你手上的人命不少，”秦芫平复了一会儿，幽幽然道，“夜里寝眠之时，你难道不会怕诸多冤魂前来入梦索命吗？”
蒋妏突然打了个寒战。
秦芫重新说回江珑与她的计策：“自从知道你让自己的儿媳在公主耳边说本宫的坏话，本宫就晓得你已经耐不住想对付本宫了。众目睽睽下，将事情推到本宫身上，自然是最好的方式。”
“太子派人密切关注蒋家，得知他们拿到了一种能延时发作的毒药，于是推测，你是想在太子生辰宴上对我俩下手，一箭双雕。”
“于是我们告知陛下，若他配合我们演戏，就能揪出你毒害皇储以及诸多皇嗣的罪证。于是陛下默许太子的人伪装成窃贼，潜入你殿中，将毒药偷了出来。”
“不可能！陛下不可能对我如此狠心！”蒋妏听完，立刻大声反驳！
秦芫却觉得可笑：“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连枕边人能不能吃甜都不晓得，陛下凭什么不能对你狠心？”
江晏闽不能吃甜？
明明有他在的地方，桌上都会放着一盘板栗酥！
四季如一。
眼前突然浮现起在东宫时，秦芫宁愿被斥责也要出声阻止江晏闽吃点心：“陛下！你不能……”
秦芫的指甲依然掐在肉里：“本宫看你这些年，做事忒不经心了。你当真忘了，板栗酥是谁最爱的糕点？”
是先后……
是李沐恩最爱的吃食。
想到这一层时，蒋妏全身都没有了力气。
她以为李沐恩死了，活人的手段总比死人多。先后逝世，江晏闽也没表现的有多么悲伤，却不知连手边的糕点都是用来缅怀她的，自己彻底没有了希望得到江晏闽全部的爱。
“你说，你想害先后的两个孩子，有几成胜算？”秦芫从来恨不能将蒋妏剉骨扬灰，如今看她眼中神采迅速消逝，心中是止不住的快感。
她决定再给蒋妏点一把火：“啊，对了，本宫还得感谢你，助本宫坐上这皇后之位。”
蒋妏抬起一双呆滞的眼睛，有些疑惑。
“你可知道云泽皇室立储的规矩？”秦芫问。
她俯在蒋妏耳边说了几句话，蒋妏的眼泪立刻流下来，高高在上的态度如今滚落在尘埃里，揪住秦芫的衣摆喊到：“娘娘，皇后娘娘，什么事都是我做的，瑭儿一点都不知道，求你转告陛下，放过我的瑭儿吧！”
“别，本宫可做不了主。瑭王的生死还是得交给太子来定夺。”
提到江瑭，蒋妏慌乱不可自制，哪里还能想到皇子的生死不可能由太子定夺。她一个劲地向秦芫求饶。
秦芫起身向外走，临到门口，回过身来：“对了，太子已经收集到蒋家凭权势在民间买卖官职、欺压民众的证据，你母家倒台，你在其中，还真是出了不少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