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思茉被传言说是鬼,也没人敢随意出门,没过一会,就到了大宅。
墨濡兰在房间装睡,竹庭青嫌弃的带思茉清洗身子,思茉一点动作也没有。竹庭青倒也没啥在意的,直接把她扔到了水里就离开了,他对女人又没兴趣。反正水都是龙宫里的海鲜来换,自己弄脏了也不心疼。
过了一会,墨濡兰看着时间也过去了。墨濡兰一过去,思茉就无助的抓住了墨濡兰的双手:“濡兰,我不脏……我不脏……”
墨濡兰一句话也没说,竹庭青也直接走了,立马就跑去零的房间。
零很是轻松的看着手上的伤口,一点害怕的迹象都没有,将酒水撒在了伤口处,只是因为有些疼皱了皱眉。
“你怎么会出去?”
“我倒是想问你,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位置?为什么你又知道我不见了?”
“我……啊是这样,你晚上喜欢滚来滚去的,今天晚上见你没动静。”
零走到竹庭青面前抬起头:“好了,朋友间相处,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了。”
“嗯,对不起。”
零直接钻进了被子,将一半被子掀开,枕着玉石枕硌的难受,直接把枕头扔到了床下:“一起睡吗?”
竹庭青看着他这副样子,直接扑到了零的身上。
第二天中午,零轻轻的动了几下身子,竹庭青就被惊醒了。他看着自己成了蟒蛇的模样,缠绕着零的身体。
零没有说什么,只是把被子扯到自己身上,有些生气,直接掐到了蛇身上:“你想死吗?”
“啊不是,我昨天酒后乱性了,我……都怪墨濡兰!要不是他找我喝酒我才不会……”
“出去!”
“我……”
“滚!”零黑着脸,直接把竹庭青踢了出去,又把门关上了。零过了好久,好不容易才爬了起来把衣服穿好。
有些担心墨濡兰和思茉的情况过了一会才敢出去,一出去他就跑去敲了墨濡兰的房门:“墨濡兰!你在吗?”
“你直接进来吧,门没关。”
零走了进去,看着墨濡兰把床上堆满了衣服:“唉美……啊不是,零你过来看看,哪套好看一些。”
零拿起了一件衣服,又看了看床上的:“这些样子不都一样吗?”
“不一样!我身上的这个底线是蓝的,你看这个花纹是白的,这个内衬是黑的,这个底线是绿的。”
“这……都好看……”零捂住了脑袋,不知道该如何给他说,根本没人会在意这些。
“对了,你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嗯,思茉怎么样了?”
“她有些神神叨叨的,一直在重复着那一句话,昨天晚上……算了……”
“能离开了吗?”
“可思茉的精神状态?”
竹庭青打开了房门搂住了零:“那个女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走了!”
墨濡兰思索了一会,去了思茉的房间:“思茉姑娘,今天觉得如何?”
思茉看着几个人,直接扑到了墨濡兰的身上:“濡兰……我不脏……我真的不脏!”
墨濡兰看着思茉,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
“濡兰,你也讨厌我了吗?”
谁知道竹庭青却火上浇油:“吵死了,你要是害怕没人要你直接让墨濡兰把你纳了妾了不就行了嘛,这么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这时,思茉发着抖,不可置信的看着墨濡兰:“纳妾?什么意思?濡兰……你有家室?”
“我没有,竹庭青你瞎说什么呢?”
“没妻就随便娶一个,让我承认这个女人做我大嫂,你想多了。”
零偷偷的笑了出来,不过为了不让他们不发觉,正想把竹庭青拽出去,却听墨濡兰说道:“行了竹庭青你先住口!思茉我娶你,你做妻,我完全没有觉得你脏,你相信我好吗?”
竹庭青将头发绕了绕,轻松的吹出了口哨:“那不就完了,你该不难受了吧,别哭了,把眼泪擦擦。”
思茉愣住了,他看着墨濡兰,又看向了竹庭青:“多……多谢。”
零本来想反抗,可是三个人都想这样,自己也没有办法。之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至少不能让思茉离开自己的视线:“那愿意和我们一起走吗?这里也挺危险的。”
“小女子愿意。”
零走出了门,竹庭青也跟了上去,他看向天空:“走吧。”
“嗯。”
过了一会,墨濡兰将思茉的衣服整理好,带到了主厅:“你们准备怎么走啊?”
可思茉却有些紧张,他拽着墨濡兰的袖子:“濡兰,我怕……”
“怕什么?”
竹庭青一脸的嫌弃:“那她怕的话直接在明晚把婚结了呗,思茉无父无母,墨濡兰你父亲早已飞升,母亲又不在人世。前面繁琐的程序都不需要了,给她个名分完事了。”
墨濡兰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他呆呆的看着竹庭青。可又立马恢复了原貌,苦笑着示意自己没有问题。零看着墨濡兰的眼神,这是深情,是爱而不得的辛酸:“竹庭青,你这……”
零有些坐不住,可又没有办法,学会等价交换的方法只有绝望这一个办法。可思茉要真是与墨濡兰结了婚,那就更不好下手了。
思茉听见这话,立马脸红了起来:“不……不可这样莽撞,还没互换生辰八字,认定双方适宜的日子……”
竹庭青歪着脑袋:“不用这么麻烦了,郎有情妹有意,无父无母,哪会管这些。那就过两天吧,我结婚都是濡兰一首操办的,那他结婚我来管,至于聘礼嘛,要多少有多少。”
墨濡兰低着头苦笑,自己就这么被推出去了吗?
零和墨濡兰心里的感觉一样。看着思茉开心的模样,心里越发的辛酸,可自己又做不了什么。可零听完后愣了一下,竹庭青?结婚了?
墨濡兰带着思茉出去散心,却没有一点开心的样子,只是发着呆。到了一片繁华的街道上,他抬起了月琴,指尖轻轻的划过琴弦。
这时几个小孩子走了过来,他大笑着看着思茉脸上的疤痕:“这个人好丑啊!都长成这样还出来,羞羞脸,没人爱,旁边跟了个瞎盲症!”
思茉捂着脸,将脸上蒙着的纱又往上抬了一些。墨濡兰没有说什么,只是将外套松了下来盖在思茉的头上,毛绒绒的帽檐盖住了她的脸,让思茉感觉有些心安。走了一会,墨濡兰在街上看见了一个只有半边脸的银制面具,他上前拿了起来放到了思茉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