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当年的六千万,还是明晚可能再刷新出来的天价,这一次有温总在,这镯子就不会落在别人手里。
她想的没错。
温时年收回思绪,用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查一查明天想在晚会上拍卖白玉手镯的是谁。
翌日。
景妡一大早就醒了,跟她平时八点以后醒来的作息完全不同。
她烦闷地八字仰躺在床上,内心排斥去上班。
景妡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床头的手机响起来,她才一股脑坐起来。拿过手机,看到来电的人,景妡有点惊讶。
文谦?
你怎么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
那边传来文谦温润的轻笑声。
起来了吗?
嗯,早就醒了,失眠了。
听到文谦的声音,景妡心情好了不少,面对他的询问,下意识就抱怨了起来。
文谦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最信任的合作伙伴,虽然没有在一起的缘分,但面对文谦,景妡很容易卸下防备,将自己最真实的情绪流露出来。
文谦关心的询问传来:失眠?怎么会失眠?是不是不适应国内的生活,生病了?
景妡是唉声叹气:没生病,就是心情抑郁。
被迫去温氏上班的事,景妡还一直没有告诉文谦。
文谦以为景妡是因为创作的事:是新画没有灵感吗?还是慕晴那边折腾你了?
景妡想了想,还是没有提温氏的事:没有没有,可能是最近在外面跑的比较多,有点累吧。
她看了看时间,八点了!
文谦,你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她从床上跳下去,拿着手机往卫生间冲。
文谦:是有件事
他顿了顿,语气有些怪:阿妡,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景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文谦叹息一声,笑着道:罢了罢了,本来想直接去找你给你一个惊喜的,可是一下飞机,就忍不住想要给你打电话
景妡:?!你回国了?
文谦嗯了一声:已经从机场往城里走了,阿妡,一会有空吗?一起吃早餐好不好?
景妡:
她被文谦这惊喜吓的直接把牙膏吞咽了进去,赶紧喝了两口水,又猛地咳嗽了半天。
你怎么突然回国了?
那个我今天还有事,你先回酒店休息吧,中午我去找你。
文谦听到景妡的话,有些失望。
什么事比我还重要?
阿妡,我们快三个月没见了,你连一个视频电话都没有给我打过,我很想你。
他的语气透着几分可怜兮兮。
但景妡并没有因此而心软,她当初回国除了连语心一直催自己外,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文母,她知道,就算不回国,自己也不能继续留在纽约和文谦亲密共事了。
作为朋友,她很惊喜文谦打电话过来。
但文谦话里的意味,她却不能回应。
好啦,我先不和你说了。
欢迎你回国,等我忙完了,中午过去给你接风。
景妡踩着最后一分钟冲进公司。
结果就在大堂遇到了温时年。
他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好几个高层,林秘书拿着一堆文件在他身边,一边走一边汇报。
看他们脚步匆匆的样子,应该是要出去。
景妡下意识就想要躲了。
但温时年却像是在景妡身上装了监控一样,景妡一出现,他就已经抬头看过来了,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景妡。
他摆手打断了林秘书,交待他们等着,自己朝景妡走过来。
景妡木着脸,递给温时年的眼神全都是,别过来,别过来,可惜没用。
温时年已经到她面前了。
今天他穿的是暗蓝色西装,黑色领带,胸口的口袋里别了一支钢笔,袖口是收藏级别的袖口,手腕上的腕表看似简单,但却是瑞士最顶级的制表师今年出的新品,匀称的长腿让西装裤看起来更加笔挺,就好像穿在模特架子上一般,而脚上竟然是一双穿起来特别复杂的纽扣靴。
如果有一天不做老总了,去混演艺圈,就凭这身材和颜值,也是顶流吧。
景妡好奇地盯着那双纽扣靴,下意识的就在想,这扣子是他自己扣的吗?还是穿鞋也有人伺候?
今晚去参加裴家的慈善晚会。
?
景妡疑惑地抬头,什么晚会?
温时年却朝她轻笑,眉眼里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有想法时才会有的波澜。
下班后上来找我。
景妡皱眉:我晚上有事。
温时年看她,眼神带着询问:什么事?
景妡没回答:慈善晚会和我没什么关系吧,也不是我们部门需要完成什么工作任务,温总,您要是需要女伴,随便勾勾手指头一堆名媛抢着报名,您就放过我吧。
说完她抬脚要走。
温时年却伸手将她拦住,身体更是朝她更近了几分。
旁边等着的高层们,除了林秘书,每个人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那不是景妡吗?
温总和她的关系这么亲密?
林秘书,这什么情况啊?
各位老总,什么情况你们都看到了,更多的我也不知道,不敢随便说。
呵呵呵我们懂,我们明白。
这个景妡,我记得没什么背景吧。
以温总的身份地位,这应该也就是玩玩吧,真要结婚,娶回家能做温氏当家夫人的,那还得是正经的名媛贵女吧。
林秘书看了一眼,一开口就说景妡身份不够的两位老总,都是年近五十,平时和另一位温总走的很近的,这些人,每句话都有五六七八重意思,林秘书不由心里为景妡忧愁。
温总是想清楚要什么,就一定会得到的人。
现在这不就已经开始了。
想必不出半个月,整个集团都会知道温总对景妡的心思吧。
有温总站在景妡身后,集团里大部分人会忌惮她,但对于那些暗中早就站队的人,就不好说了。
就比如刚刚这两个,呵呵。
知道了这事,后面肯定要有小动作了。
林秘书心里暗暗想着,回头得提醒景妡一句。
而景妡,被温时年抓住胳膊。
她不想在大堂里和温时年交锋,压低了声音恼火地着瞪他:放开我,温总,你这样动手动脚,是不尊重我。
温时年低头,微垂着眸子看她,漆黑的眼里是景妡鲜活的模样,长而细密的睫毛,刚好遮掩眸中泛滥的情绪。
站在我身边的女人,只能是你。
他的声音很轻,但语气却很认真。
我给你时间适应。
但不接受拒绝。
说完这些,温时年才终于松开攥着她胳膊的手,转身前,又帮她将碎发挽到了耳后。
景妡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震惊,她害怕,她愤怒,她心脏砰砰地乱跳。
什么叫只能是我?
我去!
他、他这是在表白吗?
还是在撩我?
景妡后知后觉地抬头,目光追着温时年的身影,一直盯着他,直到他走出了大堂。
景总?
你怎么傻傻的站在这啊?
花萍从电梯里出来,就见到了她好几天没见的领导,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站在大堂里。
小花?
景妡回过神来。
花萍还想再问,但夺命连环扣让她瞬间切换到了工作模式。
喂,我知道,马上就过去。
景总来了,对,我这就和她说。
挂了电话。
花萍把手里的文件送到大堂的前台,交代了一句,都是给外勤准备的资料,他们回来了可以直接拿,节省时间。
然后就跟着景妡上了电梯:景总,您可算来了,这几天我和顾组长就像是失了主心骨一样,您不在,我们干什么都觉得差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