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清,你来了。快进来吧!”站在战王府门前的云惊看着寒清脸上的面具,不禁有些后悔,犹豫了许久,才满脸悔意道,“对不起,是云大哥没有保护好你。”
寒清淡淡一笑,轻声道:“云大哥,寒清有如此大哥,实属寒清的福分。”声音中略带哭腔,但更多的欣慰。
云惊点了点头,突然捂住了嘴,咳嗽了两声。
寒清慢慢走到云惊面前,扶住了云惊,把了一下脉,语气有些责备道:“云大哥,受这么重的伤还来接我,是谁伤的你的,让我去好好教训他一顿。”
云惊在寒清扶住的那一刹那有些吃惊,随即淡笑,摆了摆手,柔声道:“无碍。”
寒清扶着云惊,正欲推开府门,云惊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说道:“寒清,放开我吧,让主子看到我这样,不太好。”
“这有什么?”寒清不解地皱了皱眉头,出声问道,“景云对下属,如此严苛吗?”
“寒清,你要是为了云大哥好,就松开吧。”云惊拂开了寒清的手,离远了一步,随后推开了战王府的门,走在前面。
一进门,就看到了风景云和何攸宁,还有何燕绥在庭院中间站着。
风景云站在最中间,何攸宁和何燕绥站在他的身后。
“景云,攸宁,燕绥。”寒清微微一笑,有些迫不及待地走到了他们的面前,打着招呼。
“你呀你呀!臭小子,终于舍得回来了。”何攸宁上前一步,弹了一下寒清的脑袋,一脸的笑意,责怪道。
“攸宁,骂谁臭小子呢!我可是有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泄呢。”寒清毫不示弱,趁何攸宁不注意,也恶狠狠地回敬一个。
“咳咳咳……”云惊似乎是忍了很久,咳嗽的声音再次传来。
风景云淡淡开口道:“云惊,看来你受的伤不怎么严重,居然都能下床走路了,还不快去休息。”
云惊一听这话,急忙跪下,恭敬道:“属下知错,请主子责罚。”
寒清奇怪地看了风景云一眼,又看了看云惊,终于开口道:“怎么了?”
何燕绥上前,似乎在圆场,只见他笑嘻嘻地说道:“战王,您别动怒,云惊这不是担忧寒大人嘛。”
寒清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怎么了?
“怎么还跪下了?”何攸宁不解地看着云惊,说道,“快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主子虐待你呢。”
“起来。”风景云淡淡地开口。
云惊这才起身。
“回去休息。”风景云吩咐道。
“我扶云惊回去吧。”何燕绥上前一步,扶着云惊,两人慢慢地走着。
等到拐了几个弯之后,何燕绥松开了手,随后拍了拍手,笑道:“云大人,好演技呀。”
云惊瞪着何燕绥,颤抖地问道:“你在胡说什么?”
“云大人自己内心清楚。”何燕绥冷冷一笑,说道,“我还帮了云大人你呢,怎么?云大人如此不知感激,准备上演一场农夫与蛇的故事吗?”
“无聊。”云惊准备向前冲去。
何燕绥一把拉住云惊,扶住了他,说道:“既然要演戏,就把它演完。半途而废可不是好习惯哦。”
云惊瞪着何燕绥,但也挣脱不开,只好任凭何燕绥的动作。
“寒清,你别放心上。”何攸宁拍了拍寒清的肩膀,解释道,“上次景云派云惊去做任务,受了伤。景云的意思是让他好好养着,没想到他会乱跑。”
“哦。”寒清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寒清,你回来了。”风景云看着寒清,轻声唤道。
“景云,我回来了。”寒清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风景云此刻好想抱一抱寒清,若她是女子……就跟幻觉中的一样,是女子……
但他从小的习惯告诉他,他不应该这么做,就忍住了。
“寒清,戴着面具干什么?耍帅啊?”何攸宁搂着寒清,不解地看着寒清的面具,随后开玩笑道,“你耍帅,能耍的过我和景云吗?我们长得,可比你英俊多了。”
何攸宁挑了挑寒清的面具,但是没有揭下来。
寒清一把拍来了何攸宁的手,随后低着头,一副委屈的模样:“是啊。如今寒清,怕是没有景云和攸宁好看了。”.七
何攸宁愣住了,随后立刻恢复过来,语气状似轻松地说道:“怎么了?毁容了……这算啥,你可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连寒清自己都……”寒清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低着头,生无可恋地说道,“哥哥们说寒清这般,怕是娶不到媳妇了。”
何攸宁收起了一副纨绔的模样,拉着寒清,让她面向自己,双手捧起了她的脸,让她直视自己,说道:“寒清,没事的,我会求遍世界的医,寻遍世界的药材。无论如何,会治好你的。你不要气馁,让我看看,好吗?”
寒清突然脸红,移开了目光,看到风景云亦是一副担忧的模样。
“咳咳……”寒清后退一步,笑道,“我开玩笑的。”
“是我师父,给了药,让我暂时不太……英俊。”寒清吞吞吐吐地说道,“现在药效还没过,等药效好了,我的脸也就好了。”
“臭寒清!乱开什么玩笑,害得我担心死了!”何攸宁狠狠地打了一下寒清,突然微微一笑,凑近寒清,“寒清,你看今天花好月圆的,不如我在此传授你巫山云雨之术?”
何攸宁从怀中掏出了一本书。
寒清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害羞了,但何攸宁的呼吸洒在自己的脸上时,寒清还是脸红了。
一把推开何攸宁,躲在风景云的身后,说道:“景云,攸宁他……就知道乱来。”
风景云微微一笑,不多说话。
“寒清,来看看嘛,学习,学习,总不会有坏处的。”何攸宁绕到风景云的身后,凑近寒清,贼兮兮地说道。
“攸宁。”寒清红着脸,清了清嗓子,看着何攸宁,说道,“其实呢,我已经不怕了。”
何攸宁扬了扬手中的书,问道:“是吗?真的已经不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