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是那个吧——就是不断得打压让某个人变得对他言听计从，认为离开了他之后什么都做不成的那个——”丽兹·切斯卡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悠悠然道——
“洗脑？”
“啊、对，就是洗脑呢。最近不是很火的一个词么？PUA什么的其实就是一种洗脑吧。潜意识对人的影响比显意识的影响要更强，不可能存在完全没有缺点的人，只要抓住这缺点不断放大，之后渐渐地失去了信心——变成一个真正的废物之后，就没办法离开打压的人——”
丽兹·切斯卡不可思议地托着脸：“我还以为像是微生凡少爷这样级别的人，是使不出这么下作的手段的呢。尤其是楚殇离大小姐这样的，到底有哪里值得打压也要留下来啦？”
“你这不是也在贬低人么。”风如夜吐槽道。
“不不、才不是贬低呢——反正已经被洗脑到这种地步了、我多说两句也对她造不成什么影响，说不准平时微生凡少爷的话还要更过分一些呢。”
丽兹·切斯卡拍拍楚殇离的肩膀：“我这么和您勾肩搭背的好像有点不太礼貌，但是我好心地告诉你——不管这一次你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都趁早和微生凡少爷分手吧。如果我是你，在他刚才说出那番话的时候肯定就已经和他分开了，根本就等不到现在。”
“分手？为什么？”楚殇离一脸淡漠地道：“凡哥哥都要陪着我一起了，你却还是劝我们分手，到底安的是什么心？难不成你是希望我分手了之后给你让路么？死心吧、凡哥哥才不会和我分手，我们即使真的分开了——就算是楚墨吟那样级别的也是追不上凡哥哥的，你认为自己有多特别吗？”
那些话语、的确会像是过去的自己说出来的——
可是实际站在这个位置听到的时候，却让人的耳根都发烧。
为什么完全不会感到害羞？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言语来？
如此渺小的世界，小到仿佛这个世界中除了自己之外只存在着四个人——父亲、哥哥、凡哥哥、和养姐楚墨吟——
所有的低位和衡量标准，都是以这四个人作为标尺的。
“我刚才不是说了嘛——如果我是你的话肯定就要分手了、看起来你还蛮恋恋不舍的样子，真让人费解——”丽兹·切斯卡耸耸肩：“再说你为什么会认为楚墨吟的级别比我高？我好歹也是切斯卡家族的小姐，而楚墨吟仅仅是楚家分家的孩子吧。我这么嚣张的个性，她再怎么样也不能模仿的——毕竟是个寄人篱下的、哪里就能不看人的脸色生活了？”
“如果楚墨吟那样的生活方式也能算是看人脸色的话，那么恐怕想要看人脸色生活的人是要排着队了。”某个人讽刺了一句。
楚殇离听到声音猛地一抬头。
她甚至发现自己还瑟缩了一下——
似乎是感到了恐惧一般，全身如同有电流流过，腿的神经抽紧了。
这绝对是本能的恐惧反应吧——像是烙印般。
楚殇离本来以为能让自己感觉到如此恐惧的、就只有楚墨吟还有那杀人魔形象的白小芊——
可是当精神完全放松，忘却一切的时候，懵然抬起头的时候，那张脸看起来却是如此的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