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其实也是楚殇离预料之中的结果了。
楚殇离已经猜到了，如果微生凡是有心的、是不会发现自己方才那一番话语中到底什么让他人厌烦——
然而、不仅仅是微生凡，若不是自己亲身体会过，大概也只会认为微生凡的话语其实是甜蜜的关怀、是爱的具象化体现。
那些在人群之中发声的人，是楚墨吟使用了某种手段带起的节奏吧——毕竟第一个开口的人就是秋飞霜——
在秋飞霜说出了第一句话之后、气氛就仿佛温热的水汽，在人群之中扩散开来。
“你们那是什么表情？”
在楚殇离已经把蛋黄和全蛋的混合物也打得发白、开始和蛋白、巧克力以及油脂混合在一起的时候，过去的自己也只做到了8分。
在身体的体力被过度消耗之后、看到周围不善的表情就更是格外烦躁。
“咦？”秋飞霜不解地道：“难道你不生气吗？”
“生气——？嗯、我的确是很想生气——可是、如果我在这里生气的话会正中那女人和你们的下怀吧。原本她就使用着这种取巧的技巧加强了效率了，我若是再紧张烦躁起来了，效率就会更加降低吧——”
“你好像误会了呢。”秋飞霜讽刺道：“你好像以为周围的人、都是为了洛冬夏反而对微生凡少爷露出了鄙夷的表情——可是、洛冬夏本来也没有积累什么人气，她应该无法带动起周围的情绪吧……”
“谁知道——？你现在不是就在无脑护着她么？”
“没有、我可没有对她感兴趣，对她感兴趣的另有他人——说不定我对她的关注程度，都没有微生凡少爷、公仪少爷——甚至都没有您更多。至少如果我在您的位置，我是不会巴巴接受这种挑战的。好像有人提到过——不同寻常的厌烦、就等同于是关注了呢。”
“你是想要暗示我，这些借机讽刺凡哥哥的人，其实都是在默默关注着他的么？”
秋飞霜“啧”地咂咂舌：“这理解还真是天才——看起来像是个无可救药的。”
随着秋飞霜的嘲笑、以她为中心也扩散开了嗤嗤地笑声。
“干什么？到底有什么好笑的？脑子出毛病了么？”
“呐——”风如夜一脸同情的表情：“楚殇离大小姐你是真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在笑吗？”
来自于昔日的幽灵眼睛斜到了自己的对手竟然已经完成将大量的面糊注入到模具中的工作了，自己这边竟然还差一点点，只能咬咬牙，努力让自己疼痛了的胳膊积蓄摆动着。
“不知道。”嘴唇几乎要被自己咬破，从喉咙中渗出来压抑声音：“如果能够不假思索就理解变态的话，恐怕自己也是变态了呢。”
“原来如此，是真的不理解啊。”风如夜推着眼镜：“我现在不仅仅可怜我那个不会有回报的朋友的感情，现在也开始同情起您了——真的是、为什么要喜欢上这种像是傻瓜一样的家伙呢。虽然家世不错、曾经长得也还不错，可是个性实在是太过糟糕了——脑袋还笨拙——就是这样、不止是美貌会消失，那引以为豪的家世也一样会消失吧——”
“你这是在诅咒么？”
“嗯、我倒是想要诅咒您试试看了——可是看上去您正在度过比受到诅咒更加无奈的人生道路。”风如夜瞟着微生凡：“哪怕是像我这样因为情敌关系对您没什么好感的人，都不能不承认如果其实想要追求您的人数量一定不在少数，可是有些人却告诉您除了他之外不会有人喜欢你——这难道不奇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