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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起火,三名囚犯不见踪影,翰林院考官卫得被撤去官职,流放塞外,林秀当了状元,有了自己的宅院,披着大红花骑着高头大马在京都城街上游了一大圈。
同时封授官职,‘翰林院编撰,正六品官员。
那一日,林秀头戴金花乌纱帽,身穿大红袍,手捧钦点圣诏,胸前一朵大红花,脚跨枣栗色大马,一众百姓前呼后拥,旗鼓开路,好一番热闹非凡的景象。
秦贝贝李卓秦媛媛冀风远远的望着。
“大姐,看到了吗?我就说林秀……林秀一定可以的,他做到了。”秦媛媛眼眸中泛着泪花,紧紧的抓着秦贝贝的手腕,很是激动。
秦贝贝拍拍她的手,微微一笑“林秀是栋梁之才,才华横溢,二妹眼光真是毒辣,从万人之中一眼相中他。”
“大姐。”她一跺脚,脸色飞上两朵红云,完全小女儿娇羞模样。
她现在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也算是篡改了书中人物命运,林秀不仅没轻生成,而且中了状元,真是好事多磨。
今晚也是八月十五,天空中的那轮明月圆盘一般,去年的八月十五是在家中过的,那时候老妈做了一桌子香喷喷的菜肴,一直等着爸爸回来,可回来的只是爸爸的电话,他说太忙了,忙,一年到头似乎都在忙。
不知怎的,今天有些失落,厅堂的丫鬟过来,送来了许多水果月饼。
凌鹊见自家小姐托腮坐在门槛上望着天上的明月,便从食盒中拿出一块月饼,眯眼一笑道“小姐,吃块月饼吧?”
“无聊。”秦贝贝叹口气说“这八月十五够无聊的,你们古代…….”
“你们古代?”凌鹊不明所以的问“啥意思?”
她险些说漏嘴,继而摆摆手说“没有,没有,我是说八月十五有什么有趣的事物没有,比如灯展啥的有没有?”
“有啊!据说现在京都城的大街小巷都挂着漂亮的花灯。”她眼神黯淡下去“可惜奴婢看不到。”
白景烨此刻坐在大殿之上,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数名美人优雅的舞蹈,古琴岑岑,钟声叮咚,应邀的大臣推杯换盏,把酒言欢。
单太后见白景烨独自饮酒,绝世英俊的脸蛋上没有半点喜色,又瞧了一眼旁边扮的花枝招展的单灵儿,扭头对他说“皇上,目前你后宫没有嫔妃娘娘,为了皇家的子嗣着想,是该充盈后宫了。”
白景烨又啜了一口酒,如盛满星辰的眼眸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好看亮丽的让人挪不开眼睛,他漫无目的的望着前方扭动腰肢的舞姬,唇畔扬起一抹嘲讽的光芒,充盈后宫?或许过去对那些女人还有些兴趣,但现在……半点兴趣都没有。
不过,此刻心中只有一人。
那女人……
一想到她,如月如星如钻的好看眼睛又亮了几分,并且泛起一抹笑意,今夜八月十五,不知怎么,又想到了她。
想见她。
一阵风吹过,天有些凉,他以身体不适为由,遣散了宫中大臣,待人去楼空,又回了寝殿。
“朔驭,备一匹快马。”才刚踏进寝殿,他便立即吩咐道。
方才饮酒的缘故,头有些昏昏沉沉,番然给他披了一件披风,关心道“皇上,您这是又要去哪?大晚上的,风凉。”
白景烨抬头望着天空中圆盘似的明月,拍拍他的肩膀,痞痞帅帅的说“据说民间的八月十五街边全是花灯,漂亮至极,朕想去瞧瞧。”
“民间的花灯哪有宫中的花灯漂亮?”意识到自己这是出言顶撞,赶忙又说“哎!老奴最近真是越来越糊涂了,民间的花灯五花八门的确实是新奇,皇上想去看看确实是理所应当。”
白景烨骑着一匹快马徜徉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路旁边全是各式各样的花灯,幸亏自己披了披肩,确实是有些凉,不过暖暖的花灯给京都大街小巷增添了不少暖意,尽管是晚上,人们热情高涨,比白天人数还要多一些。
桥边有个卖花灯的小女孩,瞧起来十来岁的模样,可怜兮兮的,他纵身下了马,一股叫做同情心的东西泛滥。
“大哥哥,买个花灯吧!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女娃娃拽拽他的袍角,大眼睛似是蒙了一层雾气,瘪瘪嘴,作势要哭的模样。
“好了,好了,买了就是。”他随便挑了一个莲花灯,朔驭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那女娃娃。
两人牵马往前走去,不多时便到了秦府门口,白景烨提着莲花灯笼瞧了又瞧,转头对朔驭说“朔驭,你说她会喜欢吗?”
朔驭默不作声的将两匹马分别拴在外面的树上,饶有兴趣的对他说“皇上,你说谁啊?”
“装不知道是吧?”白景烨一把拍在他的身上,挑挑俊眉,咬牙瞪了他一眼,见他故作无辜,摆摆手说“算了,不问你了,一会儿送她的时候自然就知道喜不喜欢了。”
秦贝贝吃了一块枣泥月饼,此刻,坐在门槛上擦手。
“小姐,真出门啊?”凌鹊接过锦帕,不太相信的问,从前的小姐不太喜欢出门,自那日以后确是经常出门。
“自然是真的。”
她站起身,掸掸百褶裙上月饼的碎渣,既然来了古代,那便趁着特殊的日子去看一看,千载难逢啊!
“那小姐带奴婢去可以吗?”
“别想丢下我。”
白洛忽然出现,方才从前厅帮忙收拾,现在才回来,料想到小姐大概又要出门,便先报个名额。
“好吧!都带你俩去。”
秦贝贝收拾妥当,准备好蟠龙玉佩正打算出门,刚关好寝殿的门,便听有人说“贝贝,看我给你买什么了?”
熟悉的声音,痞痞的,吊儿郎当的,抑扬顿挫极为好听的。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她关好门,然后转身,他手上提着一盏莲花灯,温柔明黄的光线打在他仙姿朗落、英俊帅气、举世无双的脸蛋上,眼睛如天空中最亮的星星,带着笑意望着她,里面闪烁的还有一丝期待。
期待她的回答。
额前的两缕发丝痞帅不拘的,眉宇间镶着那抹独树一帜的玩世不恭。
“喜欢吗?”他迈着慵懒的步子走到她面前,低声的温柔的说“送你的。”
“八月十五,宫中应该有家宴吧?你没陪太后过吗?”她并没有直接去接灯笼,而是怀着好奇心问他。
他将灯笼塞进她手中,命令的说“拿着。”
“你是来找爹爹的吧?或者…..来找芝芝?”她又问,一边将莲花灯笼重新递到他面前,一边说“给芝芝吧?我不喜欢这个。”
“你为什么总把我推给秦芝芝?是不是喜欢李卓嫌我碍眼?”他蹙着俊眉咄咄逼问。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理取闹呢?”她不甘示弱的仰视着他,火药味很浓。
朔驭凌鹊白洛都身体僵直的站在原地,大气不敢出一声,普天之下敢同皇上这般讲话的,恐怕只有秦贝贝一人,三人瞧的明明白白,皇上是对秦贝贝倾心。
“我就是要无理取闹,你脑袋里不许去想李卓,只能想我。”他俯视着她,不自觉的伸手去揪她的耳朵,磨牙霸道的说“听清楚了没有,你只许想我。”
“你给我拿开。”她慌忙伸手打开他揪在自己耳朵的手,莫名其妙的说“你说整个国家都是你的,你要什么样的绝色没有?你为何总管教我?还管我交朋友?”
凌鹊心道:小姐,难不成你对男女之情一窍不通?皇上的心思多明显啊?
那时,她真为她家小姐着急,就这不懂男女之情的精神觉悟,估计将来注定嫁不出去了。
别的女子都是上赶着往皇上身上扑,意图飞上枝头当凤凰,她家小姐却是个意外。
堪忧,真的替她堪忧。
不明白小姐现在为何变成这样?
过去可是心心念念的想要嫁给皇上的,现在梦想即将成真的,确故作不懂的模样,怎么不让她心急如焚。
“我就是要管你。”
“你有毛病啊?”
“我这毛病是你给的,你得负责。”
“凭什么呀?”
“那不管,你就要负责。”
“我告诉你白景烨,不要得寸进尺。”
她受够了,气急之下当着众人的面连名带姓的叫他。
三人目瞪口呆的望着秦贝贝,想来她顶撞皇上已实属过分,如今还连名带姓的叫他,这要是皇上发威,砍了脑袋也无话可说,秦小姐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大姐,方才在门口撞见李公子,说要见你,我便带过来了。”秦芝芝不合时宜的话打破了火药僵持的气氛。
众人齐刷刷的将眸光转向说话的方向。
二人亦步亦趋的朝他们走来。
朦胧的月色下,李卓一袭墨色长袍同黑夜相融合,但气度不凡,英姿飒爽,头顶白玉冠将三千青丝完美的束起。
秦芝芝则走在他的身侧,粉色罗纱裙在月光的衬托下宛如九天下凡的月中嫦娥。
二人的组合也可说绝美。
他们二人驻足跟前,尚未意识到方才火药味的氛围。
现在,似乎新的火药味冲新升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