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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卓潇洒帅气的飞身上马,继而枣栗色的大马迎着夕阳一路奔腾而去。
半月过得极快,眨眼的功夫已经到了科考,金秋十月,丰收的季节,
在这半月里,林秀一直忙着复习,几乎是夜不能寐,媛媛也未出门,只是收到银钗给他回了信,鼓励他努力加油,并且放宽心,带着一颗平和的心态。
李卓在秦府外徘徊了两次,想她,想见她,可那日她信誓旦旦的说林秀中了,他们一起庆祝,便又回了。
白景烨宫中事物繁忙,再加上思索考题之类的,出宫不成,但是每次一闲下来总是习惯的拿着那块刻有‘秦贝贝’的玉佩,似乎在他的世界里只有这块玉佩是独一无二的珍宝。
科考的前一天,他实在忍不住,打着同秦将军商议政事为由去见秦贝贝。
那时,秦贝贝刚在外面锻炼了一会,练了一会儿拳法,凌鹊刚要递帕子,便被白景烨抢了先,并且摆摆手,无声的吩咐她跟白洛退下。
院落里没了旁人,他无声的递上帕子,挑挑俊眉,唇畔扬起一抹深深的笑意。
“谢谢凌鹊。”
秦贝贝背着身接过帕子,擦拭了一下汗水浸湿的额头眼睛,再一看阳光打过来的强烈的黑色身影,那高高大大的人分明不是凌鹊,瞧起来也不是白洛。
阳光打在她的背上,从她的角度望去,她长长的影子后面还有一个比她更高大的身影,男人的,帅气的。
她瞬间扭过头去,抬头,见到那张姿朗绝世的脸蛋,眉宇间镶着那抹永世不变的玩世不恭,眼睛如盛满了整个宇宙的星河,美丽的、动人的、闪亮的,额前的两缕刘海,微微一甩,充满痞帅的气息。
“好久不见。”他声音抑扬顿挫极为好听,嘴角那抹深深的笑意越来越大,冲她放个电眼,说“你最近有想我吗?”
“谁有想你?”她一把将帕子摔在他身上,转身,便往寝殿走去。
“你就嘴硬吧!”他一把接住手帕,脸上确喜滋滋的,,继而脸皮厚的跟了上去。
进了她的寝殿,他不客气的坐在八仙桌旁,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环顾四周“你寝殿一直没变,你吧!”他上上下下的指指她,在她的瞪视中,直言道“也没变,还是同从前一样,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管的这么宽呢?”她坐在他旁边的座椅上,借着桌子拿起他的衣袖便又擦擦额头,不甘示弱道“我就是一副女汉纸的模样,咋地?有意见啊?有意见保留。”
“我哪敢对你有意见啊!”他细心的为她包了一根香蕉,唇畔扬着笑意,低声说“累了吧? 来,吃吧!”
秦贝贝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他确接着说“吃吧!没毒。”
她接过包好的香蕉,吃了一口,便听他说“多吃点,你瞧瞧,才半月不见,你便瘦了,看来,我得时刻看着你了。”
“你看着我干嘛?我用得着你看着?”她瞪了他一眼,低头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明日该正式科考了吧?准备的如何?科考题目准备好了吗?”
“翰林院准备了一些,加上我自己的想法,明日定会公开公正,不会再发生上次的情况.”他信誓旦旦的保证。,继而想起什么的问“上次你同我说林秀轻生,这些时日,他情绪可稳定了?”
“一直在加紧温习功课,挺拼的,我认为他才华横溢,人品也不错,你可以考虑考虑?”
“怎么?你想从我这走后门?”白景烨斜睨着她,眼底眉梢确带着笑意。
“切——”她冲他翻个白眼。
他确眨眨眼,想同她开开玩笑,“你从我这走后门也不是不可以,选妃不是还有一月举行吗?不如以身相许,到时嫁于我做皇后,你若是愿意,我定会为你走后门。”
秦贝贝摇摇头,叹口气,饮了一杯茶,缓缓道“当初也不知谁同我三妹说不如以身相许,我三妹都许你了,你还要几个?”
“我只要你一个啊。”
他说话眼神相当的认真,语气相当的坚定“贝贝,你不会吃醋了吧?”
他伸手上前去握她的,确被她一把推开,蹙眉道“吃你个头,你皇上三宫六院,后宫佳丽三千的,到时肯定有很多女人为你吃醋,我可不横叉一脚。”
白景烨又倒了一杯茶,继而又给她满上一杯,邪气一笑说“贝贝,你吃醋的时候真可爱。”
“哎!我说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她恼羞成怒的站起来,双手叉腰道“谁吃醋了?你说清楚,谁吃醋了?”
“好了,是我吃醋了好吗?”
他站起来,又阔步走到她面前,温柔的一把将她按回雕花木椅,微笑着说“虽然我是皇上,但不会形成佳丽三千的局面,此生只娶一人,也不会三妻四妾。”
此生只娶一人?
秦贝贝有点吃惊,他是皇上,自古君王都是后宫佳丽无数,世上未有一人逃过此命运,他会改变?不可能的?她根本不信。
“你可拉倒吧!”她摆摆手,权当听笑话,甜言蜜语谁不会说,古往今来无论男女会说的大有人在。
两人喝茶的空当,秦贝贝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明日科考的考题可想好了?”
“想好了但又觉得不太如意,怎么?你有高见?”他冲她挑挑眉,继而拘起额前的那缕发丝,慵懒的说“怎么说你都是一届女子之辈,算了,政事你还是莫要参与才好?”
“你瞧不起女人?”
秦贝贝一拍楠木桌子,茶杯被震得劈啪作响,指着他说,“别说,考题我还真能给你献一计,但你瞧不起女人,那就算了。”
“别呀!贝贝,我哪敢瞧不起你,说说呗!”他扯了扯她的衣袖,有些撒娇的味道。
最终,秦贝贝给他献了一计,只待第二日揭晓。
说起秦贝贝献的这一计还是从书上看到的,是关于乾隆皇帝一次殿试的小故事,她当时觉得很有意思,便装在脑袋中没有忘记,结果,照葫芦画瓢的照搬,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不过,明日结果怎样?白景烨会不会出她这个问题,她都不得而知,只能静静等待。
这一天,经过层层筛选,只有二十余名秀才进了殿试,面见皇上。
白景烨当日在大殿之上,挥笔写了上联‘烟锁池塘柳’之后命人举着让殿下之人对出下联。
这二十余名秀才包括林秀在内,无一人对出,因为这五字包含悟性‘金木水火土’。
五行的局限加上想象场景的局限,所有人都皱着眉头思付。
“灯镇洛塔村”有人字正腔圆的回答。
白景烨摇摇头。
之后又有几名秀才咬牙跺脚的胡诌一通,结果全被淘汰。
其他的人都面面相觑,有的急的额头大汗,有的急的殿堂上来回踱步子。
林秀默默的叹口气,看起来,自己才疏学浅,活到老学到老,他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又默念了几遍上联,脑袋中仍是空空如也。
仰天长叹一声,或许,自己真的不适合考科举,他有媛媛的助力,这次,不会再这么愚蠢想到轻生了,秦贝贝说得对,除了考科举,自己还有许多别的路可以走,条条大路通罗马。
林秀眼眶有些湿润,努力了这么久,瞧起来似乎没有希望了,他恭敬的站直了身子,又抱拳道“皇上,恕林某才疏学浅,上联包含金木水火土,又有想象力的双层难度,林某实属对不出,此次,自动弃权认输。”
皇上并未说话,他只当允了,默默的转过身去,艰难的迈着步子往前走去,每走一步都是他付之东流的努力,数十载的辛苦努力。
或许他还会再来,心中有梦想,便努力追逐。
朝天靴刚欲迈出门槛的时候,白景烨终于发话了。
“林秀,急什么?朕还未说话,你便自己走了?”
这句话让林秀微微一愣,浑身一僵,那只脚又缓缓的退了回去,他心中叹息一声‘也罢!没中状元起码也要有礼貌,听他说完再走不迟。’
他立即转过身,对着皇上恭敬的拱手“草民愿听皇上圣言,闻其详,知其错。”
“哦?你又何错之有?”
“草民自知自己才疏学浅,这便回去继续学习,学海无涯,没有尽头,同时也未自己尚未答出此题感到羞愧。”他低头谦逊的回答。
“朕问一句。”白景烨扫视了一眼大殿上的其他考生,不喜不悲确威严十足的问“还有谁同他一样答不出的,请站出来。”
大殿上的其他几人瑟瑟发抖,虽未答出,确怕自己被杀头或者被用刑,因此,没有一人敢站出来。
“很好,很好。”他咬牙点点头,随后自龙腾座椅上指着林秀说道“今年的状元便是林秀。”
林秀讶异,目瞪口呆,猜想着他是不是出于朋友的情义才选中的他,所以拱手问道“草民想不通,我明明没有给出答案,确因何是草民?”
“想知道吗?”他卖关子的望着众人问。
“请皇上明示?”林秀继续追问。
昨晚上秦贝贝给他献计的时候,他也不太明白,后来又细细的给他讲了一些其中的道理,他方才醒悟,因此,便将秦贝贝说得照搬过来。
“一个有思想有头脑有灵魂的人,定会意识到这是千古难对的对子,也许许多人都是有思想有头脑有灵魂的人,但经过深思熟虑果断放弃的又有几个?他的思想境界是高明的,让人欣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