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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白压低嗓音,拉着刘弗的衣物,“不可胡闹,今日是什么日子?”
“为师平时怎么教导你的?”
“这可是即兴作诗,不是什么随口一大碗!”
刘弗依旧站立在中间的过道,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
李太白气红了脸,众人都等着,刘弗如何出丑。
毕竟丢的可不只是他的脸,看八贤之首丢脸,可是最大的趣事。
长林王从袖中,取出一串钱,一串共有十枚五铢钱。
对于小孩子来说,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一石粮食才卖五十钱,“小娃娃,你叫什么?”
“刘弗。”
“这些钱,你拿着,去街上买些点心吃。”
“以后长大了,再听你作诗。”
长林王在给李太白解围,毕竟多年好友的交情在,可不能让其失了脸面。
刘弗一口回绝,眼神坚定,何及等不及了,“长林王,我们季王朝,素来以文治国。”
“既然,这个小娃娃这么想试,就让他试吧!”
“即使,作不出什么诗句,扰了大家的雅兴,也不会计较什么。”
“能有这份胆量,我们大伙应该多加赞赏嘛!”
话说到了这步,长林王刘兹也不好说什么。
点点头,示意让何及开始。
何及慢步前行,摇着头,时不时闭上双眸,思虑着诗句。
随后,脱口而出,一步一句:
福善岂神欺
如今封东坛
东家名廖者
海上正摇落
“好诗!”众人夸赞。
刘弗不屑自语,“我还以为有多厉害!”
“原来玩藏头诗啊!”
“这玩意早过时了。”
刘弗青年时期,还是无业游民时,那时刚好兴起藏头诗。
哒哒哒……之前在网上的钢琴手画面浮现出来。
洋洋自笑,在键盘上从未输过,要知道网上的儒雅圣手,说的正是刘弗。
藏头诗,对于刘弗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双手靠在后脑勺上,“先来个小菜,热热身~”
“狂妄!”何及怒火燃起。
话音落下,都没有多想半分,立马吟诵起来:
寿笑山犹尽
比近最清奥
南行见杪春
山明迷旧径
“怎么样,我的这个寿比南山~”
众人拍手叫好,没想到小小年纪,脱口便对上了何及的诗句。
刘弗以前,出了名的嘴巴甜,碰到有什么老人家的寿宴,随口便能吟诵起祝贺之词。
可没少赚零花钱,长大后对钱财的痴迷,更是达到了癫狂的地步。
何及气急败坏,“这是李老,提前教你背诵的吧!”
“也能理解,诸位对一对吧!”
“没人对的话,我何及便再来一首。”
刘弗上前,单臂与地面平行,打断何及。
“我再作一首,谁能作出,比这首诗更好的,我刘弗认输!”
仰天一叹,心中自语,“王老,借您的诗一用。”
嗓音低沉:
骝马新跨白玉鞍
略微嘶哑:
战罢沙场月色寒
众人沉醉其中,闭上双眼,细细听这优美的吟诵之声。
洪亮高亢:
城头铁鼓声犹振
长林王刘兹的眼角,缓缓流下泪滴。
想起了多年征战以来的场面,那凄惨的场景,心里不由得一酸。
富有深情,如同刚经历一场大战的战士,刚刚凯旋归来:
匣里金刀血未干!
长林王一激动,猛得拍打了下桌面,“好诗!”
“此乃千古绝唱也!”
“这等诗句的构造,不仅新颖,颇有一番乐色!”
“那还不是刘弗,吟诵得有情感?”
“就是,真如同亲身体验沙场的残酷一般,感人肺腑啊!”
刘弗微微笑,“这就是中华文化的魅力。”
“何及实在太嚣张了,幸亏有王昌龄的这首出塞。”
何及行礼,“长林王,刘弗这可是脱了题目,小小年纪,便如此会揣摩他人心意,日后指不定是个祸害!”
这还了得,何及这番话,彻底惹怒了长林王。
拍手一吼,“够了,此等佳句,甚合本王心意。”
“还有没有人作诗,没有的话,这黄金五铢钱,便是刘弗的了。”
众人哑口无言,此等诗句,拿出藏头诗,实在没有可比之处,纷纷放弃。
打开木盒,里面的五铢钱,是那么的熟悉,刘弗将其握在手中,心中五味杂陈。
宴席慢慢散了,而刘弗却停留在原地。
李太白叫不走,“师傅,您先在外面等一下,有些事,我想问下长林王。”
一个小孩,能有什么问题?
李太白也拗不过,只好先行出去。
看着刘弗,视线不移那黄金五铢钱半寸,长林王便知,他想问什么。
“此五铢钱,由武帝打造,共有九枚,当年赏给了九个文学之士。”
“以此来嘉奖他们,对于季王朝的文学贡献。”
“其余的,本王便不知了,也是偶然得到的。”
“多谢长林王相告。”
刘弗离去,看着离去的背影,长林王觉得,真有几分大学者的气势。
……
……
季王朝,长允宫,皇帝刘赐看着太监呈上来的奏本。
“好诗,好诗啊!”连连夸赞。
李内官,负责监视刘病已,而这诗句,便是今日的监视内容之一。
刘赐一副慵懒之相,光脚走到宫墙上,抬头望空。
黄昏慢慢离去,垂暮之年的刘赐,自知已无多少时日。
回头,叫了一声。
吩咐太监抄录旨意,恢复刘病已的皇家宗室身份。
另外,赐爵与刘弗,爵位为少司。
很快,旨意传到了南山,刘弗哈哈大笑。
“师弟,这个少司,一年有多少俸禄啊?”
“名誉头衔,意为少年神童。”
“切~我还以为有多了不起!”
“文学怎可与金钱相比?”
“没想到,师兄能作出如此佳句,却也是一个俗气之人。”
“无所谓,俗就俗呗!”
“反正,我最大的理想,就是做首富。”
手中的黄金五铢钱,在手中显得沉甸甸。
刘弗回到书房,看是那些人,当年被武帝授予奖励。
人名是知道了,居住地也详细,武帝一朝,距今不过五十年。
更何况,授予黄金五铢钱之事,发生在元始五十六年,距黄龙九年,不到二十年。
居住之地,应该没有什么变化。
现在,愁的就是年龄,以这副面貌出去,别说想要黄金五铢钱了,就连说句话,他人都有可能不信。
继续与刘病已研读起《南山录》……
李太白,则在一旁,距离刘弗不到三尺的位置,摆放起香炉,神神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