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毅：“……”
得，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了。
“行行行，我错了。”蔡毅认错及时，态度良好：“下次我不这样了，行吧？”
路景扬这才把烟还给他。
蔡毅轻舒口气，又忍不住想：沐曦当年是怎么和路景扬在一起的？居然能忍受他这脾气。
“在想什么？”路景扬侧目。
纵然知晓对方没有读心术，但被路景扬目光注视的那一刻，蔡毅还是没忍住打了个激灵。
路景扬皱了皱眉。
“没没没！”蔡毅疯狂摇头否定：“什么都没有！”
见路景扬拧着眉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蔡毅吞了下口水，岔开话题：“赶紧进去吧，再磨蹭，沐曦要等急了。”
搬出沐曦之后，路景扬勉强敛了神情，没再追究。
蔡毅松口气，不敢再冒出乱七八糟的想法。
因着沐曦给二人打电话时，二人已经在挑选探望沐母时的礼品，故而饶是路上插科打诨磨蹭了一会儿，也没耽搁太久。更何况，沐母能见到路景扬就已心满意足，哪里会在乎对方是否来迟。
自打路景扬一进门，她脸上的笑就没落下来过，一直笑眯眯地看着景扬，无比满意。
至于沐曦——
那日山顶的场景还时不时的在她脑海中回放，即便碍着沐母还在，她也没办法完全忽略那日发生的事情，更无法仍旧像从前那样对待路景扬。
路景扬自然察觉到了。
不过沐母正拉着他说话，他只能强行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继续和沐母说笑。
同样感觉屋内气氛有些微妙的蔡毅，则在跟沐母打完招呼后，悄悄地凑到了沐曦身边。
“你们没事吧？”趁着沐母还在拉着路景扬说话，蔡毅小声问道。
他是路景扬的大学同学，沐曦和他并不熟。
她只礼貌一笑：“没事。”
蔡毅：“……你这一看就是在说谎好嘛。”
沐曦抬眼瞥一眼蔡毅，想了想，轻咳两声，在不引起沐母注意的前提下，反问道：“很明显，你和他更熟，这问题你怎么不去问路景扬？”
蔡毅被噎了一下。
“看你这样子，应该也问过他吧？”沐曦轻笑一声，轻而易举地猜到了真相。
蔡毅擦了擦汗：“……是，但是——”
“他没告诉你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沐曦再次反问：“你觉得我比他好说话？”
这两口子到底怎么回事？！一个比一个不好相处！
早知道我就不该跟路景扬一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理了理思路，道：“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
话没说完，就被路景扬打断了，他招手：“蔡毅，你有王主任的电话吗？”
蔡毅到了嘴边的一筐话不得不咽回去。
他上前，边帮路景扬找王主任的电话，边询问对方找王主任做什么。等路景扬解释清楚，他将手机拨通递过去，再回身找沐曦准备继续探究真相时——沐曦早已出去了。
***
沐曦也并非刻意躲着二人，而是李特助突然打来了电话，为了不让老妈担心，她不得不出门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接电话。
相较上一次，这次李特助更为焦急：“我们于年前推出的第二款香水被理戚制香指责抄袭，服装抄袭的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理戚制香的律师函也砸了过来，现在我们公司的声誉很不好，不少人都在网络上讨伐我们，就连我们的线下门店还有翡百的专柜都被人围攻了，视频被传到了网上，愈演愈烈，完全没办法控制！”
也是沐曦没时间关心网络舆论，否则，只要她打开手机，肯定能看到接连不断的m集团丑闻。
真真假假混合在一起，每个人都看热闹不嫌事大，不管是路人还是竞争对手，都在看m集团的好戏。甚至有人扬言不久前倒闭的许氏实则很无辜，落到这个下场，都是因为m集团的沐曦在背后捣鬼。
诸如此类的爆料不断涌现，m集团的员工已经加班好几天了，可还是没能平息半点舆论。
单是李特助复述一遍，沐曦尚未亲身经历，都觉得头疼。
她揉揉眉心，刚要说话，就听电话那头的李特助又惊呼一声，紧接着喊道：“沐总，我们旗下的产品又有一款被指责抄袭，还有不久前收购的那家娱乐公司也出现了——”
“先别急。”沐曦强装镇定，稳住对方心态后，冷静道：“你去通知所有高层以及负责工作室、娱乐公司的员工，五分钟后召开线上会议。”
这些工作，已经到了靠电话沟通是解决不了的程度，必须得开会。
李特助反应了片刻，忙道：“是，我这就去！”
挂了电话，沐曦三两步回到病房，顾不上另外三人异样的目光，拿了电脑就要往外走。
“等等！”路景扬叫住她，“阿姨的手术——”
“手术不是还没确定具体的时间吗？”沐曦回头。
蔡毅指指路景扬，解释：“刚刚他给王主任打了电话，得知这两天他们唯一的一台手术取消了，就拜托对方把阿姨的手术提前安排到明天上午了。”
“明天？！”沐曦几乎蹦起来。
若是在明天的话，岂不是今天就要开始做准备？
可她的会议——
“你公司很忙？”路景扬注意到她手里的笔记本电脑，皱了皱眉。
沐曦扫一眼沐母的方向，吞了吞口水——对方马上就要做手术了，这个关口，还是不要让她担心得好。
因此，沐曦没敢直言，只含糊道：“有点事，需要立刻处理。”
蔡毅当即道：“公司的事情再急，也没有阿姨——”
“这边有我。”路景扬对她的眼神太熟悉了，都不用沐曦说，他就猜了个大概，立即打断蔡毅，道：“你去忙你的，阿姨由我来照顾。”
“可是……”沐曦拧紧了眉，还是不放心。
再怎么说，床上躺着的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此刻却要一个外人来照顾……
路景扬再三道：“手术明天上午才开始，你的会议总不至于要开到明天去吧？赶紧去忙你的，我今天休息，正好来照顾阿姨，你不用有心理负担。如果你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