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餐厅时,天空飘起了连绵细雨。
黎妤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等战三把车开过来,她上了车发现车里没人,疑惑的问道:;战池墨呢?
战三立刻回头致歉:;对不起太太,是我骗了您。
;为什么?
;墨少不放心您,但又抽不开身过来,所以让我速战速决,送太太回家。
对此,黎妤没说话了。
虽然今天她能全身而退,但到底被那个封总恶心到了。
;燕京有几个封家啊?她问。
;刚才那位封总是封晨的二叔。
黎妤眼中闪过一丝光泽,真是那个封家啊!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傍晚时分。
战池墨回到家中,对迎上来的秦伯问道:;太太呢?
;太太回来就上楼了,一直没有下来。秦伯答道。
战池墨黑眸微凝:;用过晚餐了吗?
;没有,我送了饭菜上去,但太太说她不饿,想睡觉,让我不要打扰。
;去准备晚餐。
战池墨吩咐一句,操控轮椅进了电梯。
很快,他来到卧室门口,右手按住门把,推门而入。
然而黎妤不在里面。
战池墨剑眉蹙起,稍一细想后,径直往书房走去。
他才刚一打开门,就有一股子酒味扑鼻而来。
顿时,剑眉皱得很深,关了门往里走,终于在书桌后的书架底下发现了她。
黎妤坐在地毯上靠着书架,小脸红扑扑的,眼睛闭着像是睡着了,怀里还抱着一瓶不知年份的酒。
不过,能让战池墨收藏的红酒,又岂是寻常的那种?
而在她的两条腿旁边,横躺着四个空空的酒瓶。
没有酒杯。
战池墨眼角抽了抽,直接拿瓶对嘴喝,还真是白白糟蹋了他的好酒。
他弯腰把她怀里的酒瓶拿出。
黎妤突然睁开眼睛,不高兴的推开他:;别,别碰我的酒,我还要喝的……
下一秒,战池墨伸手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你干嘛抱我?你是谁呀?
黎妤睁着眼睛看他,却始终是一片模糊的,她很不爽的拿脑袋砸他。
战池墨的下巴被她脑袋撞了一下,疼得拧眉。
听了她的话,他眸光沉了沉:;你猜我是谁?
黎妤紧紧抱着酒瓶,一脸苦恼状,顷刻又一脸愠怒:;我猜……我猜个毛呀,你是谁又不关我事,我只要喝酒。
战池墨额头的青筋跳了跳!
他薄唇抿着,将小女人抱回了卧室,放在床上。
然而,给她脱鞋子时很温顺,但拽她怀里的酒瓶,整个人就像是炸毛的小野猫似的。
挣扎当中,战池墨的脸又挨了一下打。
战池墨好脾气的坐在她面前,深邃的黑眸定定凝视她:;为什么想喝酒?
见他不抢了,黎妤唇角一勾,呵呵的笑着:;一醉解千愁啊!
;你现在已经醉了。
战池墨眸子里流露出满满的心疼,嗓音低哑带了诱哄:;乖,你衣服弄脏了,现在要洗澡,我先帮你保管一下?
黎妤歪着脑袋看他,突然冒出一句:;你会不会偷喝?
战池墨眸色深深,睨着醉眼迷离的小女人,莫名觉得很勾人。
;你亲我一下,我就不偷喝。
;真的吗?
黎妤是真的喝醉了,没有一丝防备,凑上去亲了口他的脸,然后说:;可以啦,你可以走了。
战池墨太阳穴突突跳了跳,让她亲就亲,可上一秒还不知道他是谁!
他眸光一沉,强行抬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对:;我是谁?
黎妤不高兴了,秀气的眉皱成一团,瞪着他道:;你好烦,不要碰我,我是有老公的人!
嗯,还记得有老公。
战池墨挑眉,似不在意的开口:;哦,你老公叫什么?
黎妤迷迷糊糊的看着他,忽然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他是战、战池墨混蛋……
他是混蛋?
战池墨嘴角抽了抽,也不拿走她手中的酒瓶了,直接抱起她朝浴室走去。
他不和醉得一塌糊涂的女人计较。
;你放开我!战池墨混蛋说了,哪个男人碰我就要被剁手,小心他把你的手全剁了,没手吃饭很可怜的。
黎妤挣扎着要下地,却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反而因为扭动,蹭磨得男人的身体越来越热,黑眸亦是一片暗沉。
此刻,战池墨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能再让她沾酒了,这么可爱勾人的她,只属于他。
就在战池墨进浴室前一秒,秦伯在门外说道:;少爷,饭菜已经备好了。
;等着。
战池墨抱着黎妤到浴池里,便开始放水。
;咦,你怎么和战池墨混蛋长得那么像啊?
入水之后,黎妤有一瞬的呆愣,看着战池墨的脸出神。
战池墨黑眸一眯,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不巧,我就是你口中的混蛋。
黎妤呆如木鸡:;……
傻乎乎的!
战池墨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命令:;来,把腿抬起来。
;哦。黎妤很听话,白嫩光滑的大腿露出了水面,泛着诱人的光泽。
战池墨给她擦沐浴露的手一顿,喉间干涩异常,凝视着她微微泛红的肌肤,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老婆,你这是在要我命。
但没有丝毫自知的小女人,又把另一条腿抬起来,结果整个人直接往后仰去。
黎妤本能的松开酒瓶,结果打到了额头,叫了一声:;噢!
战池墨眼疾手快地搂住她的细腰,却还是让她的头发给打湿了,贴合的身体仿佛着了火一般,温度不断攀升。
;别乱动!他低哑的嗓音带有浓浓警告。
本来洗澡就容易走火,她还不要命的撩拨,他哪能受得了。
酒掉了,额头被砸疼了,黎妤眼眶泛红,无端透出来一股子委屈:;是你让我抬腿的!
战池墨嘴角一抽,低头亲了亲她被砸红的额头,暗哑的嗓音满含宠溺:;我没让你两条腿一起抬,小迷糊。
;不洗了不洗了,我要睡觉,困。
黎妤两条手臂挂在他脖子上,脑袋在他身上蹭了蹭。
战池墨眸光愈发暗沉,抱着她不着寸缕的身子,几乎就要克制不住的强占她,但也知道,她清醒后肯定会和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