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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至始至终的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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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笙以为马媛媛会像从前喜欢他一样,对彭飞发动一系列的“进攻”。.biquge

    却发现马媛媛只是把一个叫做“秦陌”的女生,带进了他们的圈子。后来陈笙知道秦陌和彭飞就是老师们交口称赞的“完美同桌”。

    不同于自己的不喜与人交际,秦陌是不善甚至到不懂与人交际。

    陈笙第一次见秦陌,他穿了一件粉红色的t恤配米色的休闲裤,扎着一个高马尾。跟在自信活跃的马媛媛旁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小心翼翼却又努力地想要融入大家。

    虽然并不是令人惊艳的大美女,却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每次遇到难堪的事情,都会向马媛媛投去求救的眼神,陈笙却觉得这样的秦陌很有趣。

    秦陌性格其实并不是天生的内向的,所以渐渐地陈笙也看见了她的变化,变得开朗活泼,话也多了起来。

    有一次他们在一起玩“数7”的反应的游戏,秦陌不太会玩,输了“无数”次,而输了的惩罚是要喝可乐。

    看着秦陌已经喝得快要吐出来的表情,陈笙在一旁难得地面带笑容,一直关注着秦陌。

    啊!我怎么又输了!我真的喝不下去了,再喝我的血液都变成可乐了。

    听她说完,大家都笑了。马媛媛说了句:有没有哪位英雄愿意救美的?

    大家却都一副“我也喝不下了”的样子,没人出声帮忙。

    正当秦陌手刚拿到杯子,就碰到了一只大手,陈笙从她的手里接过了杯子,一饮而尽。

    秦陌向陈笙投来感激的眼神,那一杯成为了陈笙喝过最好喝的可乐。

    大家都起哄叫道:英雄!英雄!英雄!只有马媛媛在旁边若有所思。

    后来游戏升级成为2人战,看着秦陌被落单,陈笙拍了拍她的肩,说道:跟我一组。

    秦陌转身看向陈笙,那是他第一次这么近看她,从她的眼眸里映出自己的样子,陈笙竟然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真的吗?太好了。之听秦陌说完,就坐到了自己的旁边。他才想起来要恢复呼吸,然后大喘气起来。

    秦陌被他这动静吸引着看向他,陈笙却假装看向其他人,没有注意到她。

    他害怕又陷进去秦陌的眼睛里,真的出什么丑。

    本来想要跟陈笙组队的马媛媛把整个过程都看到了,心里有隐隐的不舒服。

    之后整个游戏秦陌和陈笙都没有再输过,每次秦陌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陈笙就会在旁边小声提醒。

    直到有一些组合投降了,游戏结束,喝得比较少的搭档都击掌庆贺起来。

    秦陌也学着大家,举起双掌对着陈笙说道:多亏了你,不然我可就输惨了。

    陈笙的手很快就回应了秦陌:她的手好小啊,如果我握在手里应该可以整个包起来吧。

    陈笙想完,耳根就开始红起来。他自己也感受到燥热,于是借口说要去上洗手间。

    之后几乎每一次马媛媛组织的这些聚会,陈笙都会到场,但是秦陌并不是每一次都会出现。

    马媛媛看得出来,只有秦陌在场,陈笙才会玩得投入,没有秦陌的话都是在敷衍,甚至看出他的失望。

    陈笙无微不至的照顾再也不是她的专利了。

    看见拿重物的秦陌,陈笙总是默默地接过去。

    从来不让秦陌走在马路边上,他会一直护着她。

    买饮料和零食总是会买秦陌喜欢的。

    玩游戏时也会在秦陌的附近悄悄地协助,秦陌的难堪他也会装作不经意地去为他化解。

    另一边马媛媛与彭飞的相处也不是那么地顺利,虽然顺利地通过秦陌接近了彭飞,但是他们两人的默契让她嫉妒。

    再加上陈笙对秦陌的特殊,让马媛媛对秦陌产生了强大的敌意。

    所以才想到先引导秦陌对彭飞产生“幻想”,再向彭飞告白。

    她摸透了秦陌的羞怯,她一定不会主动的。只是对彭飞没有几分把握,却没想到一个吻就“搞定”了彭飞。

    之后马媛媛一直利用秦陌,除了为他们打掩护,还要让秦陌帮自己说好话哄彭飞之类的。

    马媛媛忙“拍拖”,自然也冷落陈笙,所以陈笙没有了跟秦陌一起玩的机会。

    那天看到秦陌被班主任训话,陈笙大概也了解到秦陌应该是为马媛媛和彭飞背了锅。

    那天晚上他辗转反侧,脑海里都是秦陌低头被训时的难过身影,以及路过他身边时眼眶里的泪水。

    第二天他好几次假装路过秦陌他们的教室,想要把秦陌叫出来,安慰也好甚至帮她补习也可以。

    却每一次都只是看着秦陌的身影,然后真的就路过了。

    后来就演变成,每天都“路过”秦陌教室门外,确认一下秦陌今天好不好。

    有一次在秦陌教室门外碰到马媛媛,他解释说因为自己那层的洗手间人多又不干净,所以特意到这层来上。

    他看着秦陌从孤独一个人坐在位置上或发呆或学习,到有男同学在他身边陪她说笑,甚至给她买好吃的,陪在她身边的同学越来越多。

    陈笙虽然备受打击,却从来没有间断过“路过”这间教室,而且每次都真的只是路过。

    而秦陌也一次都没有关注到那个,每天都会路过她的教室,并且一直关注自己的的身影。

    后来彭飞突然就跟秦陌又“合好”了,每天放学都会留下来复习,不过常常还会有其他的同学参与。

    马媛媛也因此向他抱怨:

    陈笙,你说彭飞是不是喜欢秦陌?说什么会有“罪恶感”,说什么为了高考,跟我在一起那么难为他吗?竟然还向我发脾气!简直不可理喻!

    陈笙长篇大论地分析了彭飞学习状况,以及高考的重要性,苦口婆心地劝她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她一样被家长保护,给彭飞学习的时间。

    马媛媛听了觉得不无道理,加上这次吵架彭飞破天荒地没有主动哄自己,还发了那么大脾气,她还是有危机感的。

    只是她想到陈笙对秦陌的特别,郑重其事地说道:

    如果高考那么重要,那你也要争分夺秒地复习,不要再到绕道去秦陌所在那层的洗手间了。

    哥哥那么勤劳地去看她,我怕我也忍不住过去,然后“打扰”到秦陌学习。

    好,那我们都努力备考吧。

    从那天起,陈笙再也没有“路过”秦陌的教室门外。

    他常常在学习之余想起秦陌,却再也没有过去“打扰”。

    他熟知马媛媛的占有欲,如果他再去献殷勤,只怕会给秦陌带来更多的麻烦。

    直到高考后的那个暑假,在医院看到受伤的秦陌,陈笙才发现自己对秦陌的感情根本没有淡化。

    也因为那一次,他拿到了秦陌的手机号码,他的得到了站在秦陌身边的机会,还有那支撑他无数个思念秦陌夜晚的回忆和礼物。

    马媛媛跟彭飞决裂之后,是陈笙陪伴着她哭笑发泄。

    陈笙看出来了,马媛媛爱彭飞越超过了他想象的程度。他只能心疼地陪着马媛媛,却也不能改变什么。

    有一次马媛媛又跟朋友去喝酒狂欢,朋友们散去。

    喝得醉醺醺的马媛媛抱着陈笙哭着央求他说:

    哥,你可以不可以答应我,忘记秦陌。

    我知道这些年你对她的感情从来都没有减淡过,甚至更深了。

    我无法忍受秦陌抢走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

    哥你答应我好不好!

    陈笙心疼地拍着马媛媛说道:

    是不是我不再爱她,你就不恨她了,你就不再折磨自己了?

    至少我知道你没有被她抢走,我不会恨她入骨。

    哥,我真的很爱很爱彭飞,失去了我才知道原来没有了他,我会这么难受。

    这里很痛很痛很痛,哥,你帮帮我吧。

    看着马媛媛痛苦地捶打着自己胸口,陈笙也被深深地撼动,他不可能丢下马媛媛的,一切是注定的,他于秦陌至始至终只可以是旁观者。

    好,哥答应你。

    之后马媛媛虽然报复了彭飞,却没有伤到秦陌,也是因为陈笙的承诺。

    秦陌失恋的时候,陈笙也只敢远远地“陪”着她。

    最接近的时候,也只是在秦陌学校的篮球场不远处。只是当他感受到她振作起来,就孤独地离开了。

    秦陌对这些所有的一切都一无所知。

    被出国的彭飞又再次伤害的马媛媛,又燃起了对秦陌的恨意,所以她才会对秦陌进行报复,而且是避开陈笙。

    即使陈笙知道了这一切,却又不得不选择站在马媛媛身边。

    就像那天马媛媛与秦陌对峙时,他只能站在马媛媛这边,任由秦陌误会。

    就像今天马媛媛拿着去刺激秦陌,他也只能把秦陌让给庄向阳照顾。

    就像从前的每一个阶段,他还是那个至始至终的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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