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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万事到头终悔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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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吾真看得个目瞪口呆,想不到鬼面人身受重伤,仍有如此戮杀之力,知鬼面人喜怒无常,心思难以琢磨,亦忧心忡忡起来,他不动声色,压制住内心的恐惧,道:“贼子们已然伏诛,望君使体恤属下对妙妙的爱慕之情,将她赐送于我,千秋万世,属下永不负君使厚爱之心。.biqugev”

    “什么!你这个好色贼子,不得好死,想得到我,想也休想,即便我死,也教你难以如愿!”她又转头温情地看羽子萧,笑意绻绻,但那不舍而舍得眼中饱藏着不惜的诀别之情,“小鬼头,姐姐不能再保护你了!”,“你真得很像他,很像!但你不似他那般薄幸,死在你怀里我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不,不要!”羽子萧听着那些断魂神伤的话语,好似有一把剪刀,把他心中那个花繁似景的梦中花地,剪得破破碎碎,碎花落地缤纷,天空也是阴雨密布,毫无生气,“假若她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同她死在一起,教我们永远也不分开。”

    “想死,恐怕没那么容易。”两支细如白眉的银针,倏地从鬼面人手上发出,悄无声息,分别射在羽子萧和苏烟绫的丹田要害之处,羽子萧顿觉丹络真气滞然一空,想要动弹也是千难万难。

    “为什么不让我死?你这个恶魔!”

    “似你这般颠倒众生的红颜祸水,弃之实在是太可惜了,我要将你驱神诛心,用御鬼之术将你变作傀儡,为我所用,岂不妙哉!”

    苏烟绫顿时心如死灰,嘲笑道:“小鬼头,姐姐变成那个样子,一定很丑吧?”

    “不,不会的,你永远都是最美的,只教我羽子萧在世一日,就是闯碧霄,入黄泉,也定要护你周全。”

    冯吾真恳切道:“求求君使大发慈悲,放过烟绫一条生路,当初你答应将她赏赐于我,我才做了背信弃义之事,如今你怎能反悔!”一边望眼如穿看着娇滴魂殇的可人,一边思忖道:“假若鬼面人真要如此,自己只好拼得一死,也要救烟绫逃跑,好在他中了施常林的血鸠箭,行动不便,未必完全没有机会。”

    “怎么,你在害怕么?”鬼面人反问道,那阴沉的目光仿似九渊中跑出来的鬼魂恶魄,冰冷透意,激寒刺骨,读不出一丝人类该有的悯惜,好生之情,有的只是疯狂的杀戮以及无尽的罪恶。

    “没,没有。”冯吾真被那目光摄住,周身寒意急涌,如三九天突至,把他冻得浑身冰冷。

    “我是该夸你自作聪明了,还是该骂你蠢若彘狗,如今自己命悬我手,只余一线,还有心思色胆包天,关心他人。”

    “什么!你怎可翻脸无情,过河拆桥?”冯吾真不敢相信鬼面人居然如此心狠手辣,连自己也要除去,当机立断,再不迟疑,花扇一挥,流彩辉然,竟是比刚才对付周虎时真气还要来得强大,霎地四下粉艳洒空,桃花瘴气幻化成一片五彩云雾,飘落四空,风吹不走,雨打不散,煞是好看。

    却不知这瘴气淫邪至极,毒性也是无与伦比,苏烟绫真灵被封,加上黯然神伤,哪里抵御得住这至淫至邪的瘴气,双腮泛粉,媚晕横生,秋波泛滥,眼露桃花,如不是躯体不得动弹,就欲往怀中的羽子萧一吻而去。

    羽子萧情绪如潮,齐涌而来,顿时心猿意马,怎也按捺不住,他意志本来坚定,无奈也受了瘴气蛊蚀,心中欲望如海,那桃花瘴色香美气,更是温馨荡魄,催人情欲,羽子萧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不顾一切将苏烟绫抱入怀里,温存怜爱,直到天长地久。突然心口如凉,直冲脑际,神心恢复了空明,知道又是那胸悬挂物救了自己一命,急囔道:“姐姐,快醒醒!快醒醒!”苏烟绫杏眼微怒,怪他打闹了两人的清净,“难道你不爱我了么?”羽子萧知她还迷于幻像之中,不能自拔,灵机一动,毅然咬破舌尖,朝苏烟绫的玉脸喷去一口血雾,把苏烟绫洒的宛如血人,血味腥咸,扑鼻入齿,苏烟绫霎时觉得鼻端来了侵扰,口中异味忽生,恍然寰宇明清,一场磨难,己躬身受,千般痛痒酸麻,直如刮骨裂服,痛彻心肺,知道瘴气猛毒,如沉沦于此,一身修为免不得作废东流,待看到羽子萧嘴角血迹如殷,还流不止,疼惜道:“小鬼头,何苦委屈了自己,救一个想死之人了?”羽子萧赫然一笑。口齿不清回道:“我怎么忍心看姐姐深处火热之中而不援手相救,莫说只是舌尖一口血,便是把我全身的血液流干我也再所不惜!”,“哎,何苦呢!我不值得你这么做的”,只是这句话微如蚊讷,低到连自己也听不清,看着那张玩世不恭的秀脸,一阵心疼。

    桃花瘴终究微末伎俩,难登大雅之堂,似鬼面人这般道心稳固,无情绝性之人,如何能勾引出他内心的**,“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卖弄。”鬼面人一声冷吭,左**火鉴发出数十丈长一道火电,直朝冯吾真头上飞去。

    冯吾真散出多许桃花瘴气,以为能蒙人耳目,借机逃遁,不料想如此疴毒的桃花瘴对鬼面人竟是全无用途,不禁是又怒又怕,还没来得及惊愕,便见雷火鉴发来百丈红霞,星飞电射,直扑而来,不敢乱施法术抵挡,忙将花扇展开,竟然从扇中发出一声凌厉的破空呼啸之声,接着亮起一道丈许来长的的光芒,瞬息弯曲,盘旋,猛地膨胀了倍许有余,最后化作实物,才发现乃是一条一身两首的大蛇,左首眼目亮起两道碧幽色的光芒,右首眼目则发出两道火红色的光芒,煞是怪异恐怖,继而右首蛇头艳红色的舌信急弹而出,一口竟将雷火顷吞下了肚去。

    这蛇乃是南疆地最为凶顽的恶兽之一,当年冯吾真为躲避仇家,慌不择路,不明就里逃入了浑夕之山,不见仇家在寻,以为自己隐没了踪迹,兀自得意,混不知此山竟然隐栖着肥遗恶兽,也该他流年亨利,如平时误闯浑夕之山,免不了被肥遗发现,做了口腹之实,恰巧那日邻附北岳山的诸怀恶兽出来觅食,却发现本山鸟兽竟然无由来的暴走,也恰好此时于两山相交山麓之处遇见了肥遗,遂以为肥遗入侵了它的领土,愤然大怒,发出一声脆鸣的大雁鸣叫,张牙舞爪,顶着四个锋利如铁的角,便往肥遗钉去,肥遗勃然大怒,怎可服输示弱,一时间两兽百般本领神通齐齐使出,斗了个天昏地暗,山摇地动,百兽绝迹。两恶本领皆一般上下,难分轩轾,平日虽也有冲突,哪似那日以命相搏,最终两败俱伤,双双逃回洞居修养。

    冯吾真在山里逃了一天,恰好寻着肥遗所居之洞,便想入内过夜休憩,哪知入洞一看,便看见一条三丈来长的单身双首的怪蛇盘桓作息,顿时吓得个魂不附体,思绪顿结,双腿哆嗦如筛糠,连逃跑的气力也丧失的一干二净。过了许久,也不见那肥遗有所动作,甚是惊恐怪异,勉强睁开眼皮,从双眼缝隙中才发现那肥遗血迹斑斑,伤痕累累,好似中了非常严重的伤,性命在旦息之间。

    冯吾真尝试后退了几步,见肥遗还是不做反应,猜想自己所料不差,遂胆大心肥起来,不仅不逃走,反而思忖道:“遇此天赐良机,如若就此放弃,异日追思,始终后悔难及,再者富贵险中求,既已入了虎穴,焉可不得子而归?”他亦知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至理名言,沉了一口气,一出手就狠下杀招,把桃花瘴气洒得满洞皆是,粉光耀目,弥漫东西,肥遗虽然不似人类具有百般爱怨愁苦,到底瘴气阴毒,蚀血销骨,受了侵害,伤势更是雪上加霜,丝毫不复往日的凶戾。

    冯吾真以往偷师学艺,恰好懂得半点御兽之道,但可惜都是些中三流的残篇断章,但明知如此把恶兽抽魂驱魄,无异于糟蹋天物,但当下时机紧迫,也做不得太多计较,取出一瓶狱炎销骨水,用内劲把那销骨水炼做蒸汽,遍撒在肥遗周身伤口处,那狱炎销骨水乃一极其霸道恶毒的尸炼之水,只需撒半滴于伤口处,便是庞然巨兽,半刻之间也会化作一滩血水,但便是如此,也花了三天三夜时间才把肥遗销成一堆骨架,肥遗生受其苦,更添凶戾,又花了七七四十九天,终才功德圆满,驯服肥遗魂魄,使它做了花扇之中的伥鬼,由于受花扇中桃花瘴的影响,肥遗魂魄变得既阴且淫来,冯吾真如获至宝,乐不可支,往往放出肥遗伤人,如若不幸被碧幽蛇头咬中,不论多么守身如玉的贞妇烈女,刹那间也会变作人尽可夫的****,冯吾真也不知道恃此恶兽,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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