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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魔法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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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奇和洛拉又骑行了大半天,周围已经有了人烟。

    田里的农夫们看上去精神还行,体格健康,脸色红润,在健壮挽马和重犁的帮助下,平均每个人能耕很大的一片地。

    农夫们好奇地看着骑行而过的两人。优秀的战马,华丽装饰的全身板甲,一看就是有钱的贵族,却是两人共骑,也没有随行的侍从,很是奇怪。

    前方大道上出现了一支迎面而来车队。洛拉仔细看了一下旗帜和纹章,有些惊讶地说:“奇迹委员会所属?”

    “奇迹委员会?”林奇对圣座所属机构知之甚少。

    “全称是圣座直属奇迹认定暨预言查证委员会。应该早就是一个虚衔机构了啊……”

    “说不定恢复运行了?一个机构空闲个几年再运作也是常有的嘛。”林奇眨眨眼。

    “奇迹委员会上一次实设以及离开圣城执行任务都是一千年前的事情了,要不是我习惯了任何课程都认真学习的话,根本记不住那古老的纹章。”

    “自从教廷认可并接受魔法以来,奇迹认定变成一件几乎不现实的事情了。每年上报的奇迹几乎全都是魔法造成的。”洛拉放慢了马速,继续说道:“自那以后,圣座大幅度减少了认定的奇迹数量,只有确凿可以排除一切魔法因素的奇迹才会被认定,而认证奇迹的步骤也交给各地自行审查,确认了再上报。”

    这队人清一色白色罩袍,戴着有些奇怪的尖顶头盔,中间是一辆巨大的马车,装饰着双尖型的圣教圣徽。

    洛拉和林奇上前要求通报,哨骑看洛拉一身精美的全身甲,以及锁链型的纹章,不敢怠慢,稍后马车上就下来了一位金发灰眸的中年神职人员,根据此前哨骑的通报,应该是领衔主教马克西米利安·路德维希·穆勒,听名字也是一位帝国裔主教。

    “向您致以诚挚的问候,穆勒主教。圣链骑士团见习圣武士,阿洛伊西娅·卡洛林尼安。”

    听到了前半句的时候,穆勒主教只是微微点头,听到卡洛林尼安,再看了一眼挂在洛拉脖子上的第二块纹章,由四个三弧形交错构成的卡洛林尼安本家家徽,主教正色又做了一个圣礼。

    “感谢卡洛林尼安家族多年来对教廷的捐赠。神圣的事业需要每一位信众的参与。”

    林奇是彻底的世俗所属,也就是所谓的平信徒,干脆通报和互相问候以后就在旁不说话,让同样属于圣职的洛拉和主教报告情况。

    主教一行人的目的地直接就是先前废弃的伐木营地,大概也是产生了奇特的魔力侦查反应。鉴于那里并不是莱科领所属,且涉及可能的邪教等事务,奇迹委员会已经把相应的处置权给接管了。

    听说那凶残的巨汉的时候,穆勒主教神色如常,并没有表现出吃惊、质疑或者担心来:“放心,我们足够镇压他。何况还带了两门光耀炮。谢谢你们的信息,我会尽力救助罗根骑士他们的。”

    林奇看了看,确实有两辆装饰华丽的马车,顶上装着一组巨大的连环透镜,后面有座位,应该就是所谓的光耀炮。

    “我们有任务在身,战斗危险也不便让你们跟随。”穆勒主教看了看共乘一骑而来的两人,挥挥手命令副官:“找两个人护送他们,林切斯特先生送去罗贝尔勋爵大人那里,帮阿洛伊西娅小姐联络卡洛林尼安家族在莱科市的商会。”

    穆勒主教又看了一下林奇,没有任何咒文也没有任何动作,一道恢复术就放出来。

    林奇通过能量弦的第六感,感知到魔法的涟漪,下意识一缩身体迎接。这道恢复术基本结构和洛拉对自己放的类似,但是效果要强得多,自己身上的疼痛几乎全部消去,新陈代谢大幅加强,几乎立刻就感觉到了饥饿。

    “咦?”穆勒主教非常敏锐,一下就发现了自己魔法还没放出去的时候,林奇就已经收缩身体准备了:“你用了侦测魔力的法术?不对,怎么没有任何效果就侦测了?”

    林奇想了一下,能量弦关系到自己前世今世的问题,没法说。而感知的是一种“类魔力能量波动”更没法说清楚,于是干脆道:“我不会魔法,但是能感受到魔法的波动。您刚才的波动和阿洛伊西娅小姐对我释放过的恢复术很接近,所以我猜测您可能要对我释放法术。”

    这下洛拉和穆勒主教都吃惊的看过来。穆勒主教沉吟片刻道:“魔法波动?是能感受魔法浪潮么……居然还能判断两个魔法的结构相同?能记得住恢复术这种法术的结构?你真的没学过魔法?”

    林奇老老实实的根据记忆回复道:“没有。罗贝尔大人收养我的时候当然找人测试过了,我并没有魔法天分。”想了一下他补充道:“能感知魔法波动其实也是从昨天才开始的。”

    “嗯,你可能属于迟觉醒的类型,发生重大危机的时候觉醒天赋非常正常。”穆勒主教道:“我现在来测试一下你的魔法天赋,我先放一个魔力感知场。”

    他伸手念咒,周围数米空间空气仿佛变得粘稠了一些。

    “你现在……唔,我并不会测试用的入门咒文,最简单的只有这个了。”穆勒一挥手,空中浮现了一幅书页一样的虚像,上面有数个复杂的图形:“你既然能感知到魔法之浪的波动,那么试试看连接魔法浪潮?放心,多轻微的扰动这个感知场也能感受到。”

    同时他念了一串咒文,伸出来的指尖上就跃动起了一道小小的火焰:“如果不知道怎么连接魔法浪潮,就试试看一边想这几幅图形,一边念咒看看?”

    林奇对这个世界的魔法相当好奇,现在有一位主教级的大师来指导自己,机会不容错过。他把意识联通能量弦,却是连接不到所谓的魔法浪潮。感知下类似魔力的那个能量域静如止水,只有穆勒释放的法术的涟漪。

    让意识进一步“上升”的话,能感到浩大无边如同宇宙一样的某种东西,或者说某种能量,正在“渗透”到世界里。咒语和魔法图形早就记忆在了能量弦里,丝毫不差。林奇便一边念咒,一边构建图形,顺势“沟通”了渗透进来的能量,如同无尽之海里滴下了一滴水一样,水滴落在平静的能量域上,激起了能量的涟漪。

    好强的记忆力。穆勒惊讶的发现林奇居然丝毫不差的把晦涩的咒文复述出来。旁边洛拉更是惊奇,自己当时是同学里最快的,还是反复背了大半天的咒文,林奇居然听了一遍就记下来了。

    穆勒期望度大增,仔细地环顾魔力感知场四周。只要有一丝扰动就行。不需要真正沟通魔力浪潮,只要能搅动浪潮哪怕微小的一点点,那也是极强的魔法天赋。要知道这可是一个正式的零环法术,法师之火。虽然零环法术被法师们戏称为戏法,那也是正式的法术,和测试天赋用的专门用来搅动浪潮的咒文不是一回事。

    “没有逸散的痕迹啊。”穆勒抬头仔细看着感知场周边。这也正常,能这么快搅动魔法浪潮还是太难了。他刚想低头安慰一下,却听到阿洛伊西娅一声惊呼“啊!”

    穆勒低头一看,赫然发现林奇的指尖,居然跃动起了一道小小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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