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毅从梁上翻下，直接将射手死死的压在了地上，右手顺手把对方反抗的双手一扭，手枪掉落的瞬间抓住，然后狠狠塞进了对方嘴里。
“我问，你答，不然就去死。”
射手理着寸头，灵动的大眼睛，十分年轻，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身材瘦弱，但肌肉线条分明，应该有经常训练。此时他惊恐的睁大眼睛，疯狂的点头，枪杆抵在喉部，只能发出“嗯嗯嗯”的声音。
“你是军队的人？”
射手先是狂摇头，在冯毅压动扳机的前一刻，代替摇头的速度，是加速的点头。
“是毛一宁派你来的？”
射手一愣，睁大了眼睛，疑惑的摇了摇头。
看着射手摇头的无辜样子，冯毅觉得对方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这一刻他突然想念起老凉的辨人能力了。对方的形象和态度，让他完全不能判断真伪。
“我现在把枪从你嘴里拿出来，然后会顶住你的额头，希望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射手再一次疯狂点头。
“很好。”冯毅用一只手将对方的喉咙用力掐住，压在了地上，然后将枪口从对方的口中拿了出来。
“呕，咳咳咳。”射手干呕了几声，胆怯的看着冯毅，“你，你怎么会速度这么快。”
冯毅此时十分恼火，左手已经疼得麻木，他不想再废话了，手中加重了枪顶着射手额头的力，“不要废话，你是谁？你是军队的人？怎么看起来这么小？”
“小心，小心点。”射手看起来十分害怕，“我说我说，我叫潘锐，是军队的狙击手。我十七，不小了...”
“十七岁怎么参军？”
“我爸走关系，偷偷给我改了出生年月，正好赶上去年的入伍。”
潘锐的眼神看起来很是简单，冯毅保留怀疑继续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为什么杀我？”
“这船是师长带人开过来的，他让我杀你，说你是别国的间谍，刚刚偷偷炸掉了大桥。”潘锐感受到头顶手枪的力道一点点变大，声音变得有些颤抖，“可是我感觉你不像...更像是外星人...你刚刚，从一公里外七八分钟就到了我的船上，简直不是人！而且我来的时候还看得你和一个超肥的老鼠讲话...你是外星人的间谍么？”
“离开了？”冯毅眯着眼睛，重新压住了手枪上的扳机，“现在军队什么时候还备手枪？不都是配的半自动吗？你还想骗我？”
潘锐咽了口唾沫，惊慌的道：“没有！没有！真的是这样...师长他在船里备了手枪和狙击枪给我，让我随便用。不过他们已经离开了，说是一小时后回来接我。”
“回来...接你？离一小时还有多久？”
潘锐想了想，“还有几分钟吧？”
冯毅一想到空荡破旧的渔船，一种不安感油然而生，几乎是不等潘锐再说什么，右手甩掉手中的手枪，用力将潘锐拉起，一起从船窗跃入了江中。
“噗！”突然落入江中，让潘锐在钻出江面的瞬间，就想往渔船游回。
冯毅抓住他的后衣领，用力的拉着他往反方向游去。潘锐反抗不过，又呛了几口水，于是放弃了挣扎，轻松的仰在水面上，任由冯毅架着他不知往哪里游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是去外星球么？老鼠星球？我不喜欢老鼠，可以去别的吗？比如说狼或者豹，听起来就比较帅。”
“闭嘴，离一小时还有多久？”
潘锐抬起手表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平静的江面，嘀咕道：“真是奇了怪，师长怎么还没到。”
冯毅目测了下和渔船的距离，已经足够保证他们的安全了，于是松开了潘锐的衣领。
“你为什么放开我，是不...”潘锐从仰泳变回了直立的漂浮，对着冯毅，开始新一轮的语言折磨。
“嘣！”
巨大的气浪让潘锐的寸头往前斜了斜，所有的话都憋回了肚子。
“果然，你的师长，压根就没准备来接你。”
潘锐看着渔船上冒出的冲头火焰，对着冯毅，指了指渔船，又指了指自己，一瞬间仿佛失去了语言能力。
“有屁就放。”
“船，船，我我我。”
冯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拉着潘锐就往一边岸上游去，“别废话了，赶紧走，桥上还在救援，渔船也炸了，咋们要是被发现，肯定是最大嫌疑人。”
潘锐还没有从震惊中脱离出来，“那那，那怎么办。”
“你怎么口吃了？”
“我，我，我一紧张，就，就口吃。”潘锐没讲一个字，舌头都仿佛打结了一般。
“那闭嘴。”冯毅受不了潘锐的音波攻击，直接一个手刀劈晕了对方。
左半边手臂已经没有知觉，右手架住潘锐，沿着桥墩，双腿快速打挺，一路往岸边游去。几分钟后，他到了岸边，挑了一处偏僻的地方，攀了上去，然后将潘锐扔在了草丛里，自己离开了江边，一路避开人群，从小巷里穿过，往中山公园去。
几乎是以最快的到达中山公园419号，推开门进入，跑到老板椅上坐下，他才感觉到四肢百骸上传来的疲乏感。
老板椅上传来温热，左手开始一点点恢复知觉，掏在水中泡了将近两小时的手机，发现照常开机，上面显示收到了数条短信。
“孔林辉送到医院了，在急救。”
“你怎么还不过来？”
“疯子？速回！”
最后是连续的几个视频通话的请求，冯毅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回拨了田中的视频通话。
田中的大脸出现在屏幕上，“喂，你怎么先走才给我打电话？”
“遇到个狙击的，怎么样，医院那边情况都好吧？”
田中点了点头，但是表情更加凝重，“你看到系统信息了没有？”
“系统信息？”冯毅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手机新消息最上面全是田中的信息，所以唯一一条来自别处的信息，被他自动忽略了。
“你等等，我看看。”
冯毅点开了系统信息，上面的信息让冯毅一愣，“有求必应屋特别信息，当前体制内发现数名间谍，以及疑似间谍者数名。近期请各位勿冲动行事，违者，杀无赦。下周一将在有求广场举行相关会议，对于有关讯息进行通报，有求必应屋内所有成员务必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