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滴几两,万里燕云天渐暖。千千
淋着细雨,我把田薇薇送到她们家小区门口,临走之前她让我上去家里坐会儿,我跟她说晚上还要去后海处理点事情,等下次有时间了再去。
见我态度坚决,她也没多说什么。
田薇薇走后,我打了辆车朝后海赶去,半个小时后,我来到了东岸酒吧门口。
民谣歌唱大赛结束后,我曾答应主办方来这边做驻唱嘉宾。
但我今晚过来主要是想问问他们有没有找到害我的人,顺便和东岸的老板谈一谈驻唱的事情。
夜色已深,酒吧里歌舞升平,我来到吧台前说明来意,随后一名服务员带我走进了一间豪华办公室。
等了大概三四分钟,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他满脸堆笑的看着我说道:
“哎呀呀,这可是稀客啊!快坐快坐,哈哈,小天,你怎么来了?”
说话这人便是东岸酒吧的老板谢飞宇,年龄大概在五十岁左右,由于在家中排行老二,因此大家都管他叫他二爷。
他从八十年代初就开始在后海这边混了,风风雨雨闯荡了二三十年,如今后海有三分之二的地盘都是他的,他算是后海这边的龙头人物了。
后海的很多酒吧以及驻唱歌手每个月都得来他这里交“经费”,这个规矩是他在几年前定下来的。
也曾有人站起来抗争过,但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了。
后海这些年流失了很多好歌手,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经费”。
生活不易,大家都经不起这种盘剥!
其实去年的民谣歌唱大赛,目的就是给他们培养一批新的优秀歌手,我也是其中的一员,但我不会坐以待毙。
“二爷,那么长时间没见,您老可是越来越年轻了,哈哈。”
“哈哈,我知道你是在拍马屁,但我就是爱听,你说奇不奇怪,哈哈哈!”
“这二爷,您见笑了。”
“哈哈,我这人就是喜欢快人快语,别人拍我马屁我可能不爱听,但你就不一样了,我可是你的头号歌迷啊!怎么样?今晚献唱几首吧!”
我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这老狐狸精的发烫,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既然他已经谈到驻唱的事情了,那我就开门进山的说吧!
“二爷,不瞒您说,我今晚过来就是想找您聊一聊驻唱的事情,除此之外我还想向您请教一件事。”
“哦,你想请教什么事儿?”
“二爷,上次决赛的时候有人在厕所里害我,这件事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
听我说完,谢宇闻的表情变了一下,随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说道:
“小天,害你的人我暂时还不清楚是谁,但你放心,只要我找到他,我第一时间就把他交给你,你安心工作就行。”
“哦,那就劳烦二爷了。”
“嗯,至于驻唱的事,小天,你是咱们民谣歌唱大赛的冠军,你能来我这个小地方驻唱,那是我谢飞宇的荣幸,驻唱的费用你想要多少都行,只要你按照规矩办事,我绝不会亏待你。”
“二爷,我不太懂您的意思。”
谢飞宇轻笑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
“小天,我就直说了,你来我这驻唱,我给你三千块钱一晚;但是,你必须得保证每晚唱够六首歌,而且这些歌得由我们给你提供。
至于每个月的“经营费”,你虽然是我的人,但这些费用是兄弟们的口粮,你还是得交,但不用交那么多,意思意思就行。”
话说到这,一切已无需多言。
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而搏斗,我喜欢唱歌,我喜欢民谣,我热爱这个环境,但我也有自己的追求。
我答应过他们要来这里驻唱,我不会食言,但我不想让我的民谣世界沾染上任何束缚的元素。
失望且悲愤。
当天晚上我在东岸做了一次暖场歌手,虽然心绪紊乱,但我还是强忍着性子走上了表演台。
让我感动的是,当我出现在表演台上时,现场的观众立马就认出了我,感动之余,我也心里多了几分欣慰。
“谢谢大家的掌声,给大家带来一首电影《醉乡民谣》的主题曲《500 les》,希望大家会喜欢。”
“
if you ss the trainn
如果你错过了我坐的那班火车
you will know that i agone
你应明白我已离开
you can hear the whistle blow a hundred les
你可以听见一百英里外飘来的汽笛声
a hundred les, a hundred les
一百英里,一百英里
a hundred les, a hundred les
一百英里,一百英里
you can hear the whistle blow a hundred les
你可以听见一百英里外飘来的汽笛声
lordne, lord itwo
上帝啊,一百英里,两百英里
lord ithree, lord ifour
上帝啊,三百英里,四百英里
lord ifive hundred les away froho
上帝啊,我已离家五百英里
away froho, away froho
离开家啊,离开家啊
”
民谣的世界里充斥着刺鼻的气味,但它并不腐朽,它是一种指引你分清方向的诱导系统。
在民谣的世界里,我们没有肮脏的交易,没有致命的暴力。
在这里,灵魂寻找到了相应的伴侣,肉体在唇耳交接之间交欢偷愉。
这里是失落者的天堂,是游人的故乡,是骚人的名胜古迹,是寻觅者的诗和远方。
但这个世界却在这里慢慢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