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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帝国.长安 第一章 北荒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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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是一部分人类的游戏,而人类只是撒旦的玩偶。空间中的所有事物,都是相互玩弄下存在的产物而已,说不上谁愚蠢,也说不上谁英明。一切都只是为了权利和生存的战争而已。

    太阳坠在北荒的西边,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黑夜如期而至。北荒的星空,很醉人,仿佛能用脚步占量星星间的距离。静谧的氛围,是个赏月的佳地。星空下的枯树,枯树下的神秘三人此时正低着头,看来他们来此间并非赏月。

    一道极光划破北边的天际,隆隆的轰鸣声,打破了北荒许久的沉寂。三人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去,“灾难即将降临前的美丽真的让人沉醉”。一位身着脏乱道袍的道人开口说话了。一支竹簪穿过他那飘逸的头发,头发似乎轻轻一碰就要完全垂下来,但在神奇的发簪束缚下,头发只能乖乖地保持原状。

    “千年传说,亦真亦假”。说话的是一位身着僧袍的和尚,手持佛杖,目光澄澈如水,给人以浩然正气之感。

    “千年之事,一传十,十传百,中间恐早已变了质,但愿它是假的,永远不要发生。”道人的语气饱含万千情绪。

    “若真的存在,那将是人间毁灭性的灾难。”僧人以沉稳的语气说道。

    “传说都是八九不离十的,本质没变多少,只是把原来的事情夸大而已。在他降临的时候,你我只能恐惧罢了,别无他法。毕竟蝼蚁终究无法抗衡苍鹰,甚至在苍鹰的世界里完全没有蝼蚁的概念。你我纵使在世间有一席之地,但比起他终究只是蝼蚁。太弱,太弱。”身着兽皮的少年打破了他许久的沉默。说罢,立刻恢复他原有的状态,像一座山一样地立在那,手上的青筋似小径,贯穿其中。

    “北荒最强者怕了。”道人调侃道。

    兽皮少年不搭理道人,依旧保持着威严的站姿。

    “禅师曾讲经时说过,世间有一种蝼蚁,因为无意间看了苍穹一眼,改变了它原有的世界感知。于是努力苦修,经过洗髓,从背上痛苦地长出翅膀,破土而出,飞向苍穹。虽无法与苍鹰比拟,但当它飞向梦想的那一刻,它看到了生命历程中最美的风景。”

    兽皮少年抱着手,磕了磕眼“蝼蚁即使长出翅膀,终究会落下。”

    道人微微抬头看向兽皮少年“蝼蚁苦修,飞向苍穹,此乃道心,庶子怎能懂。网”

    “若你无法感知此间道理,那你将永远无法明白大道,无法踏过那道坎。”说罢,僧人一跃十余丈,逐渐消失在远方。道人口中碎念“太极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然后拂动宽大的袖子,一把无锋之剑悬在空中。道人平稳踏上飞剑,眨眼间消失天际。

    枯树下只剩下兽衣少年,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怒气冲冲,两眼爆突。“怀谷小僧,柳青妖道,换个时间,换个地点,定好生讨教一番。”兽衣少年化气为剑,把眼前枯树斩为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片。兽衣少年正是北荒天才修行者明,是北荒的最强者。世人只知他叫明,却不知姓。

    远方,一白发老者看着星空下的这一幕。老者腰间系着一酒壶,左手拿着一本经书,右手不停地抚摸胡须,仙气凌然。微微抬头看向苍穹,叹了口气,“孩子,你这一世的命都写在此经中,你的命真的很不好,非常不好。”说罢抬步往南走去。

    在这北荒深处,道人,僧人,荒人还有远方的老者共同见证了传说中的现象。是那么的美丽,又是那么的恐怖。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际,是那么壮观,却又是那么令人恐惧。

    西秦与大周国的夹界处,一个不知名的深山处,深山下的一个不起眼村落,村落中的一群不起眼村民。本该享受生命的平凡美好,却被大周国的铁骑打破百年沉寂。在铁骑的蹂躏下,大地瞬间被似番茄酱的粘稠物染红。刀切入骨头的声音,铁骑的马蹄声,士兵的厮杀声,村名的恐惧声,人头滚地似西瓜碎裂声正在萦绕着这个村落。平凡的生命就这样化作泥土的供养,无人怜悯。

    躲在柜子里的六岁孩子,从缝隙中看到了为首的那个人,强健的体魄,威武的铠甲,严肃的面容。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道义也不允许他忘记。孩子很恐惧,身体麻木,躲在那个柜子里许多天,确定骑兵已经远去,才慢慢地从柜子里钻出来,看到最爱他的父亲母亲尸体,很悲伤。脑海忽现骑兵屠村的场景,他很恐惧,只想马上逃离这片地狱。他用尽所有力气在逃,逃了很久很久,却还是逃不出这片地狱。

    ……………

    将军在城墙上慰问着军卒们,驱走军卒的瞌睡后,看向远方的美景,不时深吸一口大自然馈赠的仙气。将军幻想着这道美景后面的北荒一望无际的草原,他没去过,只是曾经听到别人吹嘘过。然后再转向城墙的另一面看着忙碌的民众,脸上浮现欣慰的表情。再看了看城墙上精神饱满的军卒,眼神中洋溢着满意。

    ……

    孩子走了很久很久,感觉就像生命那么长。走到了一座城下,他再也走不动了,他倒下了。

    “将军,将军,城下好像有个人。”

    将军迅速跑来,趴在城墙上眯着眼往下看了好一会儿。“是我大周子民,快,随我下去看看。”

    将军如疾剑般穿到城下,用手托起孩子的头,摇晃着“孩子,孩子……”。将军抱起孩子,跑向城里的医馆。

    “这孩子,真不容易”,旁边的军卒悲伤的说道。

    ……………

    “他只是饿了”。医者给孩子灌了口米浆,“将军真是爱民,不用太担心这孩子,他很顽强,我给他服几剂药再加以每日三餐米浆,不久他就能醒来。”

    孩子右手紧紧握着胸前一物,将军很好奇,用手去掰孩子的手,可怎么也掰不开。将军从手指缝看进去,将军眼睛不眨地盯着看,初步猜测它是一个玉坠。

    “能用命守护的东西得有多重要”医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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