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的几轮叫价之后,开始有不少人选择了“退出”,只留下了三个声音,还在相互之间暗暗较劲。
其中有个声音,听着像是在苦苦支撑“二,二百万!”
也已是强弩之末。
这么多灵石,摆出来,都能堆起一座小山丘,而要是通通砸向沈雪诺的话,轻而易举的,就能将他“活埋”了。
“二百二十万!”“二百三十万!”
剩下的这两人,就不同,明显感觉还留有富余。
价格过了“二百五十万”之后,那个苦苦支撑的声音,也“倒下”了,会场内,满满的坐着人,却只有主持人和这两人叫价的声响。
“太史兄,你见多识广,你看,这最后的价格?”
沈雪诺处于好奇,问了一句。
“说不好。”
太史子书的目光透过玻璃,一直都盯着同一个方向,没有变过。
按道理,这里的设计奇特,灵识无法扩散开来,应该是无法得知其他房间内之人的身份才对。
可太史子书,却表现得一脸“我知道那人是谁”的样子。
“三百,二十,五万!”
最后,在其中一人咬牙切齿的喊出这价格之后,也给这次的拍卖会,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点。
“走吧。”
明面上,芈楸还是他们四人中辈分最高的,所有沈雪诺一行四人的行动和指挥,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芈楸的头上。
走出拍卖行,从新见到阳光的感觉,真好!沈雪诺深深的深吸了一口,带着泥土气息的空气。
时间已是过了正午。
可没等沈雪诺将这口气呼出,身后急匆匆走来几人,蹭过他的肩膀,硬是把他吸进去的气,给撞了出来。
那些人也不回头,也没有作声,自顾自的快步疾走,来到一个小弄堂,换上预想准备好的相同的连帽斗篷,然后一个跃步,几人四散飞走。
等沈雪诺抬头的寻找的时候,早就没了身影。
“什么人吗!”
背地里,偷偷骂了那些人一番。
不止走掉的这几个,身后还有好几波的人,急匆匆的跑了出来,像是在跟踪前面撞到沈雪诺的那几个。
这怎么看,都是个想要“杀人越货”的勾当。
高瑶瑶看了咳嗽不止的沈雪诺一眼,眼神中有着关切,但也只是一闪而过,没有被任何人发现,之后,也什么都没说。
“不要多管闲事,走吧。”
沈雪诺觉得,芈楸这话,完全就是对着他一个人在说的。
虽然他是有些好奇,不过顶多也就仅限于此而已,他可没有傻到,会和这帮亡命之徒,扯上什么关系。
四少在项链里面,悠哉游哉的喝着酒,好不快活。
在沈雪诺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些个人身上的时候,没有发现的,是四少的嘴角,微微的上扬,转瞬即逝。
四人回到客栈中,商量之下,便决定即刻启程,他们的时间本来就不多,再加上其他种种。
现在是深夜,沈雪诺他们离开了铁城,在某个林子里露宿。
如他们四人现在这般修为,即便是几天不闭眼睡觉,也根本是无关紧要。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芈楸和高瑶瑶两人打坐调息,而沈雪诺和太史子书,则是负责守夜。
戳触了几下火堆,火焰上下左右的飘忽不定,火星迸溅,沈雪诺的心思,一下子就被对方给看穿了。
“那个,太史兄,有些话,我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沈雪诺有些心虚,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反而是太史子书,显得极为轻松,浅笑了一声,“你是不是想问,我和芈楸之间的关系?”
“啊~?你——”怎么知道的!
“你还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对吗?”
——要不是肯定这世上没有读心术,沈雪诺还真就怀疑了,太史子书是不是会这个!
“其实,你和芈楸之间的事情,她都跟我讲了。”
她,芈楸师姐,都,都和你讲了!
沈雪诺手握着枯树枝,“咔嚓”一下,就折断。
“我和她之间,虽然是有婚约,但这也不过是父母之命而已。”
太史子书忽然变得深处起来,不似沈雪诺认识的那个太史子书。
他的表情,完全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更像是在刻意的压制他真是的情感一般。
“我不想,对她又任何的干预,更没有,要强迫她做什么。”
“我也没有这个权利。”
或许,在太史子书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吧。
至少,沈雪诺是这么认为的。
“我——”
沈雪诺正准备要说点什么的时候,突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还不是一个人。
他和太史子书的对话被中断,两人都警惕了起来。
“救,救我~!”
伴随着这样微弱的求救声,一个穿着风衣的男子,倒在了他们的面前,身上多处伤痕,处处见骨。
紧随其后的,还跟着五人,个个都是头戴斗笠,身穿黑色夜行服之人,手中的刀剑灵宝,鲜红的血,顺着流下。
“想活命的,就赶紧离开!”
那人明显就是带头的,刀尖指着沈雪诺和太史子书,其气焰,好不嚣张跋扈。
在他身后,那死人也是挥舞着刀剑,意图威胁沈雪诺和太史子书。
在这群人眼里,他们两个,不过是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而已,估计都没见过生死的。
“我今天就是不让了,你们又能如何!”
太史子书走上前一步,站在那个倒下之人的身侧,甩开折扇,面色毫无波澜。
先不说身后还有芈楸和高瑶瑶正在打坐调息,就是没有,这些人的态度,也让的他很不爽。
对方五人的修为参差不齐,带头的那个竟然和沈雪诺一样,月满境的月夕阶。
还有两人黄昏阶的,和太史子书一般,另外两个,一个树荫阶,一个花晨阶。
“找死。”
带头之人手一挥,五人一拥而上。
可不要看他们这些个人的修为并不高,但个个都是刀尖上舔血,险种求富贵之人。那一次打斗,不是生死之战!
但这些,在太史子书面前,还是不够看。
她只有一个收起折扇的动作,那朝他冲来的五人,便有四人倒在地上,永远也爬不起来。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只有带头的那个,断了一直手臂,勉强还能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