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糊涂了？
盛希安云里雾里的到了一楼大厅，司音急忙迎了上来，“盛经理，怎么样？”她看了看盛希安的脸色，瞬间了然，“没关系的，他家的条件太苛刻。而且我也和你说过的，这个安东尼就是个怪胎。这家不行也就算了，我们去剩下的几家商场吧。”
“……嗯。”
上了车，司音见盛希安的神情还是不太好，她琢磨着盛希安刚刚肯定是被安东尼洗刷了一遍，而且还是言辞特别特别犀利、用词特别特别恶劣的那种。
一想到自己所听到的传闻，再一想象盛希安刚刚被各种无情挑刺的场景，她就忍不住心生同情。
哎！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可有时候……身在这个职位，不知道的人还真是不懂这口饭吃得是有多难。
他们要维护公司的形象，公司稍微有点什么不好的谣言，他们就得第一个冲上去。为了公司的利益，他们还要跟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
公关部啊，人前潇洒，人后嘛……有时候就是孙子。
“盛经理，”司音轻咳了一声，安慰道，“你刚出来工作，以后就会知道，咱们会遇见很多人的，并不是每个人都好说话。今天……你受委屈了。”
“……”
“盛经理，要不今天咱们先回去吧？剩下的那几家商场，我们明天……”
话还没说完，她就见盛希安慢慢地将手中的合同书拿出来递给她。
她愣了愣，还是接了过来，却并没有翻开。反正也没有签约，看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你看看。”盛希安淡声开口，“应该没什么问题。”
“……”司音心中奇怪，但还是翻开了刚接过来的合同书。当看到那上面的签字时，一向情绪不外露的她，此时却是瞪着眼张大了嘴巴。
“这……这是什么？合同？”她看着盛希安，“刚刚……你和那个安东尼签约了？”
“是的。”盛希安面无表情地回答。
“……”司音不敢置信地呼吸一滞，然后就被无穷的惊喜和开心所包围了，“盛经理，你简直是太牛了！我都以为这次是肯定不行的了，结果没想到你那么厉害，不仅意外遇见了安东尼，现在连合同都签了。”
这可是盛希安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独自一人去谈合作，却没想到首战告捷，简直是厉害！
“《昕苑》的发行量很大的，你这次真的太棒了。盛经理你简直就是一个福星！”司音毫不吝啬她的赞美之情。
盛希安讪讪地笑了笑，心情却并没有多好。
“盛希安……”司音后知后觉地察觉到盛希安的心情似乎不好，“你怎么了？不开心吗？还是累了？”今天跑了这么多家，她又是第一次出来跑单子，会累也是很正常的。
盛希安没有多说什么，只淡淡地摇了摇头，“没有，就是觉得……做生意似乎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如果这种事情要霍绍庭去做的话，他应该会很好解决。只是，他到底要管那么大的一家公司，应该也很累吧？
“是啊，确实不容易。”司音心有所感，“不过，其实做哪一行都不容易。”
“嗯，我们去下一家商场吧。”早点跑完她该跑的合作商，她也能松一口气。
“好。”
……
接下来的时间，盛希安和司音又跑了两家商场、也都分别见到了商场的负责人，也谈得比较顺利。
第二家商场跑下来之后，也已经是六点钟了。
“司音，今天就先到这了吧，你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我们再去剩下的那几家。”
商场到了晚上都是生意最好的时候，而且也不一定能见到负责人，所以司音也没有异议，“好。”
司音没有要盛希安送自己回家，自己打车走的。盛希安则是去赴乔妤好的饭约。
到地儿的时候，乔妤好已经到了，因为等人太无聊，她坐在椅子上玩着手机。见盛希安到来，她放下手机，嗔怪道：“我说姐妹儿，你可总算是来了，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看着乔妤好那夸张的样子，盛希安抱歉地笑了笑，拉开椅子坐下来，“我今天很忙，对不起啦。我也饿了，先点菜吧。”
这家店，盛希安和乔妤好来过好多次，所以她们很快就点好了想要吃的东西。
等服务员一离开，乔妤好就问道：“诶，你今天不是去跑业务去了吗？怎么样？习惯吗？今天战况如何啊？”
“还算可以吧。”
乔妤好听罢，眯起眼睛看向坐在对面的盛希安，“还可以那就是很不错了啊，那你怎么还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怎么了？”
“我……”盛希安有些犹豫，“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这里就我和你，你还害羞呢？”
……
“不是吧？”听完盛希安说的之后，乔妤好就瞪着眼惊呼出声，“你是糊涂了还是怎么的？你竟然会答应？”这种合同明显就是坑人！
“或许是吧。”盛希安轻轻地笑了笑，“可能当时脑子一时短路了，所以才会答应下来。”
是的，她之所以会签了那份合同，那是因为她答应了安东尼的要求。不过，在签约之前，她还是试图讨价还价了一番，不过安东尼倒是也答应了，那就是由做他一个星期女伴改成三次，但是这三次，她必须随喊随到，不能不去。
签约之后，安东尼还对她的穿着和妆容又是一番从头到脚的评论，还说在充当他的女伴的时候，绝对要按照他的审美和要求来装扮自己。
“你再糊涂也不能答应啊。”乔妤好痛心疾首，“霍氏现在是有你的股份，可你也不能为了霍氏的利益去答应那样的要求吧？不不不，就算你不是霍氏的股东，哪怕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员工，你也不能为了公司、为了业绩去做那样的事情！”
“现在说那么多干什么？”盛希安耸了耸肩，“合同都已经签了，总不能反悔吧？”她不知道如果再让她选择一次的话、自己还会不会这样选择，可是，既成的事情怎么去改变？
“怎么不能反悔？”乔妤好急切地说道，“咱们别的不说，这事儿如果让霍渣渣知道了，你说他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