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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四章 道歉(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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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坤袋拿给她,里面装着她需要的法宝。“玄冰镯和透粉给你寻来了,你是个遵守承诺的家伙,还请你兑现诺言……”安鑫雲见她收下口头答应,如负释重说,“法然前辈经历过大起大落,磕磕绊绊九死一生,别离重多结局不幸,你过去与他无关,你一定兑现诺言好好保护臭小子,臭小子这回去魔界只怕凶多吉少,而我,有不祥的预感,也不知我何时倒下,我不放心臭小子。”这些对法然稍微有点触动,恍惚间像极自己最尊敬的师父惭殊子。

    法然深深鞠躬道谢:“多谢安鑫雲,对于虬临我思考过了,在我得知师哥尚在这里后,那个计划就开始动摇,在听师哥谈起一些前尘往事,我心那个计划报销了,现在我陪在虬临身边是保护他下次战斗平安,就当给我良心安慰,有了这镯子我定能夺回玉焱枪……安鑫雲你不会死掉,我能感觉你会活到最后。”稍微扬起微笑,恍惚间,淡紫色眼睛溢满星辰大海。

    安鑫雲才不会死,会死那个轮不到他,要死也该是安池那老家伙。

    “你准备要去哪?”安鑫雲问她。她挥手答之,“去看看安池,前辈往后你还请叫我丫头的好,毕竟这个体质才十七八岁。”

    同一时间,虬临黑着脸来看安池,一路上海若可谓是费劲口舌劝他不要发脾气沉稳点,尽管虬临没有答复,海若也打心底舒了一口长气。现在虬临愈发别扭,但还不至于不听劝,没有任性妄为情绪冲动。知道他是为了目标去压抑负面情绪,海若只能尽力而为,好不容易回来,他居然跟法然闹别扭了,都是女孩子心思同样缜密,海若多少读出法然并没有生气,只是为了掩饰什么,特意惹怒虬临而已,真不知她又有什么事情了,虬临还是无法看清女孩子,跟鄷子良有得一拼。

    安池靠在床头,身体已明显恢复不少,除去皱巴巴表情与红润气色不符合,海若偷瞄虬临,他此时神情毫无波澜。“安池长老,虬临师弟今天回来了,你有什么话就同他说吧,我暂时回避下,虬临你好好说话。”海若心不由得加快,出在门外蹲下来,她耳朵灵敏听得到里头动静,她也知晓气息会被虬临发现,她给自己赌注虬临不会爆发。

    屋内干净利落,桌上有药包,这里还有熟悉的气息遗留,虬临断定这几日都由海若照顾安池,他不懂海若干嘛对安池这般无微不至,就因为是安鑫雲弟子?还是她自己太有感情?这同初见那种清冷少语,谨慎提防的她,几乎判若两人,若是她本质就是这个样子,那这份温柔是真是假?虬临一时半会儿转不过来脑回路,反正对他来说都一样了,安池长老没有开口,许是等自己先说。“长老有什么事情?看你这气色……身体恢复不错,药暂时最好不要停,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已不会迁怒于你什么。”他坐在桌前,拿起药物嗅嗅,气味微弱,这味道是海虬愈灵草,海若花了不少时间磨药。

    床传来小动静,安池换成坐姿势,他不会读心,对于虬临没有真正关心过,安钰之那回也只是做做样子,放他走只为赌他活下去救其他海虬,哪晓得巧合让他遇到那个女孩。也许因果循环,让他们俩相遇,那女孩刚好又属火,还是个不到最后心不死的家伙,她是匹难训的野马。安池终于望着虬临脸蛋,他生得清冷俊美,只是骨子有些瘦,海虬少有的蓝发绿瞳,以及百年一遇卓越天资,他先天具备上好条件,本该可以是年少有为,英姿飒爽的活下去,却因谎言毁掉半个时间。

    呵气声淡淡的,安池给了虬临原本不可能的道歉:“对不起,接下来我说的话,你要好好听进去,海虬部落是个残留家族,无数次抵抗下我不得不妥协,为多数牺牲少数这种事情,有太多了,遇见你以后,我就凭定谎言给你定下生死,我没有想到安钰之会叛变,在我看来他是真心敬爱安国森,我忽视掉他内心深处那扭曲之心,表面上安钰之毁掉海虬,其实间接性引导海虬迈向死亡的是我,我毁掉一个家,和一个纯白灵魂,而你却以一句话相信我这不存在的师父,因为战争我变得自私起来,被你救走我也没有丝毫感激,明明海虬同胞死了那么多,明明你比他们都要好许多,我还是抛弃掉你,日久生情说的可能就是这个,你恨我就恨吧!你随时可以取走我的命!不必原谅我这种东西。”他颤颤巍巍起来,然后就这么跪下去,头埋下去,他不是为求原谅,只是想道歉,这些天海若说了很多,他对虬临有永远抹不去的愧疚,这份愧疚不是谢谢磕头就能弥补干净。

    话虬临听清楚了,安池这一跪虬临显得不自在,看起来像生气又不像生气。“谁不会犯错?长老别动不动就下跪……尤其是身体尚未痊愈下。”虬临走过去把他扶起来,这一次虬临在安池耳边轻声细语:“我怎么可能还会去恨你这种妖怪,你的道歉白搭了,并没有意义啊,命也一文不值,你那愧疚还是留给你那些家人的好。”嘴角说完话也没有上扬。安池愧疚脸色跟虬临淡定神情形成鲜明对比。虬临扶他到床上,再仔仔细细地说清楚:“我该谢你把我造就成今天这副样子,过去那个愚钝的自己甚是讨厌,我所在乎的是真相,在樊念心未有动静之前,我可不想海虬部落再被毁一次,安池长老活得那么久,那你可曾闻见此物?”他把藏在衣服里的项链拿出,展示给安池,说不定会得到些信息。

    心形项坠和紫玉,安池长老眼睛在看清心形项坠,瞳孔彻底缩小万分。“你从哪里得到的东西?”虬临震惊安池居然真见过,还真是时辰巧合处处有。“这是我一直带着,长老这副样子是要干嘛?难不成还是长老你的?一直带着身边的只有这个心形项坠。”

    “一直在身上?我曾目睹听闻过,你那东西是首位成功使用天光绝寒的行路海虬,我没有见过他脸,他只留给我黑色袍子背影,他说不定是你的家人。”安池声音放小,他掩饰了部分详细信息。虬临不着急项坠的故事,刚开始以为安池长老又会说那些难听的话,想到安池长老会愧疚活下去,虬临打心里说了活该这样。

    ——我早就不是以德报怨,不到三百六十五日,沉重蜂拥而至,我不认同为多数去随意牺牲无辜者,欺骗最恨莫过于践踏灵魂。事到如今,道歉只是笑话,我也活得像笑话,说给其他人听就是冷笑话,死循环持续不断,承认自己没有真正憎恨,不代表会因言语时间遗忘,更加刻苦铭心,深深扎根于烙骨之中。

    “我随口问问而已。”不想看到他那张脸色,厌倦感当头,也只是转身瞬间,良心让他开口道:“我厌恶那个怀抱希望的安虬临,却实在是懒得憎恨落魄安池。”愿今日,就此别过罢,他没有马上出门,海若跟阿然都听见了。“海若师姐,你还要进来吗?”海若缓缓走进来,不久前法然也来了,同海若一起偷听,海若进去以后,法然顿了顿。她对安池也有话要说,以及那个项坠的全部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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