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音，不要胡闹。”巴布鲁责备的语气中有几分骄傲。
伦恩问道：“只有他一个吗？”
“另一个是我女儿，不知道又去哪儿玩去了。”巴布鲁看向千音，“控心又跑哪儿去了？”
“我来了！”从远处传来一声高喊。
他们循声看去，见一头斑斓猛虎驮着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女狂奔而来。
巴布鲁难为情地介绍道：“这就是我的女儿，控心。”
控心笑起来眼睛如月牙，“你们是谁呀？”
巴布鲁为她介绍。
控心高兴拉住柳志的胳膊，“原来你就是白谷的继承人啊，了不起。”
柳志得意地笑。
彩蝶问道：“以名字来看，她的能力一定会和心相关吧？”
控心冲彩蝶友好地笑，“我能控制别人的情绪。”
彩蝶指着柳志，诡异地笑，“你在他身上试试。”
柳志用力拍胸脯，“来吧。操控我的情绪，根本不可能。”
他话音刚落，泪水突然从眼睛里溢出来。
伦恩和彩蝶对视一眼，明白已经起作用。
柳志开始小声抽泣，过了一会儿泪水如大雨滂沱，哭声如雷鸣。他努力做出滑稽的动作让自己笑，但无济于事。
巴布鲁示意控心停下。柳志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常态。
控心为他们解释道：“情绪不是凭空来的。我只是将他心底最深层的情绪调动出来。他一定将很多泪水都藏在心底，所以才会哭个不停。”
柳志用力擦去眼泪，“我心底还有很多欢笑，你给我找出来吧。”
控心点头。柳志咧嘴，露出苦笑，模样极为难看。
其他人都沉默不语。
柳志诧异道：“难道我笑得不开心？”
没人回答他。
巴布鲁终于打破尴尬，“再过一段时间就要选举首领。你们有什么想法？”
伦恩抢先说道：“我们不主动参与你们的内部事务。”
巴布鲁无奈地一叹，“看来这次归赵斌莫属了。”
柳志好奇地问千音和控心道：“在你们看来，赵斌是怎么样的人？”
千音略一犹豫，回答道：“我曾听过他身体的声音。澎湃有力。在救世军中，他一定是前二十，同龄人中，他稳稳地第一。”
控心却直截了当地说道：“我不看好他。我觉察到他心底有头疯狂的野兽。”
柳志有几分不悦，“什么野兽？”
“我推测，只是推测，应该是仇恨。”控心局促不安，“当时我只是窥到冰山一角，就吓得浑身冷汗。我害怕这个人，尽可能躲着他。他不是首领合适人选。”
柳志心中哀叹一声，沉声说道：“你的猜测是对的。巴布鲁应该知道原因。”
巴布鲁点头，“我和下属商量过了。我推荐你做首领。现在是集合全人类力量的时候，正需要你这种能容纳一切的人。年轻一代能压制赵斌的也只有你。”
他以为柳志要拒绝，忙说道：“按照规定，你们不能主动参与救世军内部事务。我们可以为你创造条件。况且你和赵斌从小就在一起，你做首领。他应该能接受。”
柳志暗想：赵斌能接受吗？
带着这个疑问，柳志回到住处。他开始害怕拜访其它家族，总觉得是在背叛赵斌。
翌日，汤姆见柳志迟迟不到，就派人去请。
伦恩提醒道：“不去就驳了他们的面子。不利于结盟。”
柳志勉强振奋精神，“好，我就去见见吧。”
汤姆家族的地盘颇具现代气息。小径铺满细碎的鹅卵石，一尘不染。一块十多米高的巨石被挖空，里面做了个小喷泉。
房屋的外形一看便知道城市钢铁水泥的风格，再由粗细不一的藤条和茂密的爬山虎来掩饰。
汤姆热情地邀请他们进去。
柳志发现屋内的摆设和潘震云家的差别不大，所不同的是价钱不一样。
他刚坐下，手指触碰到沙发，有种奇异的感觉。
汤姆得意地说道：“笛斯族世界动物的皮。很贵的。”
柳志随口说道：“我是个没见识的人，饭只要能吃饱，沙发只要能坐就行。还是你讲究啊。”
汤姆微笑道：“你是做大事的人，不拘小节。”
伦恩开门见山，“你请我们来，是要商量什么事吧？具体的事可以和我谈。”
汤姆几乎毫不犹豫地说道：“这件事具体又不具体。其实，不用急啊。就当做朋友来家玩，随便聊聊。”
柳志高兴地说道：“好啊，随便聊聊。不谈正事。”
汤姆随口问道：“你去过其它几个家族。你对它们有什么印象？只是当做朋友间的闲谈。谈话内容绝对不外泄。”
柳志略一沉吟，“其实没什么不能说的。大家都比较关心过些天的首领选举。山本家族家大业大，对首领位置势在必得。周氏家族选定一个救世军外的人做首领，英迪拉家族则想找到合适人选来压制赵斌，巴布鲁家族也很怕赵斌成首领。”
汤姆沉默不语。
柳志不再放在心上，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个黑白两色的圆球，放在手掌上把玩。
汤姆终于下定决心，“让我选的话，我会推举你。”
伦恩怕柳志泄露秘密，忙说道：“我们是外人啊，没有干涉救世军内部事务的权利。你选柳志，不怕其他人反对吗？”
汤姆指着柳志的项链，“谁敢反对？！白谷的继承人没有资格成首领吗？其它家族不同意，下层的战士一定闹翻天。我们的祖先遗训，脑子一定要灵活再灵活，绝对不能被任何规定禁锢。我们家族能崭露头角，靠的就是这句话。我觉得这次大选择正要遵守遗训。”
柳志直言不讳，“听说你们家族和山本家族有冲突。”
汤姆像猫被踩到尾巴，脸下意识地抽搐一下，“我们家族原本和山本家族相安无事。但山本家族开始越界，企图把外交中拉投资的权力揽到自己身上。你们想一下，这不是要抽走我们家族的存身根本吗？说实话，赵斌成为首领，受威胁最大的就是我们家族。我愿意铤而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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