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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0章 前夜(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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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性骚扰。

    他朝我走过来,一脸奸笑。

    说那再让我骚扰一回呗。

    我扬起手就要扇他,他拿我当什么了?我有尊严。

    张若雷一把抓住我手腕子,说我爱的真是你!

    我呸他,问他你说这话牙碜不?

    他不回答,电视机里声音掩盖住我们在客厅肉搏的声音。

    我觉得,我变得是越来越寡廉鲜耻了。

    张若雷结婚的头天晚上,我们还搞在一起。

    搞起来动静异常的大,全世界的男人女人总有一部分是变态,偏爱大搞特搞什么禁忌之恋,恰巧我和张若雷的隔一天就会变成禁忌之恋。

    更何况如果苏白真有孕,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也不过等同虚设。

    这让我十分兴奋,我从前十分痛恨萧晗,现在偶尔也痛恨一下我自己。

    我想我终于还是变成了跟萧晗一模一样的女人,像只发了情的母狗,靠跟男人乱搞打发生活跟生命。

    这让我觉得自己跟她有某种殊途同归的、同质的悲怆。

    这一点被明目张胆的影射到我和张若雷之间的不正当两性关系上,使我更为放得开。

    有一次张若雷说,他不知道是他在干我还是我在干他。

    我闭着眼睛,在他身上喘着气,开着灯,白色灯光打在我皮肤上,也打在他皮肤上,我们都十分卖力气,特投入,浑身的汗毛孔蒸腾出微细的薄薄的一层汗来,灯光打在我们身上,我们就像是一对周身上下被打了一层蜡一样。

    我有时睁开眼睛,就看到他是那个样子。微眯着眼睛,嘴唇微微翕张着,头略微往后仰,他身上是十分好看的、细致的古铜色,他本来就不白。

    完了,他搂住我,我们都不说话,开始只喘气,气喘匀乎了,他下去倒水。

    每次都是这样,因为这事儿我还曾经感动过,觉得他对我是真爱,虽然无从考证他跟别的女人男欢女爱完了之后是否也这般体贴入微。

    但这次,我拽住他,说我去。

    他说不用。

    我说没事儿,反正我要去下卫生间。

    我去了卫生间,其实根本没屎也没尿,只装腔作势按了一下水箱,然后出来倒了两杯水,一杯是他的,一杯是我的。

    我很想在杯子交给他时对他说,不如我们来喝一杯交杯酒吧。

    但我没说,觉得自己那样说了、做了既下贱又没出息。

    于是就什么也没说。

    我们咕咚咕咚各自灌自己一大杯白开水,然后相拥而眠。那时其实已近午夜,他本来应该走的,因为明天一早就要迎亲,要化妆,要做好多准备,好多的事儿。

    我们都十分清楚,我也没留他,但他说眯一会儿再走,我就没反对,他搂着我,灯都没关,我们就这样睡着了。

    等他

    睡着了以后我才起身静静的看着他,手指从他脸上,从额到眉到眼到鼻子到嘴唇到下巴,我睡不着,很长时间了,我都不怎么睡得着,家里有安眠药,今晚,本来我只想在他的杯里放一片儿就算了,但后来觉得量或许不太够,于是就又多放了一片。

    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目的,女人一碰见男人有时候就乱,身体易乱,心更易乱。

    女人一乱麻烦事儿就大了,什么都干得出来。

    我不知道张若雷以后要把我怎样安排,黑市夫人?二奶?小三?包养?到底是什么形式的存在?既使我同意,苏白、整个老苏家能容得下我吗?

    我只是不甘心,当然,也有那么一丁点儿的不开心。

    不开心什么呢?他们都没拿我当过一回事儿。张若雷要结婚了,我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姓苏的居然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拿我当筹码去跟老周谈条件。

    这都让我十分不爽,我感觉我自己有时在他们这些有钱有权的人的眼里就是颗予取予求,毫无反抗能力的棋子。

    没有人在乎我的脸面,更没人在意我的感受。在他们自己的需求面前,别人都是theothe。不需要被在乎。包括张若雷在内,他口口声声说爱我,可以为我做一切事。

    但在他自己的欲望和所谓的计划面前,我随时随地都可以被堂而皇之的牺牲掉。上一次是违禁品,这一次是女人。噢不,这一次的情况似乎更为复杂,这一次还掺和进来一个孩子---苏白肚子里的孩子。

    难道他是为了所谓的家产?张父以此相逼?唯有有了下一代才可能把张家的产业对他和盘托出?还是苏家?苏白毕竟不同于小叶,张若雷和整个老张家都没本事让人家堕胎。

    想到这儿,我又想起小叶来。

    人穷,没靠山,人命就贱。

    小叶是,小叶肚子里的孩子也是。

    小叶死时我和张若雷情正浓,每天上床,天天腻歪在一起,恨不能当联体婴。有时在公司里碰见,四下无人他也要把我推倒在墙上。这才几天啊,有钱男人嘴刁,女人之于他们,就像玩具之于孩子,衣服之于女人,开始得了时新鲜、怎么瞅都爱不释手,怎么宝贝都不为过,但时间一长,厌了,腻了,总想扔了、换了。

    小叶下葬时我在她坟前曾想,有无可能今日的小叶就是日后的梅子。

    我没承想这一天竟然来得如此之快。

    这算是报应吗?

    我不知道。

    掀开窗帘,外面夜黑如水,墨般夜色笼罩着四顾无言的大地,其间寄居红男绿女、芸芸众生,我们在这穹顶之下嬉笑怒骂、爱恨痴怨,总像能活百世一样执着、纠缠、争斗,我们总以为这世界是我们的,可活着活着才发

    现这想法儿何其可笑。

    铁打的世界,流水的我们。

    我们是这世界的过客,这世界就是这世界,它从来不属于任何人。

    返身踱回客厅,茶几上还放着我和张若雷的电话,他电话微信提示音一直在响,吵得我心乱如麻。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会不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实际意义。听说张若雷和苏白已经把证给领了,事到如今,哪怕就是没有婚礼,她苏白也是张若雷法律意义上的合法妻子了。

    我来这么一出,既难看又尴尬。算什么呢?争风吃醋?还是故意给人家添堵?还是想试试自己在他张若雷心里到底占了几斤几两?是不甘心?

    可就算是不甘心,用得着玩儿这么大吗?大家都是成年了,男欢女爱也好,男婚女嫁也罢,逢场作戏也好,身不由己也罢,还有什么看不开、想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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