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转回来了？”
鱼默回想到，这个正六边形的钥匙链是在他入职H市大学的时候就得到的，距离遭遇这些事足足差了好几年，而在那几年之间似乎根本没有什么异常的现象发生。
不仅如此，据他所知，当初这个钥匙链并不是只有他一人所有，而是发给了很多人。
“这难道真的是巧合么？”
鱼默百思不得其解，他拿起手机，想让大超查一查相关信息，可想到不久前自己的言行举止，于是又把手机放了起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正六边形的钥匙链，端详良久，直到太阳落山，孙主任再次上了天台。
“挺能睡啊，呦，还没少吃。怎么样，我这地方不错吧？”
“确实不错，”鱼默伸了个懒腰，“老孙，我有个问题。”
“啥问题，说。”
“这个你还有印象么？”鱼默拿出钥匙链。
“有啊，我有两个呢。”
“两个！？”鱼默瞪大眼睛，感到十分不可思议，“你怎么这么多？”
“我家俩孩子，正好一人一个，要不抢。”
“你哪来这么多？”
孙主任看着鱼默这诧异的表情也感到十分诧异，心说我一个主任当然可以近水楼台了啊。
“这很奇怪吗，我近水楼台多得月啊……”
鱼默看出孙主任似乎有点不高兴，于是马上调转问题。
“这东西一共发了多少个？”
“挺多，你没事吧，怎么纠结这个问题？”
“你吃饭了没？”
“没有啊，这不打算看你一眼后，我就回家吃饭……”
“今天别回去了，我请客。”
半个小时后，两人来到了学校附近的一家烤肉店。
“呦，我还以为你请我吃烤鱼呢，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啊。”
“随便点，今天吃喝管够。”
“吃人嘴短，我说鱼老师，有问题赶紧问。”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说着鱼默夹了一片牛肉放在了烤盘上，“这东西当初一共发了多少，是怎么发的？”
孙主任喝了一大口冰啤酒，然后说：“挺多的，得走一千多吧。”
“这么多？”
“是啊，我记得当时咱们教职工人手一个，至少一个，还有参与校图书馆建设的人也有，投资商也有。”
“我怎么没注意到江语和大超他们有。”
“那你得问他们啊，不过像你天天挂在身边的应该不多。”
“哦哦……”鱼默默默点头，又问：“那当年的那些投资商名单你有没有？”
“你当我是啥啊，这我哪能知道，当初投资的人很多都是匿名的，社会各界人士都有，捐献金额大到百万千万，小到几十几百，恐怕你短时间内调查不明白。”
紧接着孙主任话锋一转，问道：“我说鱼老师，你怎么打听起了这个，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鱼默笑答道：“当然有了，不过要暂时保密，到时候我写本书，可以专门讲最近发生的故事。”
“嗯，”孙主任一边吃一边点头，“我看行，到时候肯定大卖，话说想好叫什么名字了么？”
鱼默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略加思索后说：“就叫《第三十二枚硬币》。”
“《第三十六个铜币》？这什么意思？”
鱼默笑着纠正了一遍，有些无奈。
“剧透可就没意思了。”
“诶，这两天的新闻你注意了没有？”孙主任突然变了个眼神，不过这个细节还是让鱼默捕捉到了。
鱼默心说，看来接下来还有戏可唱。
“嗯，最近的新闻都挺劲爆的，真是百年一遇的大动乱。”
“你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玄机？”
“那是必然，不过咱也不是搞政治的，这里面的事可不好弄清楚。”
孙主任心说，这鱼默够谨慎啊……
此时鱼默又反问：“我看你好像比我还关心这些事，你不会是那个剧组里的吧？”
孙主任嘴里的啤酒差点喷出来，他说：“要真是那样，恐怕你就得在拘留所看我了。”
两人看无法从对方那里获得任何有用的信息，只好谈起了工作，然后把饭吃完。
一小时后，两人烤肉店门口道别，各自回家。
不过鱼默走到一半又折返回来，因为他想到，图书馆的档案室很有可能有这方面的记录。
进了图书馆，他直接走楼梯前往地下一层。
这时，他看到了一个些许面熟的人，而那个人也注意到了她。
“我就知道能在这里遇见你，”女保洁员笑着对鱼默说，“当初真是谢谢你了。”
鱼默这才想起来她是旧城酒吧的那个女前台，顿时感觉又惊又喜。
“你什么时候来的啊，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女前台笑着说：“我在网上查了一下你的手机号，知道你是H市大学的老师，正巧那个时候校图书馆招聘保洁员，我就来应聘了。”
“何必这么麻烦呢，你直接联系我啊。”
“这不是不好意思么，我已经很感激了。”
“你家孩子呢？”
“在H市第二小学，中午在学校吃，晚上我去接她回家吃。”
“那就好，那就好，那你们俩住哪里？”
“员工宿舍，附近租房可不便宜，不过有个地方就比没有强，学校还专门给我排了个单间。”
鱼默笑着说：“真是不错，等闲下来我请你们吃饭。”
“应该请客吃饭的是我才对，诶，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放假不休息吗？”
鱼默左右看了看，注意到了一旁的长椅。
“坐下聊。”
本来鱼默并没期望从她的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令人出乎意料的是，鱼默不仅得到了重要的信息，而且获知了一些“灵异事件”。
“最近不是挺乱的么，哪有那个胆量出去玩啊。”
“还真别说，最近的事确实是太奇怪了。”
“对啊，H市第二小学还没放假？”
“不是，我说的是图书馆挺奇怪。”
鱼默一听马上就来劲了，问道：“图书馆怎么了？”
“哎，说了你也不一定能信，就跟闹鬼了一样。”
“不会吧，这可是文曲星待的地方，怎么会闹鬼……”
“这几天晚上，我一个同事跟我说，她值夜班的时候经常会在地下一层迷路，就是干着干着就转向了，但几分钟就好了，而且每次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这楼道里的灯都闪个不停。她跟后勤反应，结果后勤什么也没查出来，监控里也没发现有其他人进出。你说，这不是闹鬼这是什么？”
“你知道她说闹鬼的地方在哪段，我去看看。”
“啊？你胆子可真够大的。”
鱼默拍了拍她的肩膀，女前台的的恐惧感瞬间全无。
“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我叫林沐，叫我小林就好。”
“林老师，走一趟？”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