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橙荷愣住了。
她明明是想教训一下樊零，怎么到樊零嘴里变成了送礼道谢了？
樊零不紧不慢地道“虽说皇上给我个破境有功的美名，但‘痴’境凶险，我救橙大人也等于救自己，橙姑娘无需与我这般客气。”
樊零说完整了整衣襟，俨然一副“我已经追备好接受你的感谢了”的模样。
橙荷彻底傻眼了，她明明是来算账的，樊零怎么能三言两语就说成答谢的？
樊零搬出了她爹，甚至搬出了皇上，她已不能不管不顾上去教训樊零。
“大姐姐助橙大人破解了‘痴’境，橙大人护送我们出来的时候，还跟我夸了大姐姐聪慧。”
一道温婉的女音从人群中响起。
樊零淡淡地瞥过去，樊芷含笑站在人群之中。
即便失了一臂，柔美的脸上依旧挂着自信温和的笑容。
樊零冷笑——
樊芷果然心思机敏，把她说成一个只有小聪明的人，而橙粤峰才是那个真正救他们出来的人。
也就是说，是橙荷有恩于樊零，而非樊零有恩于橙荷。
橙荷一听，面上顿时理直气壮起来“就是！你一个只会拖后腿的，要不是有我爹保护，你早就死在痴境里了！”
周围已经聚了不少人，大多是被樊芷有意无意引来来看热闹的。
这些人大都是些京城的贵族小姐公子，魂力至高也不过樊芷的六阶魂士。
樊零等人去“痴”境的事情早已传满京城。
公主和岱王她们不敢议论，樊芷是六阶魂士，橙荷又是橙粤峰的亲生女儿。
只有樊零，不过是一个废柴，却盖过了他们这些人风头。
此时听到樊芷和橙荷的话，立刻认定樊零是死皮赖脸求着橙粤峰保护，才走出“痴”境的。
当下纷纷议论起来
“我还以为她真有什么过人的本事，原来是非要凑上去给人添麻烦。”
“将军府痴傻嫡女没听说过？废柴果然还是废柴。”
“呵，早知道能赖着别人保护，还不如让我去‘痴’境，也少给橙大人添麻烦。”
……
樊零听着周围人的或酸或毒的议论，遥遥地看着橙荷。
橙荷能说出这样的话，显然是忘记了她赶走毒晶蛇，选出正确道路的事情。
樊零眼中划过一抹寒意。
她本以为橙荷虽然性子骄横，但本性尚可，不过是交友不慎。
如今看来，橙荷根本是个是非不分，恩将仇报的小人！
樊零冷声道“橙荷，橙大人是二阶魂师，本就是奉了皇命保护魂士。”
她并没有解释。
一来，她不想在羽翼未丰的时候太出风头。
二来，这些人这样说不是气愤，而是嫉妒她，所以无论她说什么他们都不会信。
橙荷愣住了，她说那些话的时候是有些心虚的——
她在“痴”境里神智不太清明，但事后她爹告诉她，走出“痴”境，樊零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橙荷没想到樊零就这么……“承认”了。
不过橙荷没有半点愧疚，樊零不反驳正好，她可以名正言顺地报宫宴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