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怔，道：“你……是不是，还记得你小时候的记忆？”
闻靳无对上她的眼睛，点点头，“嗯。”
冉慕寻瞪大眼睛，她没有想法，他居然都记得……
“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当初对金国王位没有兴趣，也不想着复仇，没有弄死单于靳和他的母亲呢？
闻靳无笑了一下，“因为，该死的人，是金王。”
冉慕寻心中无比震惊，“你是说……”
“嗯。”闻靳无看着她，“我成为杀手后，第一个杀死的目标，就是他。”
提到已故的金王，闻靳无的眼神变得无比冰冷，“当年若不是他纵容，那个女人也没办法害死我母亲……所以，最该死的人是他！他死前，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所以他很清楚，他是为什么而死的。”
“至于那个女人……你不觉得让她活着痛苦，比让她死了更痛快吗？”
闻靳无眼神冰冷。
他对金国的太后下了蛊，所以太后虽然活了很久，可是，几乎每一天夜里都遭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至于单于靳……他虽然不是无辜的，可是……我需要他活着。”
毕竟，老金王就单于靳和他两个儿子，他一点也不想继承什么王位，可是，他也不想金国就此毁灭，毕竟，他母亲也是金国人，他母亲的族人还在金国，他不想他们因为战争流离失所。
冉慕寻看着面前的男人，轻笑了声，搂住他的脖子。
“夫君，你可真是狡猾……这么多年，你是怎么忍住不告诉我这些事情的？”
闻靳无笑了，“你也一样狡猾……小狐狸，你隐藏的秘密，可不少。”
这几十年来，他们到处走，甚至到了海外异域之地，而他发现，冉慕寻竟然懂异域的文化与语言，这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毕竟无论是花国还是金国，甚至连异域的存在都并不知道，可是，她却对一切都如此熟悉。
她的想法，也跟这里的很多人都不同，就好像，一个外来的人一般……
她没有说，他便也不去探究，只要她在他身边，他就满足了。
冉慕寻其实也知道他早在怀疑了，不过，他既然也不探究，那她也懒得说，反正……他迟早会知道的。
她眨了眨眼睛，看着他：“那些秘密，也是属于你的。谁叫你自己忘记了？”
这可不能怪她，她经历的几乎每个世界里，都有他的存在，唯一他不在的那个世界，后来小疯子还偷偷告诉她，他其实，也在。
只是，为了让她承认自己爱他，故意不出现罢了。
瞧，他就是这么狠心不择手段的人。
她才懒得告诉他呢，就让他好奇一辈子好了！
闻靳无笑了，亲了亲她，声音沙哑，“好，我会用下辈子，下下辈子……努力探究你身上的秘密……”
“喂，让你探究的是秘密，不是我的身……”冉慕寻说到一半，又一次说不下去了。
已经这个年纪了，闻靳无身体依旧健壮，冉慕寻充分体会了一把他的身体有多好，在心里哀号着。
该死的，他身体这么健康，她得在这个世界待多久啊？他们总该有死的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