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和坏都无需理由。
谢玉反复咀嚼着这句话，他很喜欢这句话。
就像他杀人灭派，需要理由吗？他想杀便杀了。
前世他杀人时经常听到，“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我？”
谢玉从前就觉得这句话很蠢，愚蠢无比。
今天他竟然也问了类似的话，果然变小了，连智商都低了。
谢玉瞥了一眼绯叶，带着隐隐的癫狂和炙热。害怕他发现自己的异常，快速收敛起自己的所有情绪。
果然，绯叶身上具备魔性。
这句话像是正派人士嘴里会说出来的？不是。
所谓的正派灵修，做的每一件事都有能让众人相信的理由，似乎他们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代表着天理。
“前辈，我记下你这句话，也望你自己记着。”
谢玉抬起头，笑得很开心。他的脸庞在烛光下被蒙上一层晕染出的温暖光，让他的笑容变得更为纯净美好般。
日后亲眼看见他真正模样，看见他屠戮的时候，千万别露出诧异的神情。
绯叶一脸疑惑，他记着自己的话做什么？
谢玉离开清心殿，外面已是夜晚，黑幕上缀满的星星，想来明日会是一个好天。
他还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这是谢玉第一次没有第一时间去整理。在夜色的掩护下，他回到自己的房间。
“小师弟真厉害。”
还留下来的花菇望着走出去的身影，嘴里夸奖着。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小师弟身上感受到掌事之前的感觉，莫名让她相信他可以。
掌事突然晕倒，她都不知道怎么办，当时就想到小师弟。小师弟来，一定有办法。
“是啊，小玉儿很优秀，简直完美。”
小玉儿这才九岁，在各种能力上，绯叶都自叹不如。
过了一会，花菇见他没事，也就离开，不打扰他休息。
绯叶呈大字躺在床上，神魂被小玉儿温养了一下，脑袋不疼，一下都放松下来。
窗外的月光斜斜透进来，他起身盘腿，开始温养剑胚。
剑胚一日不成型，他是一日难安。关小黑屋什么，实在太可怕。
拿出拙剑修炼功法，清凉的剑气游丝涌入体内，这次他內视，一直盯着丹田处的变化。
丹田上方的气雾吸纳剑气游丝，似乎没什么不同。绯叶一刻都不松懈，一直盯着丹田，随着一丝丝剑气游丝被吸纳，丹田中央的金丹动了。
金丹是金丹修士的毕生修为，重中之重。一旦金丹破裂或者被人残害，轻者修为大跌，重者修为尽失，迎来死亡。
金丹一动，绯叶整个人神经紧绷。
但他很快就发现，一缕缕薄薄的气雾从金丹表面飞出，被那团大气雾吸纳。
大气雾越来越浓郁，开始凝聚成一颗颗小水滴。
丹田上空像是下了一场毛毛雨，漂浮着许多小水滴。
时间一晃而过，等绯叶睁开眼睛时，天已是大亮。
绯叶一睁眼，窗外射进来的明晃晃阳光闪了一下他的眼睛。
糟了，都已经这个时辰，他还没送小玉儿去练功！
绯叶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去，殿外打扫的花菇连招呼都还没来得及打，就见一道身影“嗖”一下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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