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咱俩没有车,不然咱们也买一个挂挂。”潘晓甜感慨道。
“别急,等咱们挣了钱,就买一个。”我安慰道。
“咦!”潘晓甜拖着长音鄙夷地看我一眼,“别做梦了,先干正事吧,不过话说回来,你会开车吗?”
“当然会啦!”我说道,“我好歹也曾经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哎,怎么可能不会开车?”
只是后来我爸妈出了事,我一摸车就浑身发抖,后来再也没碰过。
“啧啧啧,说你胖你就喘上了。”潘晓甜咋舌道,“赶紧接着找地儿吧!”
“这都找了一上午了,一个合适的都没有。”我泄气地说道,“位置好的都太贵,便宜的地方又太偏,真是难找!”
“是啊,说来说去还是钱紧。”潘晓甜也叹气道,眼睛转了转,“要不我找高原借点儿钱,就把商贸大厦那个拿下来吧,我看好那地方,贵是贵了点,但肯定能赚钱。”
“不行,不到最后关头不要找人借钱。”我摆手道,“咱们先靠自己试试,实在不行再求人,好吧,韩叔叔那里不是还有一百万吗?”
“行,听你的。”潘晓甜想了想,也没有再说什么。
“我给金继业打个电话,看他那边有没有什么进展。”我说道,从包里拿出手机,扒拉金继业的号码,还没找着,手机先响了,有电话进来,是梁薄的号码。
我手一抖,抬头看了一眼潘晓甜。
“谁呀?”潘晓甜探头过来看,“是不是哪个房东又想租房子给我们……天呐,梁大帅哥,快接快接!”
她激动的像接到联合国秘书长来电一样。
这回换我鄙视她了。
“你好梁总!”我接通电话。
“你在哪?”梁薄低沉的声音传来。
“在,街上。”我说道,随口问了他一句,“你呢?”
“在你对面!”他淡淡说道。
啊?
我吃惊地向马路对面看过去,在来往穿梭的车流间,看到他的车子停在路边,而他正一身黑衣靠着车门讲着电话看着我。
“站着别动。”他说道,挂掉电话回到车里。
不用他交待我也动不了,因为我已经石化了。
“哎,长欢,梁大帅哥说什么了?”潘晓甜神秘兮兮凑过来问道。
“他说,让我站着别动!”我呆滞地说道。
“什,什么意思啊?”潘晓甜不解地问道。
“不知道,可能是……他要过来的意思吧?”我说道。
潘晓甜顿时蹦了起来。
“天呐!”她喊道,“真的吗,真的吗长欢?”
我没有回答,冲她挑了挑下巴,在我们正前方,梁薄的车已经缓缓开过来了。
他没有下车,而是短促地按了一下喇叭,我知道他在叫我,只得拉着潘晓甜走过去。
“梁总!”我走到半开的车窗前叫了他一声。
“上车!”他头一摆,不容置疑地说道。
“可是,我们还有事……”我说道。
“有事不用吃饭吗?”梁薄说道。
“用,用,我早就饿了,又饿又累!”潘晓甜忙不迭地说道,拉着我打开车门钻进去了。
……要不要这么花痴?
“吃什么?”梁薄启动车子,头也不回地问道。
我哪知道吃什么,好像也没人要尊重我的意见吧?我赌气地想道。
“吃西餐吧!”潘晓甜大咧咧地说道,“像梁总这样的身份,就是适合西餐厅那种高雅的气氛。”
厚颜无耻!
我暗暗用手肘捅她,警告她收起花痴嘴脸,免得丢人。
“你捅我干嘛?”潘晓甜吊着嗓子问道,“不想让我和梁总说话吗?”
我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她绝对是故意的,看她那忍不住奸笑的唇角我就知道。
梁薄在前面几不可闻地笑了一下。
“那就西餐吧!”他说道,掉转车头改道而行。
我愤愤地瞪了潘晓甜一眼,她回给我一脸的洋洋得意。
我不想再理她,趴在车窗看风景。
过了一会儿,我才发现这条路是我们家之前的第三分店所在的街道,我赶紧拍了拍潘晓甜,把那个已经换成了惠世堂招牌的店铺指给她看。
“你看,那就是我们家之前的店。”我说道,“为了选这个地方,我爸花了很多时间。”
潘晓甜看着那块醒目的招牌,很小声地骂了一句“奸夫淫妇”。
“不过,话说回来,你爸选址的眼光还真不赖哎。”潘晓甜说道。
“那当然。”我说道,“我爸每次选址之前都是经过多方考察的,方方面面的因素都考虑的很周全,有的地方很热闹,但未必适合开药店,有的地方很偏僻,但开个药店却生意兴隆,总之,他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必定是十拿九稳。”
“嗬,你
爸这么厉害。”潘晓甜惊叹道,忽然一拍大腿,“既然你爸眼光这么准,那我们就在你家店铺隔壁干得了,顺便气气那对贱人!”
我眼睛跟着一亮,但瞬间就暗下来。
“说的容易,但现在已经不是几年前了,我家店铺周围那些位置如今全是黄金地段,谁家在那不是干得风声水起的,凭什么转给咱们呀?”
“也是哈,干的好好的谁愿意转啊!”潘晓甜沮丧地说道,“再说了,就是人家要转,肯定也是天价,咱们也接不起。”
“唉!”我俩同时叹了一口气。
我们只顾着在后面说话,没留神梁薄已经把车停在了一家餐厅前面。
“下车!”他松开安全带,打开车门。
我俩赶紧下了车,跟在他后面进去了。
“梁总好!”
“梁总好!”
所过之处餐厅所有员工全都恭敬地向梁薄问好,几乎没有人不认识他。
看样子是常来的。
梁薄虽然冷漠,但却没有忽视每一个人的问候,全都一一点头示意。
一举一动,尽显风度。
“看见没长欢,这才是真正的有钱人。”潘晓甜说道,“人家冷归冷,但人家谦逊,不像某些人,有点小钱就鼻孔朝天,一副暴发户嘴脸。”
“谦逊的人多了,没见你夸过谁。”我说道,“你就是犯花痴,在你眼里,他身上的虱子都是双眼皮。”
“胡说,像他这么高贵的人,怎么可能长虱子!”潘晓甜瞪眼道,继而又露出一脸贱笑,“你没闻见吗,他身上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