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锯在哪？”
高煜用枪抵住棕发男的下颌，面色平静地问道。
“我就是竖锯!”
自称是“竖锯”的棕发男冷笑了一声，但紧接着严重的伤势让他疼的是五官扭曲。
如果没有麻药削减了大部分的痛感，他现在连最基本的思考都无法做到。
“砰!”
高煜并未表现出什么情绪，只是对着棕发男的肩膀来了一枪，紧接着重新用枪抵住他的下颌。
“竖锯在哪？”
“我就是”
话还没说完，高煜毫不犹豫地开枪射击他的另一块肩膀。
四个重要的连接关节，都是被子弹破坏，毫无疑问他现在已经成了废人。
强烈的疼痛不断折磨着棕发男，他浑身渗出的冷汗让他仿佛刚从水里爬出来一样。
但即便是这样，他依旧死咬着自己就是“竖锯”。
对此高煜轻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那个鼓囊囊的钱包。
高煜用两根手指夹着打开的钱包，将透明夹层内的合影展现在棕发男面前。
照片里的一男一女笑得都是由衷地开心，男的是棕发男，女的是谁高煜并不清楚。
但既然能被他塞进贴身的钱包里，无疑代表着这女人对他而言很重要。
“这是你的女友？还是妻子？”
高煜夹着钱包在棕发男面前晃了晃，语气平淡地开口。
“或许我能够从她那了解到一些我需要的”
“不!她什么都不知道!”
棕发男面色诡异的潮红，咬牙切齿地盯着高煜。
他的眼神中带着强烈的威胁意味，仿佛打算用眼神杀死高煜。
但很显然高煜并不吃这一套，他只是把钱包默默收回口袋：
“最后问你一次，竖锯在哪？”
高煜平淡的语气中透露着少许的警告，这是棕发男最后的机会了。
棕发男同样是露出挣扎的神情。
在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后，棕发男忽然垂下眼帘，眼眸中的光芒黯淡了许多：“我就是竖锯。”
“砰!”
高煜没有任何怜悯地，干脆利落的解决了这名自称“竖锯”的男人。
他很明显不可能是竖锯，高煜甚至都没有收到任务完成的提示，甚至连丁点经验值都没有上涨。
把做工恐怖的猪头罩捡起，高煜默默朝着停车场外走去。
棕发男运气好的话，或许明天早上就能够被人发现他的尸体。
除了警方，高煜更希望竖锯知道这个消息。
若是能够为他的门徒“复仇”，那足以让高煜省下一大把时间。
顺着铁管一路攀爬至二楼，高煜动作轻巧地摸回自己的房间内。
好在这间小旅馆的生意并不乐观，他来回出入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把猪头罩塞进床下，高煜眼眸中随即闪过疲惫之色。
维持不可触碰的恶灵形态，需要大量地消耗他的精神力，恰恰高煜完全没有打算提高五感属性的计划。
这也导致了每当从恶灵形态退出，他便会感到不同程度的疲惫，需要睡眠来补充。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高煜还静静待在梦乡之中时。
由黑人警长奥利弗领头的警方小队，却是动作十分小心地包围了这间小旅馆。
几个可能的出入口，都有一至两名警察守着。
勉强可以算得上是“天罗地网”。
一场抓捕蝙蝠杀手的行动，正式展开。
就如同高煜同波兹小姐说的一样，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隐藏身份。
警方想要找到他，只是时间问题。
经过监控的画面截取，现场的血迹分析等等，警方最终将目光锁定在这间小旅馆内。
“警警长。”
缩在柜台后的白人老板，胆战心惊地打量着这一堆冲进来的警察。
他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这个人，有印象么？”
奥利弗警长掏出一张打印的照片，递在白人老板的眼前。
在画面里，正是披着任炳中脸皮犯案的高煜。
虽然略微有些模糊，但差不多能够看个大概。
至少白人老板就是一眼认出，这个家伙就是倒数第二间的房客。
两个东方面孔的其一。
所以作为“良好公民”的他，毫不犹豫地向奥利弗警长透露了高煜的房间号。
甚至还贴心地找出了备用钥匙，满脸堆笑地递给奥利弗警长。
“行动!”
伴随着奥利弗警长对着对讲机发出的指示，安插在各个地方的警察立刻行动了起来。
甚至都不用老板好心找出的备用钥匙，破门警员简单粗暴地破开质量一般的房间门。
高煜在迷迷糊糊之际，便直接被冲进来的警方控制住。
“长官，你看这个。”
一名警察弓着腰，费力地从床下拖出一张猪头罩，以及一个深色挎包。
拉开挎包的拉链，在一堆衣服上面摆着几支型号不同的掀盖手机。
这些全部源于那些倒霉家伙的“友情赞助”。
奥利弗警长扫了一眼挎包，基本已经确定了高煜就是蝙蝠杀手的身份。
而随后从高煜外套里搜出的蝴蝶刀以及手枪，更是大大加深了他的判断。
带着橡胶手套的警员，小心翼翼地将染血的蝴蝶刀塞进透明封袋中。
这无疑是凶器，只要回去比对下，便可以彻底破案。
有了这些有力的证据，无论是奥利弗警长还是其余警员，都是显得心情不错。
这新起的蝙蝠杀手，在短短这几天再次将这座城市搞得人心惶惶。
他们警方的效率又一次被那些好事之徒，拎出来拐弯抹角的嘲讽。
还好，他们在一周不到的时间内便抓住了蝙蝠杀手。
怎么着也算得上是针强心剂。
而从头到尾，高煜都是神情淡漠地被控制着，似乎完全不为警方的突袭感到意外。
甚至高煜还觉得警方的速度比他预估的，还要更慢一些。
“拷走!”
奥利弗警长一声令下，立刻有一名警员摘下腰间挂着的“银镯子”。
而其他人，则是神情紧张地盯着高煜，甚至有人默默将手放在腰间。
只要高煜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他们绝对会把他射成筛子。
好在高煜十分配合地把手腕露出，不作任何反抗地被押进警车。
从头到尾，高煜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表情凝重地仿佛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