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彩虹七君的孟时凉、陆羽书、薛逸龙、王崇便相继赶了来,那云召天和宇清涯则是前后脚到。
此刻,看到屋内的这般惨状,众人纷纷一阵惊愕,那孟时凉和陆羽书是最先赶到的,此刻二人已在弯腰查看,看完月鸿飞身上的剑伤,二人内心不由暗自惊愕。
薛逸龙看向孟时凉道:“孟师兄,这……月师兄身上的伤口好像是彩虹剑法所致!”
孟时凉蹙眉不语。
那王崇年纪较小,儿时最受师兄们的宠爱,如今见大师兄惨死,不由潸然泪下,不忍去看。
王崇上前查看,悲痛地道:“果真是彩虹剑法所致……这这怎么可能呢?”
站在人群中一直不语的云召天和宇清涯对视了一眼,然后上前道:“怎么可能呢?彩虹剑法乃是师父至高剑法,这彩虹山庄也只有师父、月师兄和修影会呀!”
“师兄……”薛逸龙欲言又止地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孟时凉,孟时凉虽然是霍长堂的三弟子,不过为人最是文气沉稳,在事情未查明之前绝不会断然下结论,薛逸龙知道师兄的脾气,自然未将话语点破。
然而,人群中一个文弱的白衣弟子朝前走了几步,看向孟时凉,怯懦地道:“师……师父,弟子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孟时凉看向那人,原来是自己座下弟子荆骏,便道:“但说无妨!”
荆骏左右看了看大家,然后才道:“弟子愚笨,向来是武功底子弱,今晚照常一个在习武场恶补武功。弟子远远地看见修影师兄送月师叔回去。随后不久弟子回房休息,便听到师兄弟们传月师叔死了!”
孟时凉皱眉惊愕,与此同时,月修影已经听闻父亲的死讯,提袍匆匆赶来。当看到浑身是血的父亲,抱头痛哭,惨叫道:“爹——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你怎么会死呢?究竟是谁杀死了你!”
“月修影——人难道不是你杀的么?”
王崇再也忍不住,上前质问道。
月修影抬头愕然道:“你们……你们在说什么?我……我怎么会杀死自己的亲生父亲呢?”
“莫不是为了那九幽剑?众所周知九幽剑是在月师兄手里丢失的,普天之下只有他才知道此剑的下落。”此刻云召天咄咄相逼道。
众人纷纷质疑地看向了月修影,在下面窃窃私语起来。
那薛逸龙伸手指向月鸿飞身上的剑伤道:“这是彩虹剑法所致,普天之下会彩虹剑法的只有师父、师兄和你。师父他和秦师兄远在豳灵山祭拜师娘,一去一回需要时间,若不是你所为,难道还是月师兄自己杀的自己?”
“这……我……我不知道。爹他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月修影不知该如何解释眼前的情景,只是相比于自辩他更深陷于丧父之痛中,他双腿跪地,伤心地抱头痛哭。他与父亲经过了十多年才能够团圆,刚才二人还在湖边畅聊心事,父亲还说希望看到自己成家立业,怎么一转眼他就死了呢?
此刻,一直站在人群中不语的宇清崖轻声叹道:“此事若非月公子所为,又究竟是何人所做呢?莫非是有人嫁祸不成?”话语之轻,点到即止,看似为其辩解,实则是要置人于死地。
孟时凉摇头道:“不可能!彩虹剑法从不外传,就连我们师兄弟六人都没资格学,师父只传了月师兄和修影而已。”
薛逸龙上前,命人用绳索制住那月修影道:“不管怎样,需要先将修影关押,等师父回来之后再做定夺!”
孟时凉点头道:“也只好如此!”
“你们不许动我修影哥哥!”沈落落大叫着冲入院中,撕扯着那些准备捆绑月修影人的手,大声嚷嚷着:“我修影哥哥到底犯了什么错?你们要这样对他!”
此刻的月修影因为父亲的死,加上被诬陷为弑父凶手,已然变得浑浑噩噩,只觉耳畔人声嘈杂,至于人们究竟在做什么他已不知道了,只是任凭人摆布。
月绫汐和沈落落是一道赶来的,之前她已收拾好了行礼准备离开彩虹山庄,突然沈落落火急火燎地赶来,说什么她父亲被人刺杀了,拉着她的手就走。当她来到父亲居住的院子,只见父亲浑身是伤的死在一旁,而月修影则呆呆的跪在他的身旁,一群人正围绕着他,将他五花大绑,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令月绫汐脑海一片空白。她也似被眼前一幕给吓住了,呆呆地立在那儿瑟瑟发抖。
沈落落双手叉腰,蛮横地看着孟时凉道:“孟叔叔,你们究竟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叫人捆住我修影哥哥?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一旁的云召天冷酷地道:“月修影弑父,我们要将他收监!”
“什么?这怎么可能?我修影哥哥怎么可能会杀死自己的父亲?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此刻,沈落落的头摇得像是拨浪鼓,跺脚怒叱。
原本温柔娴静的月绫汐也朝人群怒叱道:“你们凭什么说是我哥哥杀的人?他怎么可能会杀死自己的亲生父亲?庄主爷爷不在,你们就想陷害我哥哥么!”
云召天冷斥道:“正因为师父不在,我们才要先将他收监,以免他畏罪潜逃。要证据是吧!你父亲身上的剑伤就是最好的证据!汐儿,你好好看看,这些剑伤可是彩虹剑法所致,我们这些做叔叔的岂会平白无故冤枉人?”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月绫汐双腿跪地,看着躺在地上月鸿飞的尸体,又转头问月修影,“哥哥,哥哥,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月修影双目落泪,消沉地看着地上惨死的父亲,再看了看那些言之凿凿冤枉着自己的人,感觉痛彻心扉,似乎一夜之间天都塌陷了一般,他无力地看向月绫汐道:“汐儿,我没有杀父亲!我没有!”最后一句我没有几乎是拼尽全力吼出来的,这般撕心裂肺地吼叫,饱含着痛苦和悲愤,已然令他声音沙哑,啼泪无声。
月绫汐伤心地捧起他绝望下沉的脸,柔声道:“哥哥,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你怎么可能杀死父亲呢?!”
一旁沈落落见月修影否认杀人,便越发蛮横起来,挥手示意五灵堂的人上前护住月修影,然后用手中皮鞭指向众人道:“你们一个个冥顽不灵的老顽固,用脑子好好想想就知道,我修影哥哥绝不可能是凶手!他凭什么要杀死自己的父亲,你们是老糊涂了么?也不用脑子想想?”
薛逸龙怒斥道:“沈小姐——休得无礼!这儿可不是你五灵堂!”
陆羽书道:“落落,不要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