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令人恐惧的感觉
在慢慢的入侵你的头脑。
在你没有发觉的时候
已经主宰着你
把你推向死亡的深渊
这就是命
无论你是谁,是什么
都必须遵守它
~
我的字也许并不好看
但是我随心所欲
无拘无束
我离无欲无求的境界还是很远,也许终其一生也无法达到。
这就是命
一个人的命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我竟以一个“命”子写了着呢多的东西。
我虽然并不确定这是什么东西。
~
by作者老九。
这一段话是老九在来到少管所之后,世界观和人身观崩塌之后写下的东西。
使用铅笔头和一张似乎沾着汤汁的废纸写的。
铅笔头据说是他从厕所的垃圾堆里捡的,纸也是。
他后来在垃圾堆里找到了,很多可以用的东西。
吃的,用的,甚至是牙刷。
好吧,这是后话。
~
老九跟着于惊天,来到一个屋子里。
然后老九也知道不能叫于惊天。
因为你是新犯人,是最底层。
人家是管事的。
要叫他“天哥”
老九抱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走进一间大屋子里。
这是一个大概有七十平的四方屋子。
在屋子的东面和西面都是双层的床。
正对着的是一扇铁栅栏的窗户。
外面是一个阳台,可惜被铁栅栏锁住了。
很多的犯人都站在地中间整齐的站着。
前面是高个子,后面是矮个子。
很多人都是一脸的严肃,在老九进来的一瞬间,齐刷刷的看了老九一眼。
老九的心都在嘭嘭嘭的乱跳。
然后,一个穿着很干净囚服的矮个子犯人,噘着嘴皱着眉头看着穿着毛衣的老九。
“东西扔地下,把衣服挑出来。”
“知道了,哥。”
老九赶忙将东西都仍在地上,然后将衣服都拿出来。
都是些内衣和秋裤还有棉裤,绒衣。
然后,这个矮个子的对着里面喊了一声
“烂手爪子,把他衣服都打上记号。”
然后一个超级矮,瘦的跟猴一样的小子站出来一招呼老九拿着一大堆的衣服跟着他走到队伍的最后面,拿出一罐白色橡胶的染料。
喊着老九将衣服都平铺在地上,在衣服背后写上一个字。
“犯”
秋裤上也要写。
这个是监狱里必须的步骤。
按照规定犯人的衣服都必须这么做。
这到底是为什么,老九也没能回答我。
只是大致说好像是怕犯人越狱后靠着监狱里的衣服就能混进人群。
但是这个字在2008年左右改变了。
因为那个时候少年犯管教所的名字变了,改成了未成年犯管教所。
于是这个字不再是任何人都能写的了,而是改成在接见室里送衣服的时候,由干警拿着巨大的木锤子,沾着特殊的染料扣在上面。
木锤子里有纹路,是一个半圆形的线条下面一个很大的w,在w下面是三个字“未管所”
犯人们当时成为“不管所”
~
趁写字这个时候,老九很是小心的小声问
“哥,那两个人都是管事的吧!”
这个瘦的和猴子一样的家伙看着老九一副前辈口吻的说
“那是杂工,是管咱们的,咱们这有四个杂工。刚才带你进来的是天哥,刚才问话的是旭哥,还有洲哥和航哥,这会不在这里。”
“啊!谢谢啊!哥。”
老九很是谦卑的说。
其实那个时候,他真是吓破胆了。
用他刚才和打电话的时候说的,
他一个十四岁的**哪里见过,随便就打人,随便就骂人,然后还贼横。
拿着你的东西,吃的你的水果,就是这么霸道。
他当是就感觉,这里大概比渣滓洞也差不多少。
这八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熬出头呢!
~
正在给衣服做记号的时候,一个看走廊的杂工走进来喊
“新来的呢!出来!”
然后没人吱声。
然后眼尖的杂工就看到了穿着毛衣的老九,很生气。
“喂!萨比,喊你呢!草拟吗的。”
这个时候老九才听到喊自己。
急忙的走出来。
“哥,那啥,没听着,对不起,对不起。“
老九赶忙解释。
杂工上前拍拍老九的脸,很生气的说。
“你麻痹,记住了啊!这是第一次,要是踏马有第二次,我踏马打死你。”
“不敢了,哥,不敢了。”
“别尼玛废话,跟我走。”
于是,杂工带头,老九在后面跟着走到了走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