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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一章:余生漫漫,与尔同行(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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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年八月,随着辰辰课业吃紧,陆景行对他的要求越来越高,但在这越来越高时,他不允许沈清去插手管孩子们教育的事情。

    沈清免不了会有情绪。

    索性是塞着幼小的桑榆住进了瑶居。与沈风临同吃同住一星期之余,任由陆景行如何好言好语,她终究不为所动。

    这年八月中,苏家老太太去世,苏幕得知消息,在漆黑的夜里哭晕了过去。

    苏老太太丧礼,并非国葬,但也不亚于任何国葬。

    不管怎么说,她的女儿是一国总统夫人,这是事实。

    众人即便是不看苏家颜面,自然也要看陆家颜面。

    在来是苏家舅舅近些时日被陆景行委以重任。

    首都各个官员巴结还来不及。

    苏家,在一次恢复光鲜亮丽是在陆景行手上,当然,这其中应当还有陆琛的首肯。

    苏老太太的葬礼,陆景行并未让沈清过多忙碌,他全程护着她,将她带在身旁,以恐那些见缝插针无孔不入的政商们来惊扰了他太太。

    他的儿女们在白日基本不出来见人,这是陆景行要求的。

    他似乎对于子女的隐私看的极其重要。

    至今为止,只有一次,媒体不顾死活将沈清与辰辰的照片放到网络上,而后,被总统府以光速下架。

    且还对该公司给与警告。

    来自总统府的警告,全国上下只怕没几人能收到。老太太葬礼过后,苏幕大病不起。

    医生来瞧过,说是心病。

    陆琛守在床边寸步不离,沈清端茶送水上去过几次,但每一次上去,都未曾见到这二人言语。

    只是及其平静的坐着。老太太丧礼过后,陆景行有一段时间的沉默寡言,这种沉默寡言,沈清看不懂。

    她时常夜半醒来见他一人站在阳台抽烟,一抽就是好几根。忽而想起那日,傅冉颜与程仲然等人来家里吃饭,程仲然自爆猛料,说那日他归家晚,大抵是没怎么陪她,傅冉颜找了无数个歪理跟他吵架。

    吵着吵着吵到最后,傅冉颜冷飕飕的望着程仲然道;“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才晚归的?”程仲然当时一口老血差点喷涌而出。

    二人干起来了。他说时,绘声绘色的,异常精彩。

    众人笑的前仰后合。

    傅冉颜羞的无地自容,尽是拿起抱枕砸他。

    随后,那日晚间,陆景行拥住正站在洗漱台前的她缓缓缓缓蹭着,小声询问道;“阿幽似乎从不担心我会不会在外面乱搞。”那意思似是在说,别的女人都担心自家老公在外面有什么,为何你从不担心?

    沈清笑了。

    不慌不忙停下手中动作;“旁人有的时间出轨,你有吗?你连回家吃顿饭都要挤了又挤。”她必须要承认,她当时这话是笑着说的。

    但却万万没想到,那儿触到他的逆鳞了。

    他脸色一跨,异常难看。

    那夜,沈清没给他解释,也如同今日这般,她在夜班醒来,瞧见陆景行站在阳台抽烟。

    恍惚间,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实则,并非。陆景行转身进来,见沈清靠在床头,站定在床沿柔声问道;“吵醒你了?”“怎不睡?”她问,话语沙哑。“睡不着,起来抽根烟,”他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她是如此问的,应该没什么特别之处。

    然而,她看见陆景行的面色有一瞬间的寡淡。而后,他竟是反过来劝慰她;“早点睡,别想太多。”

    夜间,她许是一定要知晓答案,便开始磨搓着陆景行,撒娇耍无赖尽数上演。

    在陆景行忍无可忍将她摁在床上伊一番折腾之后趴在她身上闷声道;“突感生命脆弱。”在历经亲人的陆续离去后,陆景行有了些许惊慌。

    以往,他有战友离去,但那是一种悲痛的心情,而不似亲人离世,那是一种无可奈何又迫切自责的心情。

    他想,他忙于公事,老太太临终前,他并未在跟前。

    总觉得为人晚辈做的太过失败。

    沈清听闻他颓废的话语心里一个咯噔,似是没想到陆景行会有如此情绪涌现出来。

    伸手,拍了拍自己先生背脊。

    “对于苏家,你做的够多。”

    陆景行将苏家从一个逐渐没落的家族往上拉,这个过程也并非易事。

    他要将苏家的前程放在眼前,还不能让国民与总统夫办公人员有太多的想法。

    他是一国总统,需要顾及的东西太多。

    在任何一个国家已处于高位之上,必须万分小心,万分谨慎才行。

    她从不认为自己丈夫从政的这条路走得容易。

    从少将到总统这个位置上,这一路经历了多少勾心斗角,明枪暗箭,踏着多少人的鲜血上去的,她心知肚明。

    无论你是一国总统也好,你是平民也罢,在死亡面前,显得那样脆脆弱不堪。

    那样的无能为力。

    而陆景行,这连续几夜的抽烟似乎跟这个离不开。

    除去这一国总统的身份,他也不过是个平常人罢了。

    会担心,会忧愁。

    会有异常的小情绪在心底涌现起来。

    这些,旁人不知道,但她这个做妻子的万分知晓。

    “见到外婆的葬礼难免会想到她这一生,外公离世早,她一人寡居多年,何其可怜,一想到我大你许多,往后我若是、、、、、、、、、。”“说什么呢?”他话语尚未说完,沈清的苛责声就已经起来了。

    面色恼怒看着他,带着几分不悦。

    她心想这人莫不是脑子不好了,不然怎会无端端的说这样的事情,真是触人霉头。

    陆景行伸手抱住沈清,在也不言语了,缓缓的磨蹭着,在部队时,他从不惧怕死亡,毕竟每一次出任务都与死亡擦肩而过,他怕的,是他先行离去,只剩沈清一人该如何是好?

    那是一种长远的的打算。她那么寡言少语的,若到时候在无人撩拨她,该如何是好?

    她那么不会照顾自己,若倒是,无人照顾她,该怎么办?

    思及此,陆景行难免会在睡梦中惊醒,那是一种极其害怕的感情。

    那种恐怖,如同爬山虎的藤蔓在一夜之间爬满了墙壁。“未来长远,我们顾好当下每一日便好,恩?”她试图宽慰陆景行。

    不知是年岁渐长还是如何,陆景行总是在某些事情上异常脆弱。

    而她深知,这一切都源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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