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力气太大而已嘛。
棠溪无辜的眨眨大眼睛:“老大夫,快看看我娘啊。”
老大夫冷着脸别过去。
随意瞥了刘氏一眼,然后不由皱眉:“你,你怎么把她的嘴堵上了,这虽然是你的后娘,但你这样虐待她也太不孝了。”
棠溪连忙解释:“不是的,老大夫你错怪我了,我这是为我娘好,她骨折了,疼的厉害,我怕她疼的咬舌自尽。疼总比死了好是吧”
她委屈的样子太真,不是作假。
老大夫犹豫了一下,还是相信了。
“刘氏哪里骨折了”
棠溪沉默了一下,指了指他后面。
老大夫的脸可疑的青红了一下,难以置信:“那里”
“对,那里。”棠溪万分肯定。
“我治不了,你另找高人吧。”老大夫扶着老腰就要跑。
别说不能治,就算能治,他也得说不能治。
他可不想为了救个老寡妇丢了自己的老脸。
“哎,别走啊。”棠溪捏住他手臂,让他完全没有跑掉的机会:“咱们这里就你一个大夫,你要是不能治我们去找谁啊。”
“去镇上,仁心堂有女医手坐堂,就是贵了点,你们自己商量着要不要去吧。”
“多谢老大夫指点。”棠溪微微一笑,松了手。
她可就等这句话呢。
她一松手,老大夫就跑了个没影,跟后面有鬼在追似得,一点都不像个刚磕了老腰的人。
棠溪对着他的身影呸了一声。
老不休,今天先收点利息,以后再慢慢来。
她慢悠悠的转身进了屋。
站在床边,笑盈盈的问:“刘氏,家里的银子在哪儿放着呢”
刘氏恶狠狠的瞪着她,但因为嘴巴被堵着说不出话来。
棠溪像是才注意到似得,连忙拽走毛巾。
刘氏才勉强说出几个字来:“你个小畜生,别妄妄想老娘的银子”
棠溪笑容一淡:“好吧,那你疼死算了。”
她起身要走。
这下急得成了刘氏,眼睛都快突出来了。
“站住”她咬牙切齿:“快送我去看大夫,不然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棠溪轻嗤一声,摸出颗糖来吃掉。
眼角眉梢尽是轻松笑意:“哎呀,后娘你这就说错了,你死了我只会越过越好,你死了我不知道会有多开心。反之,你不死我才不开心。”
“你”刘氏差点给气的吐血。
抬眼却看见棠溪要走,她急了:“你你干嘛去”
“唔,我去”棠溪声音一顿,转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都快要死了,我干嘛要跟你交代。”
说完自顾自的出门。
刘氏一口牙差点咬碎。
但是她喊破了喉咙,也没见棠溪返回来。
倒是听见隔壁柴房又传来儿子的惨叫声。
刘氏:“啊”
约摸一刻钟,棠溪才又返回来。
刘氏红着眼:“你为什么要打山儿树儿,有什么你冲我来啊你再打他们,就不得好死”
棠溪皱眉:“可是我心情不好,打人才能出气啊。”
不等刘氏说话,她就继续说道:“你不告诉我银子藏在哪里,我不能带你去看病,意味着我马上就要死娘,又要拖几年嫁不出去,所以我心情就很不好很不好。”
刘氏:
老娘信了你的邪
明明就是想要贪她的钱
但是,她舍不得儿子被打,余光看到棠溪又捏死拳头,顿时气的老泪纵横:“我告诉你,你别打我儿子,我告诉你还不行嘛”
棠溪满意的收起拳头:“这还差不多。”
片刻后,棠溪从床底下的老鼠洞里掏出一个钱袋。
打开一看,一堆的碎银和铜板。
她有些意外。
叶家还挺有钱的嘛。
她本以为,刘氏为两个儿子娶了媳妇,又为了存叶娇兰的嫁妆要把原主卖出去,是家里真的穷的不行了呢。
现在看来,她就是纯粹的看原主不顺眼,把她卖出去换钱而已。
棠溪拿着钱袋,找了个牛车,把刘氏好好的安顿在上面。
赶车的车夫都羡慕不已:“大兰你可真孝顺,刘大嫂有你这么个女儿真是上辈子积了德,我家亲闺女都没这么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