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雅招认了她和贝小帅里应外合盗窃关宁家的全过程。她的家里很穷，从初中开始她就发现班上的有些女生特别的有钱，一问才知道她们都在赚外快，所为的外快就是出去卖，她拿到的第一笔钱是五千块，从那以后再也一发不可收拾，她再也无法安静的读书了。
高中大学几年张清雅都被各种各样的男人别包养，她很少回家，回去之后很快就会离开。
金钱就像是毒药，尤其是轻而易举就能获得的金钱，别人辛辛苦苦的工作换来的不过时微薄的几千块薪水，而张清雅被包养一个月起步价都是两万，她只需要卖卖萌，撒撒娇就能获得别人梦寐以求的生活。
不过时间久了她就无法满足现在的生活了，尤其是她得知关宁存款数千万的时候，她想要一套房子，想要玛萨拉蒂，甚至不止一次想要怀上关宁的孩子，可是关宁劝都拒绝了，和她上床的时候也非常的警惕，有次张清雅扎破了安全措施结果关宁暴怒不已，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疏远。
张清雅清楚的意识到了她随时都有可能被踹开，她心有不甘决心玩一把大的，她把主意打到了关宁的密室上。
“我早就知道关宁也就是玩玩儿，尤其是在他见到我闺蜜之后，他就是个色狼，我跟着他也是为了钱，只是他对我一直都很戒备，除了每个月给点零花钱并没有多少，所以我想捞一笔走人，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关宁死了你知不知道？”唐涛问。
“下了飞机贝小帅跟我说了，可是我真的没有杀人。”
“我知道不是你，你也没有这个胆子，最近一段时间你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关宁有没有说过一些奇怪的话，尤其是关于仇家竞争对手的。”
张清雅想了想，说道：“我还真想到了一个人，她好像叫什么鱼来着，有次我和几个关宁逛街的时候她突然就冲了出来，将一整杯咖啡泼到了我的脸上，然后关宁就打了她一巴掌，可当天晚上我的朋友就告诉她和关宁去了酒店，那晚上关宁很晚才回来，满身都是口红印。”
“江小鱼？”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的事情我从来都不问，问也不会说，现在的男人都不是东西，玩女人司空见惯了，你是不是很鄙视我？我无所谓的，你不是第一个人这么看我的人，就算是我现在进去了，我出来了也有上百万的存款，而你呢，一个月辛辛苦苦多少钱？这样好不好，我做你的女朋友，你替我说话，以后我就是你的人，我的钱分你一半，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跳舞，唱歌我什么都会。”
张清雅的表情变的暧昧起来。
“算了，我对你没兴趣。”唐涛是真没兴趣，虽然他也喜欢可爱的女孩子，但绝不是张清雅这种没有下限的女人，更何况她的案子也不是他说了算。
“没兴趣？是你没胆子吧，你和我姐夫一样，有色心没色胆，废物。”
“对，我是废物，你好好在里面享受吧。”
唐涛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话题再一次转到了江小鱼的身上，看来有必要去一趟精神病院了。
下午唐涛叫上苏菲一起来到了青州第二精神病院。
二院建立在山上，距离市区有一段距离。
秋风渐起，满身遍野的树叶都黄了，落叶片片凋落，飞飞扬扬，牧马人在林间缓缓前行，犹如置身于大自然的怀抱。
这一幕实在是太漂亮了，苏菲都忍不住拿起手机来张自拍，她偷偷的转动手机将唐涛也一并拍了下来。
“拍什么？”唐涛头也不回的问。
“随便拍拍啊，怎么了？”苏菲连忙收起了手机，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很快两个人就到了二院，相比其他医院二院的门口非常的冷清。
唐涛刚刚下车就被不远处的一台浅蓝的甲壳虫吸引住了，这是冷冰凌的新车，她居然来精神病了。
“怎么了？”苏菲问。
“冷冰凌的车。”
唐涛走向了岗亭，看门大爷坐在门岗里面，一手拿着报纸，一手端着紫砂壶，边上的收音机里还播放着戏曲经典沙家浜。
“大爷你好，您也喜欢看球啊，今年谁最有冠军相？”唐涛掏出香烟主动递了一根过去。
老大爷拿起香烟一看露出了笑容。
“哟，中华啊，谢谢啊。”老大爷将香烟押到了耳朵上，说道：“今年冠军不是曼城就是切尔西，阿森纳争4，至于曼联我就不想说了，丢人，你也喜欢看球？”
“还好，问你一个事儿，刚刚那台车是谁开来的？”唐涛指了指不远处的甲壳虫。
“一个女孩子，穿着裙子戴着眼镜，她说进去找人一会儿就出来。”
看来十有八九就是冷冰凌了。
“您见过她吗？”唐涛将江小鱼的手机翻了出来。
老大爷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认识，见过好几次呢，前几天才出院的。”
“出院？她不是跑了吗？”
老大爷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我告诉你别乱说，的确就是跑了，不过现在已经统一口径了，都说是她病好了自行出院了。”
“那她好了吗？”
“没有，好什么啊，我亲眼见她拿头撞墙呢，根本就是个疯子，这事儿你可以问王护士啊，她别我清楚。”
“那平时有人来看她吗？”
“有啊，好些人呢，最近有个戴眼镜的男的来的特别的勤快，个子高高的，每次都会带东西，小伙子特别的客气，经常给我发烟。”
高高的眼睛男？
唐涛的脑子里冒出一个人来，他连忙将周聪的照片翻了出来。
“是他吗？”
“对，就是他！”
唐涛和苏菲对视了一眼，周聪不是丁晓甜的男朋友吗？他来这里干什么？
难道他们之间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丁晓甜和这件事情又有没有什么关联？
当唐涛拿出丁晓甜的照片的时候老大爷却否认了，表示并无见过。
谈话间好几个人从门口走了过去，老大爷只顾着说话根本就没有注意，按照医院的要求进出这里的人都需要登记，看来这登记制度早就被架空了。
别过老大爷两人走进了精神病院。
空地上随处可见精神病患者，他们无一例外都坐在长椅上，齐刷刷的盯着唐涛和苏菲，那眼神呆滞而空洞，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像是一具具被抽走灵魂的行尸走肉，那场面实在是太诡异了。
“你们找谁？谁让你们进来的？”
一个护士突然冒了出来，凶神恶煞的，什么话也不说就下了逐客令。
“出去，立刻给我出去！”
“我们是警察，是来办案的。”苏菲连忙说道。
“我管你什么警察，这里是医院，出去，立刻给我出去！”护士态度更加的蛮横了。
苏菲不得已出示了警官证，没想到护士看都不看，一把就把苏菲的警官证打飞了。
“出去！都给我出去，是不是不想吃饭了？”护士的声音更大了。
吃饭？
唐涛不由得打量了护士一眼才发现她居然是光着脚的。
“周小翠，你在干什么？”一声怒吼从大家身后响起。
又一个护士快步走了出来，一把就扯掉了光脚女人的护士帽，光脚女人也不生气咧开嘴嘿嘿傻笑。
“护士，我就跟他们开个玩笑。”
“把衣服给我脱了，滚回去！”
唐涛他们懂了，他们被一个疯子给耍了，后面这位才是真的护士，当她走过来的时候唐涛有些愕然。
这位姐姐长的实在是有些着急，矮矮胖胖的，满脸的雀斑，说是个小姐姐不如说是个大妈。
矮胖护士把疯女人赶走了，很不耐烦的打量了唐涛和苏菲一眼。
“你们干什么的？”
“警察办案！”苏菲再次举起了警官证，这一次她抓的很紧，如果这个女人也敢动手那她就不客气了。
矮胖护士稍微收敛了一下脾气，说道：“你们有什么事情就赶紧说，我很忙。”
“看见这个人了吗，应该就在里面。”唐涛拿出了冷冰凌的照片。
照片上冷冰凌和他并排站在一起，背着手开心的笑着，苏菲的心里别提有多不爽，她甚至有些怀疑这家伙就是个萝莉控。
“没见过，我们这里每天很多人进出的，我哪知道谁是谁啊。”
“她应该去找江小鱼了。”
提及江小鱼矮胖护士的脸色都变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菲有些无语，说道：“我说你是不是多此一举啊，你要找你女朋友打个电话不就完了吗？”
唐涛就像是没听见一样，目光依旧看着矮胖护士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