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温暖咽了口唾沫。
“你们没有相熟的车行？！”瞥了一脸窘迫的她一眼后，他又问：“那辆车平时是谁在修？”
“是我！”温柔很骄傲地宣布。
坐在她旁边的李子铭将信将疑，挑着眉不相信地道：“你？不可能吧？”
“为什么不可能？平时就是我在修理它。只要不是引擎的问题，我一般都能对付过去，而且它也很争气地从没有半路上坏过。”温柔直视着李子铭，也学他的样挑起好看的眉头。她的脸上充满了自豪的表情。
李子铭却嗤地一笑：“那是因为你们幸运！不是你的修车技术好。为什么不买一辆新的？它看上去是超期服役。”
“何不食肉糜？”温柔瞪他一眼，以眼神斥责他的白目，“废话！有钱，你以为我们不会买吗？”
李子铭一愣，无言苦笑。
难道他们前世有仇？她与他之间非要这么针锋相对？
“子铭，打电话吧！”顾名思适时地加入。
“是！老大！”李子铭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未及温家姐妹反应过来，李子铭已经拿出手机按了几个号码，对着手机道：“我是李子铭，派人来1010大路，是一辆货车，车牌号码是……”眼睛望了望旁边的温柔。
温柔马上会意，立即报上车牌号码。李子铭跟对方将车牌号码复述了一遍，才挂了手机。
他收起了手机，温暖才反应过来，立刻道：“不，不，不用麻烦你们了。明天我们可以自己想办法。”
外派一次拖车，那会花多少钱啊？肯定比拦出租车还要贵很多很多。那今天晚上的预收款岂不是报销了？最重要的是那辆破车也不值。
顾名思眼角的余光没有放过她的窘困。
他平静地道：“钱由我们集团支付。”
“不，不，不……”
“不字是你的口头蝉吗？”眼望前方，专心开车，他好笑地打断了她的话。
“不……”省起他的话，她又不觉一顿，脸红了起来。好一会儿，她才接着说：“我只是不想太麻烦你们。”
“你是为我们公司服务，车才会坏的，理应由我们支付。你就不用客气了。”他坚持。
“不……谢谢！”
“嗯？！”他问：”你究竟是想谢，还是不谢？”
他不经意的幽默让她不觉失笑了起来。
两天后，牵着薇的手，顾名思从诊所走出来。
“薇近来的康复进展令人很满意。顾先生不必太担心。只要有耐心，我相信薇很快就可以恢复语言能力。”想起刚才心理医生的话，顾名思觉得很高兴。
低头看着被自己牵住手的薇。
如果她没有经历过那场车祸的话，那么现在的她会是一个活蹦乱跳，活泼爱闹的顽皮鬼吗？
自我封闭前的她是什么样子呢？他不知道。
因为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不说不笑，不哭不闹，害怕陌生人的接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